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环胸,继续淡淡道:“对着阿澄说什么惹了自己的人不清亲手解决活着有什么意思,到如今换成你自己就胆怯懦弱了吗?”
被这么说教着的顾子鸠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立马站起来反驳他,反而依然静静地躺着,脸上还有未擦干净的血迹,映衬的那张脸愈发的苍白透明。
那双永远神采奕奕的眼睛,还有那张永远能蹦出一些歪理让他招架不住的嘴巴,现如今却全都紧紧闭着,转换了无趣的寂静。
江九渊静静地看了顾子鸠一会儿,捏了捏眉心:“好歹也是本王府里的丫头,怎么能那么弱。”
他说着,忍不住摇摇头,将被靠在床头,头微微扬起,道:“分明是这条小胖鱼自己不听话惹出的祸端,怎么到头来还得本王来收拾这乱摊子啊。”
付北笑了笑,道:“王爷,毕竟是咱府里的丫头,不照顾着点可又要逃走了。”
江九渊捏了捏眉心,笑了一声。
☆、第四十六章这天下竟然还有敢刺杀本王的人
顾子鸠昏迷的第五天,依旧未醒。
为了能够让顾子鸠得到更好的治疗,江九渊决定马上去皇宫申请将江琛带出来,以便随时观察顾子鸠的状况。
像以前那样出了事才急急忙忙地跑去皇宫将江琛拉出来,无疑浪费了许多宝贵的时间,更何况江琛用那样不确定的口气说话,怎么想也知道顾子鸠的情况不妙吧。
“王爷,若是皇上不同意可怎么办?”付北赶着马车,有些担心的询问着,“毕竟在皇上眼里子鸠不过是一个普通丫环……”
赶往皇宫的路上,代表锦王府的马车在路上一路畅通无阻,即便是朝中大臣,在看到这辆马车时,也必须得绕开道路。
作为大魏最忙碌的王爷,江九渊的每一次出门都代表着大事的发生,即便马车不紧不慢的走在路中央,似乎一点也没有着急的意思,可草木皆兵的人到处都是,所有人都唯恐耽误了江九渊的时间。
而耽误掉的那时间所造成的损失,可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承担起的。
付北甩了甩马鞭,看着瞬间清空了的街道,感慨道:“最近几天府里都安静的很,属下竟然都有些不适应了。”他看着或露出羡慕或露出害怕神情的百姓,叹了一声,“不过这种生活才是我们一直以来的风格吧。”
坐在马车内的江九渊撑着头,手捏着茶蛊,瞥了一眼自己身边的空位。
自从上次顾子鸠蹭了自己的马车之后,已经有数次被她以各种理由征用,马车内也不知何时出现了许多不属于他的东西,将整间马车活脱脱变成了一个小型的房间。
江九渊将腿曲起,脚下也不再是以往冷冰冰的木板。
他看了一眼被铺了好几层毛绒的地板,愣了愣,捏了捏眉头。
马车在江九渊的沉默中缓缓驶入皇宫。
宫门大开,瞬间将马车吞入其中。
江九渊捏了捏眉心,等到马车终于停止,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御书房内,江九渊的请求毫无意外地被拒绝了。
“渊儿,你会不会对那个丫环太上心了?”皇上放下笔,看着江九渊,“虽然对女人有兴趣没什么不对,可那毕竟只是个丫环啊。”
“丫环又怎么了?”
皇上只是想试探性的询问,没想到江九渊竟然会这么回答,这,这分明是表示他完全不在乎那丫头究竟是个什么身份啊!
差一点脾气就上来的皇上一把抓住笔,费了好大的力气这才不至于在江九渊面前失态:“说起来渊儿成年也有六年了,往年朕每次想为你做媒,你都拒绝,怎么今年……倒是开窍了?”
虽然不知道那个丫环究竟给他的渊儿灌了什么mí_hún汤,不过目前也不是来强硬手段的时候。
本来自己就跟他的渊儿关系不太好,若是在此时因为一个小丫环吵起来……不值得。
皇上在心里这么自我安慰了几句之后,这才装作理解道:“既然渊儿这么喜欢那个丫环,朕也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便将她纳为渊儿的妾如何?”
“正好崔尚书的千金待字闺中,更是对你仰慕至极,不如一起顺势娶为王妃如何?”
“砰。”
江九渊垂眸,突然将茶杯扔到了桌子上。本来就在强行尬聊的皇上被这突然的动静弄的有些尴尬。
看着江九渊突然变得可怕的神情,皇上尴尬了一阵:“渊儿,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总该考虑考虑自己的婚姻大事了吧?”
“父皇,您觉得儿臣还有可能会和人成亲吗?”
皇上愣了愣。
“出了那样的事,若非儿臣有责任保护您和这大魏朝,留在这里,又有什么意思?”
“渊儿,话也不能这么说,事情毕竟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父皇觉得,有些事情是可以通过时间来遗忘的吗?”
“渊儿的话严重了……”
江九渊眼底冷色在与皇上见面时就不曾褪去过,这冷色代表着过往的一切黑暗,和无法再与这个叫做父皇的人和平相处的恨。
“儿臣不会,也不想再与女人有任何瓜葛。”
皇上其实早就已经习惯了江九渊的说话方式,只是对于他的态度还是不止一次的想要挽回。
“那那个丫环不是……”
江九渊勾起一抹凉薄的笑,瞥向皇上:“她可称不上是女人。”
皇上皱了皱眉头。
“儿臣这次不是来请求父皇的。”江九渊弹了弹自己的衣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