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你们两个居然同时看见不同的两个人将李贵人推下水去,怎么?李贵人还有□□术不成?”
两人浑身颤了颤,低着头却组织不好语言,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雍帝脸色突然一变,站起来,将那个御林军踹到在地,“身为天子近臣,居然扯进后宫事物,怎么?还不说实话!”
那御林军被雍帝的一脚踹倒,肩膀剧痛,却又不敢喊疼,一旁的红玉看见他额头冒着冷汗的样子,眼中闪过心疼,努力克制自己过去看他的冲动。
那御林军听到雍帝的话,脸色就一片灰暗,知道了自己前程已经尽毁,颇有些绝望,却也知道这事不能再说谎了,不然、若是牵扯到自己身后的家族,导致家族其他人的官职有碍,那他才是罪该万死。
楚晏姿看着红玉眼中的心疼,心中哂笑,为了一个男人,不顾自己多年服侍的主子,更别说有想过此事过后,自己的家人该如何,毕竟她可是嫣嫔从宫外带进来的,她家里的人肯定是在嫣嫔的家中从事,真是白眼狼。
视线一转,瞥见那御林军身上隐隐露出的香囊,楚晏姿顿了顿,拉了拉雍帝的衣袖,见雍帝疑惑地看向她,她才略微迟疑道,“这位大人身上的香囊好像有些眼熟呢?”
倒不是香囊眼熟,而是香囊所用的布料非常眼熟,有一些布料虽然不名贵,却是只有宫中才有,平日里白画她们也经常用这种布料做荷包、香囊,她见得多了,也就记得了一些。
听了楚晏姿的话,雍帝也看向那御林军胸口隐隐露出的香囊,自然明白了她所谓的眼熟是什么意思,看向张进,对张进抬了抬头,示意他将那香囊来过来。
那御林军在听到楚晏姿的话的时候,脸色就已经变了,见张进过来,也不敢反抗,老老实实地将香囊交上去。
张进拿过那个香囊,仔细看了一看,随后瞥了脸色惨白的御林军一眼,没想到这小子还有着一段艳福,“回皇上,这香囊的布料是碎云锦,宫中独有的一种布料,平日里都被后宫主子赏给身边得力的奴才。”
楚晏姿脸上出了一丝恍然大悟,点点头,“原来如此,本宫说怎么觉得这香囊的布料这么眼熟呢,上两日本宫才赏了宫人一匹。”
雍帝看向那御林军和红玉惨白的脸色,还有什么不明白,“这个香囊是谁送给你的?与宫人私通,你胆子不小啊!”
按理说,这后宫的女子都是皇上的女人,这御林军与宫女私通,就相当于睡了皇上的女人一样,即使雍帝看不上红玉这丫鬟,又怎么可能不怒!
那御林军连忙爬起来,连连磕头,“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卑职再也不敢了!卑职知错了!”
一旁的张进在香囊的下方发现了一个“玉”字,“皇上,你看……”
看到香囊上的字,雍帝冷笑,“你们真的是胆大包天,不仅私通,居然还敢污蔑他人。”
这下子红玉也不敢装作无事人的样子,喝着那御林军一起磕着头,“皇上,奴婢知错了,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求皇上恕罪!”
嫣嫔没想到红玉背叛自己,居然是因为这样一个男人,嫌恶地转过头,心中对红叶的主仆之情彻底消失殆尽。
他们二人私通的事情,自然比不过李贵人的事,雍帝缓了缓怒火,“到底是谁推李贵人下水?你们还不说吗!”
“卑职说,卑职说!”他的事情已经被查了出来,自然不会再替凶手隐瞒,朝一旁的妃嫔看了一眼,那御林军低下头,指认了一个人,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皇上,推李贵人下水的人,就是、就是杜贵人!”
雍帝拧眉,看向杜贵人,没想到查来查去,居然查到了杜贵人身上,看着杜贵人一脸镇定的样子,雍帝顿了顿,朝着红玉问,“你呢?也看到的是杜贵人?”
红玉停下磕头的动作,跪着,头上殷红,冒着血迹,可以看出她刚刚用了多大的劲,她颤了颤嗓子,说道,“回皇上,是的,的确是杜贵人害得李贵人。”
“奴婢从湖边路过,不止是因为路途近,也、也因为奴婢和林大人、约好在那见面,没想到就看见了杜贵人拿起石头砸向李贵人的一幕,奴婢一时不慎,发出了声响,被杜贵人察觉到,发现了奴婢和林大人。”
“她威胁奴婢二人,不准将此事说出去,否则就把我们的事情捅出去,奴婢一时鬼迷心窍,才污蔑了宝刹。求皇上恕罪!奴婢知错了!”
听了两人的话,雍帝看向杜贵人,楚晏姿也同样看向杜贵人,眼中神色微闪,自从那日云妃告诉她,她当日受伤可能与皇后有关,她就派人彻查了此事,并且还和系统做了交换,这才得知,当日大皇子洗三礼的时候,她受得伤居然是杜贵人从中作梗,她当日虽然没有过去,
可是……那个丫鬟却是她的人,不仅扯了宝昭仪的手链,还将自己暴露在颜怜玉的眼下,为了躲开她们滚落下来的身子,当时一阵慌乱,那无意识地一脚就是那个丫鬟踢的!
既然知道了真相,她自然不会放过真正的凶手,当然,颜怜玉,她也不会放过,若不是她有了拖她下水的念头,又何至于让那宫女寻了机会踢了那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