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本该和和美美躺在床上的一天,初白大早晨被初妈叫起来“你哥去考试去了,昨晚还特意给城城打了电话,让你今天去补课,赶紧去。”
他明明是自己不能睡懒觉,也见不得我好。初白知道这个伟大的真相,但她不能说。
初妈只当她不乐意,丢下句“期末考不好,寒假就去给我补课去。”好不心慈手软把她扔出了门。
初白背着她站在门口,长叹了一口气,脑子里有两个初白,黑的告诉说着她心里苦啊,白的说着又能去找左安城学习了,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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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安城打开门就看见一个垂着的脑袋,侧身给她让出空间,那垂着的脑袋抬起来叫了声“城哥。”又迅速低了下去。
还没有低到刚才那个弧度,就被人捏着脖子带了过去,修长的指尖猝不及防捏上了她的脸颊“怎么了?”
初白眼底的意外错愕还没有收起,他又捏她。猫爪子立刻拍他的手“疼死我了。”
他没放。
还一本正经说 “没用劲。你看,我捏着你脸都瘦了。”
他垂眸捏着她脸笑的样子……初白觉得她考不好,他要负责任的。其实上课胡思乱想是自己作的,考试没考好是自己不认真的态度考出来的。但是又绕不过这个弯,要不是他坐个地铁,也要把她扣在怀里,她能脸红心跳成那样?
三下两下纠结之间,初白觉得心里堵着口气无处宣泄“城哥,我想在地上打两个滚。”
左安城怔了两秒,松开了手,指尖在空中慢慢收回手,漂亮的黑眸里有些纠结,叹了口气“好吧,一大早不学习,要擦地板,行吧。”还往后退了两步给她让开。“擦干净点。”
初白愤愤踩着干净的锃光瓦亮的地板走到书房,一屁股坐了下去。抱着她捧着脸发呆,听到旁边的动静,是左安城倒了水过来,看着窗外湛蓝如洗的天空,初白听见自己又发了神经病“城哥,我想上天。
左安城“……”犹豫了三秒,不大乐意地十分勉强,满脸都是这样不太好“那我……踹你一脚?”
初白“……”又逼我动粗口。然后她就抬起头说了句更大逆不道的话“城哥,我还想咬你一口。”
站在旁边的少年犹豫都不犹豫,伸了手过去。“咬吧。”
那双手,骨节分明,修长纤瘦,摸过她的脑袋,捏过她的脸,拉过她的手腕,强硬又不容抗拒,让人想犯罪。初白赶紧低着脑袋趴在桌子上,这次是掩饰。她感觉她有点脸红。
那只手又透过她身前的缝隙凑了过来“喏,不咬不是人。”
我特么,没见过这样的,无理取闹到非要别人咬她,她今天就出息,就不咬。
初白别开脑袋,转到另一边。没想到左安城勾着凳子往她这边靠了靠,胳膊绕过她的肩膀,一只手又凑了过来,凑到她唇边。
这人,非让她咬是不是。初白维持着铮铮傲骨转过去瞪他。
左安城觉得有意思,撑着下巴慢悠悠又把手凑到了她面前,小姑娘这次火了,真的嗷呜一口叼了上去咬上他的指尖。
唇软软的,还能感受小牙齿的坚硬。咬的还挺凶,冰凌凌微疼的感觉,就这么咬着他的手瞪她,一双眼睛泛着浅浅的水光,雾蒙蒙的。
左安城忽地有些想笑,任由她凶狠地咬着,“解气了吗?”
初白松了些牙关的力道,迷茫了一瞬,随即垂眸又咬了上去。他看出来了,看出来自己不开心,那一大早还这么跟她皮,就不能这么好好说话吗?
这是委屈了?
他也没有哄女孩子的经验,也没有养过小兔子。就跟着心里那点感觉,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她脑袋,看着小姑娘眼尾慢慢柔软下来,弯腰凑到了她眼前“下次不欺负你了,好不好?”
那一声低柔清缓的尾音让初白心尖发颤,毫不自知咬着他的力道又加了几分,脑袋还被他抚着。
他怎么越来越爱摸她脑袋了,初白慢吞吞松开咬着他的指尖,声音小小的“不是欺不欺负的问题?”
左安城离的近,听的一清二楚,把小姑娘语气里那点撒娇听了个明明白白,垂眸看了眼指骨上可爱的牙印,微不可微勾了笑,又怕小姑娘生气压了回去“你的意思让要我让我欺负?”
她瞪着眼睛看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柔软又惹人疼爱的样子,蓦然让人想亲近。温暖的掌心顺着她的脸颊轻抚,然后捏了捏。
初白再次感受到了那种心跳如雷,一只小鹿蹦来蹦去的感觉。偏生他还不放过她,就挑了一双乌黑沉亮的眼眸靠得离她更近了几分,声音压着明显的笑意轻柔缓慢地问她“告诉我啊?”
要炸了,初白觉得一颗心已经扑通扑通跳到嗓子眼了,呼吸都有些不顺畅。大脑一团乱,离得那么近的气息催的她脸烫,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啊。
蓦然他笑着松了手,一本书罩着她的脑袋就扣了下来,挡住了她的视线。初白轻呼了声,拿下书的时候,他已经松松散散又靠了回去,伸手推了她的脑袋,尾音上挑“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手也不拿开,就这么扣着把她转回凳子正面,另一手翻出了她的卷子,摊在桌面上。这才收回压着她的手,还不忘敲敲她的脑袋“才高一的小姑娘,懂什么叫欺负吗?来,爸爸教你做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