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浅笑,没有丝毫的不耐和嫌恶,因此她们对林采芝都有着很深的好感。
谢涵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如果可能她还是希望几位姐姐活得单纯些快乐些,可转而一想,小月和新月也不小了,谁知道她们以后会嫁进什么人家,多一点对人性的认知也没什么不好。
还有一点,顾家指不定还会有什么后续,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打几个姐姐们的主意?
因此,谢涵便把那天杜廉来发现她脉象的异常可是不敢确定只好把他祖父请来,尔后杜郎中发现她因为吃了过多相克的食物而大伤元气,又因为伤了元气吃了不对症的汤药所以才病倒的经过详细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那些相克的食物是林先生让你吃的?”小月到底大些,很快就明白了。
“可是为什么呀?她图什么?”新月想不通。
她知道林采芝是顾家派来的,顾家不是谢涵的外家吗?顾家老太太不是说很疼谢涵的吗?
“这个话题一时半会说不清,简言之就是我外祖父说有什么重要东西在我父亲手里没来得及还他,可我父亲并没有告诉我他到底拿了外祖家什么,我二舅和顾家的人找了好几次都没找到,可我外祖父不相信那东西没有了,以为是我藏起来了或者是我父亲藏起来了,这不又打发人跟我到乡下来继续找。好了,这件事你们几个知道就算了,别跟外祖母和伯娘们说去,我怕长辈们担心。”
谢涵之所以说这些是因为想告诉姐姐们人性是复杂的,不是你看到什么就是什么。
可老太太这个岁数经历的事情比谢涵多多了,对人性的复杂肯定有了更深的认知和体会,因此谢涵也就没有必要去惊扰她老人家了。
暮年丧子本就是人生的一大悲剧,如果可以,谢涵还是希望老人家可以无忧无虑地颐养天年。
“我想起来了,我记得我爹和二叔回来说过你舅舅好像在你家翻什么东西,当时祖母听了气得病倒了,哭了好几天也骂了好几天,又惦记你年纪小受了欺负也不敢吱声,又骂我爹和二叔不该把你一个人扔在南边。”新月说完吐了吐舌头,因为这些话她是偷听来的。
“是吗?”谢涵听了这话有点惊讶,回来之后祖母从没有问过她顾家的任何事情,谢涵还以为她不知道呢,哪里想到老太太是怕她伤心怕她难堪故意不提的。
恐怕对她老人家来说,孙女孙子能平安回到自己身边就是最大的福气和安慰了,那些身外之物不要也罢。
所以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老太太从没有问过谢涵有多少家底,每次谢涵给她银子她都推脱不要,总是说让她留着傍身,怕她吃苦怕她委屈。
想到这,谢涵的眼圈红了。
“来,我们给祖母画一幅九九梅花图吧,往年祖母总说哥哥们画的不像,我瞧着小妹画的这个比哥哥们好多了。”小月见谢涵眼圈红了,知道她准是想起了那些难过的往事。
“画什么梅花图,小妹都被人差点害了,不成,我得为小妹出口气去。”新月从炕上爬下来,蹬蹬的就要往对面走去,谢涵忙拉住了她。
“二姐,这事你千万不能插手,听小妹的,这口气我自己来出,她们不敢对我怎么样,可你就不一定了。”
“谁说的他们不敢动你?他们不是给你下药了吗?”新月气呼呼地瞪大了眼睛问道。
“放心,他们没有拿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最多也就我逼回顾家,倒还不至于伤及我性命,可你们就不一样了,所以你们千万记住了,这些事跟谁也别说,谁问也说不清楚。”说完,谢涵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
她担心姐姐们被牵扯进来,也担心这件事会传到老太太耳朵里。
第一百九十九章、又一个不请自来的
好在林采芝并没有挺多久,三天之后面黄肌瘦弱不胜衣的林采芝主动向谢涵请辞了,理由是不堪其辱。
谢涵见如此情形下对方都不肯说实话,不禁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来,难道对方真的是不知情是无心之过?
思虑再三,谢涵决定停了她的药,但是也没放她走,因为怕她回去之后顾家还会打发别的人来,与其到时又费心费力地防备别人,还不如留下林采芝。
当然,谢涵的留下是指把林采芝和红榴一起送到庄子里去,让她们和刘妈妈住一起,负责剪羊毛。
不过刚送去的林采芝还不能做事,只能躺在炕上静养,连着闹了五天的肚子,她的身子几乎被掏空了,元气自然是大伤,好在刘妈妈和红榴看在顾家的份上尽心尽力地照顾了她一段时日才慢慢将养过来。
当然,这是后话。
至于剪羊毛的活也是刘妈妈看在顾家的面上照顾她们的。因为相对来说,剪羊毛的活是整个庄子里最干净最轻松的活,她倒是有心什么都不让这两人做,可谢涵明确交代过不养闲人。
而经过林采芝一事,刘妈妈是越来越怵谢涵了,当然也越来越佩服谢涵。
从顾琦开始,到她和赵妈妈,还有方氏、余婆婆、史嬷嬷以及现在的林采芝,这些人谁都没能从谢涵手里讨到便宜。
对了,还有一个什么闫女医,听林采芝说闫女医最惨,因为闫女医推了一把白姨娘害白姨娘早产了,所以谢涵硬生生地让她在雪地里跪了一个晚上,从扬州回来的路上就成了一个废人,说废人可能还不贴切,是一个活死人,至今仍躺在炕上不能动弹。
因此,刘妈妈完全相信,如果她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