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到苏州,以防万一吧。”
方大同沉着脸拍胸脯道:“姑奶奶放心,我一定把他们练出来。”
除此外,庄子里也该好好布置了,林管家和钟大管事相视一眼,全都动起来。
整个庄子进入了一种紧张的戒备状态,长工们分成好几组,除了每日轮流调出一组干活外,其他人都要集聚起来训练。
连别院里的下人也加入了。
充当教练的都是从军中退下来的庄户,虽然都有些残疾,但他们的本事和经验都还在,教他们绰绰有余。
方大同还带着人在庄子四周布置起陷阱来,虽不密集,却也聊胜于无。
林清婉则带着别院的护卫将装了粮食的地下粮库封死,并做了伪装。
这个时候再转移粮食已经来不及了,只希望大家能够信了她先前那番话,以为他们家的粮食只有库房里的那些。
林家别院的动静那么大,苏州城多少也听到了些风声,大部分人觉得林清婉杞人忧天,就是尚老夫人都好笑道:“到底经历少,南汉离我们苏州远着呢,派个人去和她说一声,可怜见的,别吓坏了孩子才好。”
又道:“她要是在怕,就接了她和玉滨过来住,我们两家做一处,也就不怕了。”
周刺史也一头黑线,对幕僚道:“还以为这位郡主胆子多大呢,毕竟能撑起林家长房,谁知只是南汉造反就吓成了这样。”
人家反的是南汉的皇室,最乱的也是南汉,该紧张也是他们紧张,她好好的在苏州住着怕什么?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苏州有多乱呢。
南汉的局势有些紧张,但苏州城中真正放在心上的人还真不多,受影响的就更少了。
百姓照常过日子,夫人们照常相约游玩或看戏,老爷们也照旧谈生意饮酒作乐,公子小姐们也都各有消遣。
最大的影响只怕就是粮价在慢慢上涨,好在幅度不大,还在百姓们的接受范围内。
这时候林清婉的动作就显得很突兀了,好在她在苏州城外,大家便是目光异样也影响不到她。
苏州城还算平静,却不知京城的钦天监和皇宫里却闹翻了天。
钦天监前几日观察到天象有变,监正总觉得心中不宁,花费了五天的时间终于推演出些事情,再翻找到去年的天象情况,又用了三天的时间推演,在更加肯定,便连夜去见了皇帝。
去年这时候,天象也有一次异变,当时国内外皆无大事,钦天监只算出祸福相依,更多的就算不出了。
如今天象再一次异变,加之南汉事发,情况已经渐渐明朗。
钦天监告诉皇帝,前几日的天象预示着南汉张氏已经殁了,去年的天象则是示警,吕靖上位,不仅南汉战乱,大梁也不可能独善其身。
但这对大梁其实是利大于弊,钦天监监正跪在地上道:“陛下,收南汉之机已到,此乃上天送我大梁的机遇。”
皇帝紧握成拳,垂眸沉思,半响才出声问,“你刚才说这两次异象皆是福祸相依?”
“是,但于臣看来,大梁的机遇要大于危机,陛下,世上无万全事,总不能让南汉将江山拱手相送吧?”
现在机会已经出现了,得靠他们去取,危机是必定存在的,可一旦成功……
不说皇帝,就是一旁的内监都目光炯炯,似乎看到了天下一统的景象。
皇帝向来稳重,此时也不由激动,他起身道:“宣六部尚书和几位将军觐见。”
等这几位大人进宫又是一番争辩。
本来南汉叛乱,他们只要坐山观虎斗就行,就算吕靖陈兵边境,他们也不觉得他敢大举进攻。
大梁国力本就强于南汉,现在南汉又乱着,吕靖是脑残了才会大举进攻,大家觉得此次也不过是小打小闹。
现在大梁跟大楚的关系正胶着,大家也没多少心思放在南汉身上,所以从未想过趁机收服南汉什么的。
所以钦天监得出的结论便让他们炸锅了。
有提议趁机收服南汉的,也有担忧收服不成反失败的。
要知道这个时代,福祸只在一瞬间。
要是打不下南汉,他们投入太多,让虎视眈眈的北辽,西楚趁虚而入,那他们大梁灭国也不过在瞬时之间。
可要是打下了,且撑着了北辽和西楚的进攻……
将来一统天下的便可能是大梁。
众臣相视一眼,皆有些意动。
一时殿堂沉默下来,都不知如何取舍了。
皇帝焦心不已,问兵部尚书,“以卿看,若战事起我们有几分胜算?”
兵部尚书沉默半响道:“若粮草充足,军备足够,胜算在五五之间。”
皇帝看向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咬了咬牙,出列道:“若陛下执意出战,臣冒死可供三边四个月的粮草,再多的就没有了。”
皇帝狠狠的一拍桌子,大声道:“好!”
他目光炯炯的盯着他们道:“着大理寺与御史台挑选出清正廉洁之人为监军,从粮草筹备开始全程跟着,凡有人敢贪墨粮草,其价超过纹银十两者斩无赦,钦差可便宜行事。”
皇宫外的人还不知今天晚上皇帝和八位大臣定下了可决定这个国家生死的决定,而这个决定是因钦天监观察到的异象而起。
苏州城的西郊外,林玉滨正跟着姑姑在院子里祭奠先人。
她还天真的认为去年的天象异变是父亲在与她打招呼,并不知道那个异象牵上了一国兴亡。
林清婉持香拜了三拜,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