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有些失望。
其实,木清婉更希望听到的,是她不好的话。
紫翠不再言语,在前方带着领着路。
因为舞袖阁地处偏僻,这一路,走了好长一段时间。这让木清婉心中对木盏盏的不满,又堆积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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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木盏盏仍旧是那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毫无形象地趴在床上。
“娘娘”红玉见她这幅模样,不由得担心起来。因为,等会儿那个自小就喜欢欺负她的人,就要来了。
木盏盏连话都懒得说了,只是摆了摆手。
正好有侍女进来禀报,说木小姐快到了。
红玉只顾着是注意木小姐这个词了,从而忽略了,床上,木盏盏几乎是一瞬间就振奋了情绪。
“娘娘”
“扶本宫起来,”声音有些微弱,却是带了不可抗拒的威严,“本宫要亲自出去接妹妹!”不都是一家人嘛,自然该是有难同当的,凭什么如今她一个人在这里难受,别的人却想踩着她上位?
这世上,哪儿来的这样的好事!
红玉不敢违背木盏盏的命令,只得在心中替她难过,手上的动作毫不含糊,小心翼翼地扶她起身,为她穿上了保暖的鞋袜,披上了狐裘,这才扶着她出了房门。
此时的大夏,已然迎来了寒冷的冬季。
木盏盏被逼迫着,在屋内燃起了炭火保暖,所以,室内外的温差,是极大的。尽管已经裹得跟只熊似的了,身子还是会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所以说,别看弱柳扶风千般好万般妙,这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娘娘这气候如此之冷,不若奴婢便扶了您回去吧。您是有了身子的人,没有人会因此责备您怠慢了家中姐妹的。二小姐她应该也是能体谅您的。”最后那一句话,红玉自己其实都是不信的。
自小跟在木盏盏身边,看了这么多年,早将那人的性子看透了,若真是个能体谅人的,便也不会有从前那些气人的事儿发生了。
“无事。”木盏盏步子放得极慢,“今时不同往日。本宫早已不是从前那个能让她任意欺凌的尚书府大小姐了。这后宫之中,步步惊险,我如今怀了身子,自是不会有人刻意为难我,但我将来诞下了孩儿,有心人,便会将这种种旧事重提到了那时,便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木盏盏说着话的时候,不仅从唇形上看不出什么,对自己的声音控制得也是极其巧妙的,微弱得只有进在身侧的红玉能隐约听到。眼睛直视着前方,脸色苍白神情却是带了些许焦急的,仿佛,她很是心焦,想要尽快去迎接特意进宫来探视她的妹妹,奈何身子甚是不舒服,为此而焦急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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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紫翠领着木清婉,到了舞袖阁前。
好不容易走到了舞袖阁,见着那并不显一丝华贵之气的门庭,木清婉心中这才生出了两分快意。
木盏盏,已然等在了门边。
眉眼依旧精致如画,冬季的厚重衣物依旧不能掩去,娇弱的身姿。
明明跟从前一样,没有丝毫变化,木清婉却觉得,眼前的人,变得极其陌生了。特别是,那双会说话的眼,那带了几分盼望的神情,竟是让她觉得有些许怪异。
任谁也不会对一个无论什么事,都压了自己一头,又受尽了家中长辈宠爱且对自己不好的妹妹,生出想念的感情吧这傻子,是在想些什么?
旋即,又将此事与舞袖阁地处偏僻及门庭冷落的情况联系起来,瞬间便想通了。
定是这傻子此次虽然走了大运,怀上了龙种,却因为在宫中没有家人的支持,日子过的不好,如今便想来讨好她了
果然,这个傻子,永远都是比不过她的!
想到此处,木清婉便觉得心中的所有不甘,都暂时消掉了。
另一方。
木盏盏站在门庭处,看着那个所谓的妹妹,眼中神色不停的变换,到最后,竟然显露出几分得意的情绪来。
木清婉在想些什么,木盏盏基本可以猜得出来。如此,便不由得感叹,这孩子还真是奇葩。从原主的记忆中,可以大约猜测出,那个继母苏氏,是个有些本事的角色。可是怎么就生出了这么脑残的女儿?
遗传变异也不带这样的!
“婉儿妹妹”木盏盏小心地走到木清婉面前,因为原主记忆中,就几乎没有跟这个姑娘的对话,她便喊出了这个比较能气人的称呼。
婉儿妹妹是在提醒木清婉,她木盏盏再不得宠,终究是占了嫡出大小姐是身份,而她,不过是继室所生的孩子。
果然,木清婉眼中闪过一丝憎恶的情绪,但终究顾忌着进宫之前,母亲苏氏对她说的话,在宫中行事,切不可任着性子,万万不可对木盏盏无礼,这才扯出了一抹僵硬的笑容,拉过了她的手,道:“盏盏,姐姐,一别半年多了,妹妹甚是想念你呢。”
然而,终究是本性占据了理智,拉着木盏盏的手,不由自主地,便带上了几分的力气,心中一瞬间生出了些许的恐惧,若是,这个傻子疼得喊叫了出来,那见她一如从前,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并没有声张,木清婉这才松了一口气。
木盏盏却是觉得好笑。
也亏得是有了原主,替这脑残的姑娘进了宫,虽然不曾得了宠,却也没吃什么大苦头。但这姑娘却是不同的,容貌倒是不错的,不负清婉二字,被宠幸是一定的事,但得了宠之后,估计便会拎不清自己的分量,运气好的话,便只是失了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