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凉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那是秦越,她的那位恐怖的总裁大人。
好吧她忍
可是怎么忍呢真的好痛
套装是短裙,下面只着丝袜,那开水跟直接浇在她皮肤上没什么区别。
在秦越把她抱起来时,以凉低头去看了一眼。有裙子挡着,看不到皮肤,可这一扯动间,裙子的布料跟伤处起了磨擦,疼得她又是一个激灵。
“把手放在我脖子上”抱着她的人一边往外冲一边命令,以凉有点怕,怯生生地把手臂挂了上去。只觉得这样实在有些暧昧,但碍于情况紧急,也顾不得这些了。
临出门时她看到是褚易去结了帐,然后又匆匆地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冰块袋子和秦越的车钥匙急跟上来。在秦越到了车子跟前时,褚易主动上前去把后门打了开,然后把以凉扶了进去。
以凉似乎有看到秦越挑了一下眉,不过也没再说什么就去驾驶位开车了。
这是她第一次能坐到这辆宾利的后座,还有褚易陪着,一时间竟产生了那么一点点尴尬的感觉。
汗啊她真不知道自己是在尴尬什么,而且在腿上这么痛的情况下,怎么还有心思胡思乱想呢
一路上,秦越闯了两个红灯,就在他们都看到再过一个路口就是中心医院时,褚易的手机响了。
一直帮着以凉往伤口上敷冰块儿的手移了开,以凉只好自己拿着那个冰袋子。再偏头看褚易时,好像他在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那两道因为她受伤而皱起来的眉微微舒展了些。
以凉心底掠过一丝酸楚,直觉告诉她,这电话一定是自家堂姐打来的。
果然,褚易将电话接起,张口就是一句:
“以薰。”
轻轻一声,却惹了前头开车的人顺着倒视镜看过来,看的却不是褚易,而是夏以凉。
以凉其实很不明白褚易是什么时候开始跟堂姐这样要好的,甚至好到如胶似膝。
她记得小时候,褚易似乎是待她比待堂姐还要好上一点。虽然从小两家父母就有搓合他们的意思,但褚易的表现一直都淡淡的,见了以薰也不会显得有多高兴,甚至还会当着她的面拉起自己的手去卖糖吃。
就在他留学去法国之前的那一晚,褚易还打来电话对她千叮万嘱,叫她要好好学习,别想太多家里的事。如果婶婶骂她就忍忍,别往心里去。
可是后来,夏家只供她读到高中毕业。再后来,褚易的心里便有了堂姐。
当然,就算没有堂姐,她也知道褚易不可能喜欢上她。一起长大的情份还是敌不过身份本身的差异,他可以当兄当长,却无论如何也不会当夫。
而他跟夏以薰,至少从外表和家世看来,都是那么的相配。
突出其来的落寞并没有找散伤处的疼痛,反到是更疼了些。再回神时,褚易脸上便挂了为难的表情。
车子减速在路边停下,以凉听见秦越说:
“下车吧九阙凤华下载我送她去医院,有事你先走。”
她下意识地去扯了一把褚易的袖子,却正值他点点头开门离开。
指尖触到的那一点点布料感很快就散去,却郁结了一团烦闷在心口久化不开。
车子再次发动,过了一个路口,医院就到了。
以凉还是被他抱着冲进急诊楼的,只是心里因为想着关于褚易的事,便也没了之前那种尴尬。
秦越看了她一眼,闷哼了一声,也没说什么。
医生处理伤口的时候他却坚持不走,哪怕以凉烫伤的地方实在太往上,而且还要把裙子整个儿都提到腰部,再褪下丝袜,他也只是白了她一眼,没有一点要起身离开的意思。
以凉心里有气却不敢出,就不停的拿眼睛剜他。可刚剜了一下,药水所带来的更强烈的痛感就让她“嗷”地一声大叫了开
这一声叫出来,就好像是控制不住一样,有一种情绪夺眶而出,变成泪水,湿了满脸。
以凉放声大哭,在外人看来是因为受不了医生处理伤口时所带来的疼痛,但是秦越却似乎明白这女孩的心思。
他知道,夏以凉只不过是以此来掩盖一个真正的目地,只不过是刚好在这个时候有了这么一个极好的哭泣的借口。
他抬起手,胡乱地往她脸上抹着,同时嘴里道:
“别哭了本来长的就难看,这一哭更没得看了。”
以凉不听他的,哭得更凶。
秦越本来也心烦,他从来都没有太好的耐性,特别是对着女人。这世界上除了他妈以外,还没有哪个女人敢给他摆脸子看,夏以凉这不识实务的丫头,还是第一个。
“行了,别哭了”给她抹眼泪的手力道加重了些,“真是脸都被你丢尽了”
以凉其实特别有冲动往这只大手上咬去一口,可是嘴张了张,却始终没能咬得下去。
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在秦氏上了近半年的班,这位总裁大人于她来说本来是个传说中的人物,是可望不可及的。可怎么就在机缘巧合之下变成了一个看起来很熟,又对她百般照顾的人
呃,好吧这个百般照顾还是要有所保留的。因为所有的照顾前头都有附加条件,就是损她、打击她。
这位总裁大人特别乐意看着她出洋相,并以此来慰藉他寂寞的人生。
可是她不敢反抗啊抽抽哒哒地又哭了一阵子,以凉沉默了。
其实这样也好,至少在褚易扔下受伤的她去找自己心爱的女人时,她也不是孤单的。不管陪在身边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