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花大价钱空运过来的,浪费了我会心疼的。”
班会开完之后,按例是要留人再开小会的。
不过这一次焦总没有留人,而是有人主动留下来等焦总。
焦总一脸稀奇:
“瞿伯伯,找我有事儿啊?”
瞿连山压低声音:
“焦总,换个地方谈。”
焦总勾唇一笑,兴味盎然。
瞿连山请焦总又喝了一顿茶,后者喝得一脸不耐:
“瞿伯伯,您有事儿快说,我还约了赛车呢。”
瞿连山长叹口气:
“你这个小鬼头,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整天就知道白相。”
焦总说我当然知道啊:
“焦若昀想杀我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瞿连山恨铁不成钢:
“他想杀你,你就没点措施?”
焦总喝口茶润嗓,拖长音叫他“瞿伯伯”。
“您跟他走得近,您从来也没告诉过我呀。”
瞿连山一脸尴尬,很快找补回来:
“我这不是来告诉你了嘛,你瞿伯伯的心一直向着你的嘛。”
瞿连山说,他有焦若昀跟劫匪交易的视频和录音。
焦总说您不早说:“赶紧交给警方啊!”
瞿连山说娇娇你不懂:
“这种事情哪能让警方知道,咱们内部开个董事会,借此收回他的股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嘛。”
焦总说还是瞿伯伯考虑得周到:
“不过……我就怕他不敢来。”
瞿连山再给她续上一杯茶。
“交给你瞿伯伯。”
他又有点顾虑:“股份收回之后……”
焦总非常爽快:“我跟您五五分账,如何?”
瞿连山差点喜形于色:
“行了行了,你忙你的去吧,注意安全。”
焦总把这段对话录下来,放给焦若昀当笑话听。
焦若昀果然笑了很久,笑完他又有点怀疑:
“你不会想一网打尽吧?”
焦总说她没有那么贪心:
“难道这是多光彩的事吗?”
焦若昀说,我会让劫匪说实话的,加上瞿连山的物证,已经构成了犯罪未遂。
焦总笑得有点狡猾:
“你其实是犯罪中止吧?别太谦虚。”
焦院长就痛快承认了:
“我当时一念之仁。”
焦总刚想说就是这一念之仁救了你自己,却突然有点伤感。
“你怎么就能恨我恨成这样呢。”
焦院长说现在这恨意减轻了,因为——
“你也站在了黑暗里,我觉得很快意。”
焦总喝了一口红酒,觉得他无药可救。
焦女士有一个很渣的亲爹,但她亲爹的亲爹也很渣。
一脉相承。
焦娇的爷爷并不知道焦若昀是领养的。
她伯父很早跟家里决裂,过了几年才把儿子带回来,回来没几年就过世了。
焦娇的爷爷因此深觉亏欠。
焦若昀是她爷爷带大的,比起焦娇这个孙女,她爷爷更喜欢这个能传宗接代的孙子。
为了不让老人家失望,从来没有人提过焦若昀不是亲生的。
焦娇和他的关系,一直不算太好。
他是个太分裂的人了,在长辈面前是个疼爱妹妹的好哥哥,在私底下从来没给过她好脸色。
焦大小姐其实有点怕他。
怕这个怨妇哪一天钻进牛角尖,然后拿着一把刀把他们都杀掉,还能痛哭流涕地说,他不是故意的,希望你们原谅我。
虽然他们并没有对不起他,但她就是有这样一种直觉。
农夫与蛇,是一个不合情理,却很合逻辑的故事。
她曾经问过焦志谷,焦若昀会不会抢她的东西?
焦志谷笑她傻:
“老爸的东西都是你的,外人一个子儿都别想分到。”
焦志谷很快被打脸。
焦娇的爷爷临终前,要求焦志谷分给焦若昀10的股份,并让他进入董事会,除非他自己要走,否则不能将他逐出董事会。
这是非常过分的要求。
焦大小姐自己也只有15的股份,怎么能让人威胁到她的地位?
她当场就想告诉爷爷,这货不是我们家的种!!
这句话她已经憋了很多年了,却还是被焦志谷瞪了回去。
焦志谷在病房外跟她讲道理:
“爷爷对他很有感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