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年节的欢喜。
道:“听见了吗,风铃声响。”
院子里他挂的那一排风铃清脆悦耳,风过乐响,听着舒心。
“旋哥,我想看看。”
她说着,苍白的唇角儿上扬。
“好。”他点头,给她盖紧了被褥才起身从一旁衣柜里拿出了披风。
扶着玉溪起身。 。给她披上披风,裹得半点儿不透风雪的样子。他俯身一手拦腰一手穿膝,将她抱了起来。
侍女从暖阁搬出了半身长的椅榻儿啊。
两人窝在椅榻儿上,就在廊下,看着落雪风铃。
玉夫人放下了府里的一应事物来了王府,站在院儿门处驻足。看着不远处,朱木廊下两人相拥,看雪落听铃响;夫人捂住了唇,不让自个儿哭出声来。
她的丫头,真是累极了。
二爷当时问她,是否动用阿芙蓉时,是她点了头亲口同意了。既然命有长短。。缘有起灭,何不让丫头在最后的时候舒适些。起码,不要疼,不要苦。
这一个月,她心肝儿闺女受的苦,她都知道。
夫人懂了。
玉溪要得,不是那短短几日的寿;她不怕疼,不怕苦,就怕旋哥儿难过。
只是想多陪他几天而已。
几天就好。
凄美。
秦霄贤从前一直不懂得,为什么凄凉的时候还能看出几分美来,这心都凉了,哪还有闲情逸致赏景看花。
心死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明知要死,但无可奈何,眼睁睁地看这点儿暖意慢慢儿从指缝里流失。
风铃碰撞成响。
她说:“你唱歌给我听好不好。”
“好。”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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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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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认命
年年都是欢腾喜庆的,不知怎么,今年过的就是沉闷得很。
鞭炮齐鸣也炸不出波澜来。
各有心事,笑容里苦涩,红梅芯里是霜雪,像这天儿一样,阴沉沉的。
过了年就是正月,德云书院的典艺日将近,还有先生大寿,紧接着二十年大庆,这往来宾客不少,就赶着时候热闹了。
正月五就是秦霄贤生辰了。
玉溪仔细想了想,真没有过正儿八经地给他过生辰呢。
从前两人不熟络,他也不是爱宣扬的人,只管收了礼和师兄弟们一块彻夜欢饮,说说心里话就成了。
这还是头一个两人在一块儿过的生日。
雪停了三日。
玉溪病得重,也没法儿给他备礼物,心里还有些遗憾。或许是难得的雪停霜融。又或许是他的生辰让她满怀期待,这天,她身子竟好转了许多。
她撑着床沿,自个儿起了身。
他从屋外进来,连忙抱住了她,仔细得不行。道:“怎么了,要拿什么?”
“找你。”她笑着。
“安排点事儿,就在屋外不走远。”他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往暖阁的椅榻儿上走。
原本是怕吵到她,听她难得睡得安稳就去屋外交代事儿了。
谁知睡着睡着还醒了过来。
早知道就陪着她不走了。
秦霄贤动作轻柔。 。放下了她,仔细地盖上了绒毯,在她身边儿坐下。
外头的太阳已经有些弱了,余晖淡淡地撒在青木枝叶上。
“你生辰啊,我都没准备礼物。”她靠在旋哥肩上,与他十指紧扣。
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了。
“你就是礼物。”他说。
她笑了笑,似乎习惯了听他低沉厚重的嗓子说情话。道:“你不去和师哥们庆祝庆祝吗?”
“过两天一块儿庆祝。”他终于露出了笑。
“过两天?”她蹙眉想了想,笑道:“元宵吗?还有十天儿呢,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