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经历提出不同问题,挑选合适自己的学生带着。”
反正夏雅来的真正目地也不是这个……
“我这里还在做实验,你没什么重要的事……”
夏雅眼看就要碰到商敖冽的手臂,身体跟着整个都贴了过去,商敖冽的应激反应十分的快,他向后退了一小步,她突然扑了一个空。
最近的一个试管瓶被夏雅撞碎在了地上!
商敖冽脸色沉下来,黑眸隐忍着本该有的斥责。幸好并不是太重要的材料,只是一般的试剂。他立刻去找来了清理工具,将试管碎片扫干净后倒入垃圾箱。
看着他行动不便还沉默做着善后,夏雅良心受到谴责,急忙道歉。“商老师……对不起……我是不当心……”
商敖冽的那双眼睛在略厚的镜片之后直勾勾地盯着夏雅,她第一次发现他的眼神竟有些——凌厉?!
“夏小姐,为什么非要‘打扰’我做实验?”他的语气用了升调。
“……”
夏雅知道这次是自己做错事,可她就是有一种想要捉弄商敖冽的恶趣味啊!不经意间用手指去抠他实验桌的桌角,准备说些让彼此都能下台阶的话。
哪知商敖冽的责备已经传入她耳中,他不允许任何人挑战他作为教师的严谨自律。
“你想读药理,那就是制药、治人,学医的人都要做事谨慎,你这样的性格……怎么学的好?”
夏雅咬住唇角,她强迫自己像没事人似得笑起来,“……我怎么了?试探一下未来丈夫的人品而已,商老师,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商敖冽听完她的这句话,若有所思地用目光流连过她柔软的发尾,然后是那张不喜自俏的脸。
他现在这样算什么意思?——难道是在取笑她的自作多情?!夏雅终于被激起了怒火!
“商敖冽,我考虑你那是看的起你,你要是还敢选夏帆……还把我爸爸的药厂送给他们……你要是敢!我肯定会要你身败名裂的!”
“……”商敖冽听完这句话,蹙然笑了。
虽然不太容易察觉,但嘴角确实有些上扬的弧度。
“我不会选她。”商敖冽说完,已经收回视线,将注意力重新放回自己的研究课题。“绝对不会选她。”
“……”
夏雅站在原地,原本激动的情绪忽如潮水般褪去。自己已经有些分辨不清了,这算是他对她的,又一个保证吗?
“你站那发什么呆?”幸好商敖冽及时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既然来了,熟悉一下药理学的临床实验也好,过来吧。”
夏雅这才得以走近商敖冽身边,她看着他身上的白大褂,理性中自有一种沉着的气度。
不过商敖冽还是往后退了半步,才把自己正在做的观察详细说给她听,最后再亲自教她实验步骤。
夏雅认真学习贯彻,这时男人突然从她耳后的方向来了句,“以后在学校注意穿着。”
“……”
夏雅想了想,觉得这局到底还是她赢了。于是颇为得意地哼了商敖冽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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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夏都泽在一条臭河旁捡到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婴,那就是如今的夏雅。
自从老头子去世后,夏雅遇到烦心事就喜欢去西泠市附近的墓园找他“聊聊”。
他们父女都是基督徒,她老爸还曾说要给以后出嫁的小雅办一场最浪漫的西式婚礼。可惜婚礼没等到,等来的是基督天主教的下葬仪式。
周末得了空,夏雅再次去了西泠市的墓园,中古世纪罗马风格、天主教主题的壁画装饰,让那儿除了清冷之外,也有了些建筑上的文艺、不会过于压抑人的情感。
走过路边草丛,在一座墓碑前驻足,冰冷的拓片和释文之下,这辈子曾经最爱她的那个男人就长眠于此。
夏雅怔怔望着眼前的名字出神,只能用无言去寄托对夏都泽的哀思。还记得那时她把自己关在房里哭了很久,直到哭不出了眼泪,气性高强的她才重新振作。
浓密的阴云挡去前方的阳光,貌似是要下雨了?出门仓促也忘了带伞……
夏雅站在原地不久,果然冬日里的冰雨就降下来了,打湿夏雅的白色呢子大衣,也粉碎了她表面的平静。
娇俏的小脸在雨水中异常憔悴,她就是弄不明白夏都泽到底想要给她什么?
倏忽,头顶上的雨,停了。
一把巨大的黑伞出现在夏雅的视线中,替她挡去了墓园的风雨。
黑伞下是密黑的头发,衬着那张戴有镜框的五官要比往常来得深邃,有鼻翼的阴影落在脸旁。商敖冽撑住手中的大伞,对上她那双在极度悲痛之下需要依赖的眼睛。
因为气候偏低,她的嘴角哆嗦,单薄的身子不自禁地颤抖。
商敖冽的眼神一如既往,那么平淡如水,让人心静。“长着一副聪明相,怎么总爱犯傻?”
“你……你怎么也来了?”
她说完,突然就哭了。
……
夏雅低头捂着嘴啜泣了一小阵,阴阴绵绵的雨滴在她头顶的伞面上弹出轻快的节奏,商敖冽就这么一直不做声的陪伴在侧,他那藏在深色大衣里的健硕身躯倒是替她遮去不少寒风。
因为俩人靠的近,男性体温捂热了单薄的她。
见夏雅情绪逐渐平复,商敖冽示意她先接过伞,然后他鞠躬将手里的梅花献给土壤下的先人。
他也知道夏都泽最爱梅花?看来,他们交情确实不浅!
商敖冽垂眸的间隙发现她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