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一笑就把管家给叫进屋来安排事宜了;从头到尾少爷都有些做了梦一般的恍惚。
看见丫头们把流光溢彩的喜袍送进来时,霎时热泪盈眶。
那种等到几乎绝望了却又得天命成全的感受,您明白吗;差一点儿,他们就错过对方了。
陶阳自然感动,只是面儿上还是正正经经的模样儿,笑话这傻少爷真是傻过了头。
穿上喜袍。
虽然没有精美的绣样但这针脚确实是好,领口袖口都绣了金丝竹叶,简单却精致,不从众繁琐也不做粗鄙俗气。
少爷站在镜前沉默着,气息重了重;陶阳笑话过也跟着有些感怀,喊了一声少爷,原是想催他早些冷静下来,外头还许多事儿呢。
谁知这大少爷一转身过来就抱住了他,结结实实地。
浓声喊着:“阿陶…”
“我知道。”陶阳一乐,笑得越是俊朗:“身穿大红喜袍,怀抱此生挚爱。”
“您啊,愿望成真了。”
噗呲!
少爷一笑叫他给逗笑了;其实这句话不仅是一句话一个心愿,在少爷心里头很重很重,重得从前每每想起就觉得心里特别难过。
上一次身穿大红喜袍,怀抱的也是他,只是那时候气的是他的一句话:成家立业,敬孝师长。
“谁要和你说这个了。”少爷笑道。
陶阳一脸无谓,道:“那就我和你说呗。”
看到翠竹上刻的名字时,我就想过,换上喜袍与你三拜喜堂。
这不是挺好。
“阿陶。”
少爷道:“对不起,匆匆忙忙的。”
什么都是着急忙慌赶出来的,就连喜宴最初的目的也是为了向外通信。
“没事儿。”
陶阳道:“我知道你不是。”
起码,我们的情谊不是匆匆忙忙的。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新人对拜。
喜结良缘,佳偶天成。
原本以为会有许多人碍于传统以及内心的深处的不理解而选择不出席,真到了时候发现请的那些人家都来了。
到底是咱们少爷啊,打小这么看着长大的聪明伶俐,还有咱陶爷的玲珑剔透,这是天赐佳偶万不可辜负啊。
两人都是男子,原本大伙儿跟着起哄都想好了,非要把这两人都灌倒了不可,谁知一见了陶阳才想起来,他从不饮酒。
角儿得护着嗓子啊。
再说,就是他喝,咱那护犊的少爷能同意吗?今儿要是起哄给喝了,明儿回书院还能过得去了?
师兄弟这一边儿都是熟人,早就盯准了且个个都知道这一场婚宴是为了什么,哪里会灌酒,陶阳就招待这一头了。
陪着陶阳挨桌挨桌地敬了酒,少爷就招待另一头的达官显贵去了。
阎鹤翔姗姗来迟,端上酒盏就先来了个自罚三杯;抬眼一瞧就看见了咱少爷那一身的流光溢彩,赶紧端着酒过去了。
婚宴嘛,不给灌酒叫什么婚宴;再说了,阎鹤翔比少爷大上十几岁,从前拜师,少爷还小,后来他也一直在外头,两人一直也没顾得上聊。
这头正说得热闹。
“哎呦喂,看看咱们大少爷啊。”
“护犊子护成什么样儿了!”
“胡说,人家那是护爷们,什么护犊子!”
“哈哈哈说得对,说的对…”
“赶紧把陶阳拉过来!”
少爷心里高兴着,随着人家说笑就是也没什么的,跟着应和两句就好了。
阎鹤翔从人堆里好不容易端着酒挤进来,大伙跟着招呼起来。
“诶,阎爷来了,快快快满上啊!”
“呦,哥您来啦!”
少爷也跟着端起酒杯。
“嘿嘿~”阎鹤翔胖些,一笑起来倒有些憨厚样儿;神秘兮兮地要开口,周围一见他偏头就等他说,这一开口就让人静了下来。
“我听说,你这是二婚啊~~”
……
“诶,你前边头婚是谁啊?”
……
“你比师父厉害啊,俩媳妇儿!嘿嘿”
“滚!”
少爷又羞又恼,大伙儿也跟着闹起了阎鹤翔。
“滚滚滚!”
“上一边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