?难得!是啊,你现在脾气变得又臭又坏,一不高兴就丢下我自己走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紫冥到底憋不住,声音不知不觉高了。
扭头见余幽梦眼里带着促狭意味,知道余幽梦在故意逗他说话。他脸色变了变,低头盯着自己和余幽梦相握的手发呆,半晌,轻声问道:“现在的我,是不是很惹人厌?如果再给你选一次,你是不是不会再要我……我——”
余幽梦凝视着他,没有说话,大手抚上紫冥面颊,慢慢摩挲,一个温热的亲吻随之落在紫冥唇角,碾转轻啄。
紫冥胸口一阵强烈的酸楚,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么多愁善感起来?”余幽梦用轻松调侃的笑容掩饰着心头沉甸甸的忧虑。眼前的人,变得脆弱敏感如斯,他压根不敢再提半个与阮烟罗有关的字眼。
没有人知道,守着紫冥晕睡时,他的心思早已飞到了小村里。那几个鼠辈,是否真会找烟罗的麻烦?
烟罗他,失了武功……
轻打了个寒颤,余幽梦突然抱紧紫冥:“别再乱想,早点睡,等明天天一亮,我们就起程回悬崖底去。”
“真的?”紫冥乍闻瞬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嘶哑着嗓子求证,见余幽梦微笑点头,他怔了良久,才大叫一声,箍住余幽梦脖子,颤声道:“你不是为了哄我高兴才这么说的吧?你不要骗我!不要……”
“当然不骗你!”看到紫冥欣喜若狂,余幽梦心里忍不住苦笑,简直无法想像如果紫冥发现他真实的想法,会变成什么光景?不过,他绝不会让他发现……
蓦然一把抓住还在追问不休的紫冥后颈,吻住了他的嘴,探入舌头,深深撩……
“……唔……”紫冥快闭气的时候,余幽梦终于放开了他。
看着一条银丝般的唾液牵连在两人嘴角,紫冥红着脸一声喘气:余幽梦好像很懂得用这招来让他安静下来,而他,似乎也对这越来越没有招架之力了……
余幽梦的脸再度放大,灵活的舌头也再次破门而入。
摇动、离去,再深入……模仿着交欢的舞步,尽情挑高他的yù_wàng。紧贴住他的身体也不停地顶着他紧要部位碾磨,擦出最原始的冲动火花……
不行了!脑海里模糊的疑窦完全被欲念吞没。紫冥喉结上下移动,背脊一阵酥麻,他猛地仰起脖子,却忘记了身后靠着墙壁,砰一声,后脑勺险些撞起个包。
“啊呀!”他摸着头拼命揉,龇牙呼痛,顿时将前一刻还旖旎无比的气氛破坏殆尽。
余幽梦愣了愣,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黑鹰一直栖在角落的柜子上目不转睛望着两人,听到余幽梦大笑,它扑腾着飞过来,停在余幽梦肩头呱呱叫,似乎跟着一块嘲笑紫冥的狼狈样。
“再笑,看我不拔光你的毛!”紫冥挥舞着拳头恐吓,果然奏效,黑鹰一声尖啸,飞快躲进了余幽梦宽大的袖子里。
紫冥尴尬地看了余幽梦一眼,想想自己怎么总去跟只鸟儿斗气,也不由笑了。
“咚——”墙壁陡然一震,有人隔墙打了一拳。
紫冥微愕,就听隔壁有个男子朗声道:“两位,夜深人静,也该歇息了。这里是客栈,两位不睡,也请别累着旁人无法入眠。”
他说话客套,显得颇有教养,语调却十分严厉,像是平素将人呼来喝去,训斥惯了。
紫冥眼一瞪,反唇相讥:“墙壁那么厚,谁请你竖起耳朵偷听别人笑了?”
仔细一摸身后墙壁,倒红了脸,暗骂客栈老板偷工减料。
原来那墙壁看似坚实,其实是用木板拼就,再在表面刷了白水。想来他和余幽梦之前种种,全被隔壁人听了
那男子哼了声,不再多言,却有一人阴阳怪气地道:“如今这世道真是变了,两个男人不干不净地做那下流勾当,淫声浪语闹得人所皆知,居然还理直气壮。嘿,仲孙人,我就说不要住这种肮脏地方,免得污了咱们的耳。”
紫冥大怒:“小爷我又不是上你,你在这里嚷个屁?怕吵就滚出去睡露天!”飞起一脚,将墙板踹出了大窟窿。
那人惊叫一声,噤了口,半晌才颤巍巍地道:“你、你这疯子……”
“没错,再罗嗦,小爷连你的屋顶也拆了。”
连日来心情已经郁闷压抑到了极致,正愁找不到人可以打上一架出口恶气,紫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从窟窿里钻了过去。
双手叉腰,昏暗灯光下见个干瘦男子手忙脚乱地在被窝里穿起衣服,不由好笑:“怕什么?你身无三两肉,小爷还没兴趣呢!”
那男子脸上阵青阵红,只喃喃道:“妖孽,有辱斯文……”
“看来我不拆屋顶都不行了。”紫冥捋起了衣袖。
这时墙角里另一张床铺上传来声清咳:“子敬兄,人各有志,你也莫要口出恶言,惹这位小兄弟生气。”
紫冥听他声音,就是最先发话之人,倒有点佩服他不愠不火的性子。朝他打量两眼,见那人也不过二十七八年纪,肤色古铜,剑眉斜飞入鬓,极是英武持重。
那人也不避忌自己只穿着贴身小褂,半坐起身向紫冥一拱手:“在下仲孙羽,和这位朋友来自蜀中,方才有得罪之处,还请小兄弟包涵。”
他神情十分诚恳,紫冥倒也不好意思再借题发挥,打个哈哈道:“在下也有不是的地方,两位请便。”
他钻回自己房内,搬过棉被堵住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