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是亲情让他嚎啕大哭,那麽被杭航放弃,他又为什麽同样的撕心裂肺?
谢金燕等了很久都不见梁泽回来,烟缸里的烟蒂已经积满了厚厚一层。她捻灭手里的这一颗,起身,往卫生间去了。
越走越近,她就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哭声。
这让她坦然的走进了男洗手间。
她看见了梁泽,他就像个孩子似的嚎啕大哭。
谢金燕被吓坏了,她蹲下来,直勾勾的看著梁泽,这是撒什麽酒疯?这可太难看了。
“梁泽,梁泽!”谢金燕抓著他的肩膀摇晃他。
梁泽不抬头,怎样都不肯抬头。
“别哭了!丢人死了!”谢金燕开了龙头,用手捧著水一捧一捧的浇在梁泽的脑袋上。
正巧这时候一个男的进来,看到如此这般的一男一女彻底惊诧了。
“看什麽看!”谢金燕面露凶相。
男人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梁泽,扭身出去了。
“你给我起来!”谢金燕去拉梁泽,他不起来她就拖著他走。
梁泽忽然拉住了谢金燕的手腕,他抬头,用湿润的眼睛看著她问:“一个人走了……我不得不哭,为什麽?”
“死了?”谢金燕看著梁泽。
“没有。他说就当没认识过,然後就消失了。”
谢金燕叹了口气,再次蹲了下来,她捧住了梁泽的脸,“你爱她吧?”
梁泽看著谢金燕,木讷的说,“他是个男的啊。”
《烟袋斜街10号》act 27 各自生活
海红:我过来接班儿了!
盈盈:来了?杭航回来了~
海红:啊,是麽?
盈盈:嗯,早上我过来发现一休跟哢哢不见了,就上楼敲门。
海红:他跟上头呢?
盈盈:睡呢,说傍晚下来,好像旅途挺疲惫的。啊,对了,我跟他说梁泽找了他无数次了。
海红:哦?他什麽反应?
盈盈:就一个‘哦’,啥也没说。
海红:(勾勾手指)8一下~
盈盈:8什麽?
海红:你有没有觉得杭航跟梁泽……
盈盈:不一般!
海红:哦呵呵呵呵……你看他俩,闹得跟情人吵架似的……
盈盈:就是吧?
海红:那现在是什麽阶段?
盈盈:别说我乌鸦嘴,我觉得分手了。
海红:嗯,我觉得也是,还很可能是杭航把梁泽甩了。
盈盈:咱俩这麽8过分麽?
海红:这是一个八卦年代好麽!
盈盈:行吧。那我就再8一个……
海红:(凑过去)8什麽?
盈盈:这几天老送你过来那男的……
海红:换班儿!
盈盈:……没劲!
梁泽做了一个梦,梦里他跟杭航如胶似漆。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一个春梦。等梁泽睁眼,瞪了天花板好一会儿,底下那根棒子还是没有萎缩的趋势。
梁泽掀开薄被,看著隆起的裤头,然後扥起裤头,看看里头那精神的小兄弟。看了许久,他问:“早你干嘛去了?”
小兄弟严肃的挺著,晃了两下,有那麽点儿摇头不知道的意思。
一个成年男性,英俊的成年男性,英俊的不缺乏女性追求者的成年男性,在一天的最开头,想著另一个成年男性自慰,这是一件换作哪个成年男性都要崩溃的事儿。
梁泽在回忆那个梦,或者说回忆他曾经历过的某种感觉。杭航的手、杭航的口、杭航的情话、杭航身上的味道、杭航……
等那些囤积的液体一次性释放,梁泽的郁闷也攀升到了一个望尘莫及的高度。
抽了纸巾简单擦擦,luǒ_tǐ走进浴室,放水、洗澡。
水一开温度很高,梁泽就往低了调,水温越来越低,舒服的感觉油然而生。夏天,洗个凉水澡最舒服。窗外的知了不停的叫,叫的梁泽愈发头疼,也不是叫什麽叫,也不是你们知道什麽= =
最近梁泽的暴躁期已经过去了。自打半个月前跟ktv哭得一塌糊涂,他好像就把自己身体里那股怒火全部爆发了出去。那一场哭,哭得他精疲力竭,哭得他身心俱疲。
谢金燕啥也没说,也没再刻意的接近他,公事上该沟通沟通,挂电话前也是惯例嘱咐他好好休息好好创作。梁泽觉得他一定吓著谢金燕了,一句他是个男的啊,让性感女神望而却步。也好,也罢。反正那天折腾完,梁泽忽然觉得什麽都索然无味了,什麽都是夏天里的蔫儿茄子了,什麽都是太阳底下的青蛙了,什麽都是外太空蔬菜转基因产品了。
总之现在梁泽每天都是四肢无力浑身瘫软打字儿手指头抽筋给小叶子一家三口收拾俩笼子能把吊床刷漏。简而言之一个字儿:废。
找不见杭航了,废。
找不见杭航却朝思暮想更是,废。
朝思暮想还得回答嫂子杭航什麽时候旅行回来,废。
回答嫂子杭航什麽时候回来,帮嫂子出主意怎麽宴请杭航更是,废上加废。
那天梁泽被所有的废怂恿的打算更废一些,直眉瞪眼就走到烟袋斜街10号,打算冲进去挟持盈盈用塑料手枪逼著她问杭航到底在哪儿。幸亏那天人盈盈去组织进货,挂了个大牌子‘暂停营业’。但这股子‘废’劲儿轻易饶不了梁泽,他就像只得了狂犬病的狗,两眼猩红,浑身抽搐,拎著把塑料手枪跟北京这条最古老的斜街,不足五里路的斜街走了又回,不停盘旋。後来刻字印章那大爷眼神儿不大好,看一小夥子老这麽来回溜达,揽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