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道袍,看了他一眼:“看出来了,你眉心有煞气。”
忠叔直接在楚轻身前跪下了:“大师,这下子不知道能不能救老爷?”
楚轻:“贫道先替你洗了身上的煞气。”
她朝道童看了眼,道童立刻去找了黄纸摆了祭台,不多时,忠叔就看到那符纸随着桃木剑飞到了半空中之后,轰然就无火烧了起来,落在了忠叔的面前,变成了一滩血色。
不仅是忠叔,连道童都看得目瞪口呆。
不过他很快绷住了表情,没忠叔表现的那么明显,忠叔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发红的符纸上,也没注意到道童的反应。
忠叔现在完全把楚轻当得到的大师对待了,佩服的五体投地:“大、大大大师,这……这是怎么回事?”楚轻收回桃木剑,抖了抖,把最后一点红色抖落,滴在地上,晕染成一团:“刚你来时,贫道就看到你身上沾了煞气,怕是赵夫人的冤魂附在了你身上,对你本来也没什么,可你频频接触赵老爷,万一让他
染上了,我们这些时候做的努力,就白费了。”
忠叔浑身一僵,给楚轻行了大礼:“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楚轻挥挥手,扫了一眼还在发愣的道童:“收拾了。”
“诶?诶!”道童现在还是懵的,看着没什么,心里望着那些红色的符纸,忍不住浑身打摆子:这楚公子莫非真是个……高人?等道童晕头转向的把东西都给收了之后,楚轻才看向忠叔:“说吧,你是怎么把赵夫人给处理的。只有你把每件事报给了,我才能无时无刻帮你化解戾气,你要知道,这世间很多邪门的事,稍有不慎,就可
能……”她没说完,可忠叔刚经历过刚刚那邪门的事,哪里不信,完全就把楚轻当大仙儿对待了。
忠叔诚惶诚恐的点头:“大师说的是,说的是,这次多亏了大师……”
他完全没有怀疑,就把自己如何利用梅姨娘,这几日一直在吓唬赵夫人,后来就找了个机会,以梅姨娘为引子,把赵夫人给骗了出来,给投井淹死了。
楚轻点点头:“那个地方可安全?被人看到了吗?”
忠叔摇摇头:“当时她怕暴露她害死了梅姨娘的事,就真的一个丫鬟都没带,所以,当时并没有人看到,大师尽管放心。”
“很好,你这几日就不要过来了,免得让人怀疑,等这件事情了了,贫道也该走了。”
“大师大恩,小的谨记于心。”忠叔离开前,又认真给楚轻磕了一个头。
道童一直等确定忠叔走了之后,才回来,面色复杂得瞧着楚轻,看着仙风道骨的坐在主位上的楚轻,差点腿一软也给跪了:“那个,咳咳,楚公子啊,你……莫非真的会算卦?真的是……”那得道的高人?
楚轻瞧着他这谨小慎微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笑,逗他:“是啊,要不要我帮你算一卦?”
道童眼睛一亮:“好啊好啊。”
楚轻心情大好:“你还真信啊,不过是偏偏他们的小把戏而已。”
道童犹疑:“可……可那些符纸怎么会变红啊?那符纸怎么会自燃啊?”
楚轻直接拿出几个新的符纸道:“你闻闻?”
道童拿过来嗅了嗅,发现这符纸瞧着没什么,可真的靠近了,发现上面有很多味道,混合起来,有些刺鼻,他忍不住拿远了:“这上面都是什么啊,怎么这么难闻?”
“当然不好闻了,是用硫磺水浸泡过的,加上上面涂抹了磷,自然不好闻。”
“可这跟自燃跟变红有何关系啊?”楚轻解释道:“磷遇热自燃,你看到我刚刚让你放的位置没有,刚好正对着正午的日光,自然再配合一点小手段,就自燃了,至于变红,我刚刚说了,用硫磺给浸泡过了,硫磺燃烧过后就变红了,瞧着,可
不就像是鬼血么。”
道童听得目瞪口呆:“那些所谓的高人大师……就是这样蒙骗的?”
楚轻半真半假的点头:“你说呢?”
道童佩服道:“楚公子当真有大才,怪不得百户大人这么看重你。”
楚轻摇摇头:“不,我师父……才有大才。”
只可惜,好人不长命。
想到跛子张,楚轻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楚轻没想到忠叔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给她方便,她本来以为忠叔会在府里动手,那样的话,赵魁梧直接发丧,反倒是不好破案,还需要有人举报,不过这下子可刚刚好了。
虽然忠叔寻的那处地方隐蔽,是座枯井,几年都可能没人经过,可没人不代表不能制造人经过……楚轻想了想,立刻就出了宅子,去了一趟北镇抚司。
随后,不过两日,就有人举报,在东城的荒郊一处废弃的枯井里,发现了一具女尸。
刑部的人立刻闻风而动,只是到的时候发现北镇抚司的人已经在那里了。
据说北镇抚司的人刚好在附近办案,听到了,就先过来了。
刑部的人遇到北镇抚司的人,甄大人是个老狐狸,一向能不得罪就不得罪,也不过是一件寻常的案子,所以,直接就由北镇抚司人的插手了。
而那个刚好“经过”“在附近办案”的刚好就是钟宣的人,这件案子最后直接交给了风头正盛的余小楚来办。
刘夫人得到消息时,听说死的那个后来证实是赵夫人时,还是惨死时,刘夫人忍不住捂着帕子就笑了。
果然,这余小楚很得她心。
也不知这人到底是怎么把人给处置掉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