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奚岱伦与另外几个金魂寨领队,却也没有在。而且衙门里来了那么多杨家心腹手下,这会也没见一个。
可见这个杨拓还没有被打击到失去了所有智商。
两人一起向杨拓行了礼,又向众人见过好。李儒便安排他们在近前一些的位置入了坐。
云西心里却不觉一动。
平日里,他们的身份都是要坐在最末尾的,如今却坐在了贵宾席,看来他们兄妹,终于在滕县开始扎下一点根了。
“云典吏,”杨拓半倚在太师椅上,单手支着额头,狭长的眸子微眯,容色懒懒的说道,“事到如今,大家也就别弄那些劳什子虚礼了,若有制敌高见,云典吏,云书吏但讲无妨。拓,在此洗耳恭听。”
云西注意到,在这里,杨拓第一次谦称自己的名。
这不仅表示着对他们兄妹的重视,更意味着,这一次的打击已经叫杨拓身心俱疲。
想想也是,丢失的那些几乎是杨家全部的现金流,要换成她,五脏六腑肯定都疼得缠在一起了。杨拓这会却还能坐在众人面前,主持会议部署,真的已经是大不易。
云南掩唇轻咳了一声,略略欠身,恭敬回答:“大人言重了,制敌擒贼本就是属下本分···”他又咳了两声,捂着胸口平复了一下气息,才接着说道,“只是属下体力不支,不过计划已经全部告诉刑房书吏,就请她为大人一一讲解吧。”
杨拓点点头,又转向云西,“那就有劳云书吏了。”
云西淡淡一笑,站起身拱手一揖,“既然大人说不走劳什子的虚礼,那云西便直接讲了。”
“就等云典吏、云书吏的高见呢。”唐七星稍稍调整了一下坐姿,展了展膝上长衫前摆,不阴不阳的笑着说道。
“开门见山的讲,为防备两日后尧光白进宅偷取白练珠,第一条要做的就是要杨家全面清场!”云西根本不理会唐七星,望着杨拓,慨然说道。
“全面清场?”李儒诧异的看了杨拓一眼,脸上满是疑惑。
杨拓也放下了支着头的手,正了正身子,瞧着云西,目光阴沉,“云书吏此话怎讲?”
“众所周知,尧光白盗术一流,所下战帖,从不失手。他依靠的绝对不是什么运气,而是不为人知的大量的准备工作。而之前八路运宝车队一一被袭更是说明了,尧光白的眼线此时已经深入杨府。”云西侃侃而谈。
“从参加这次的会议人员来看,显然大人也预料到了这一点,才会精选最可信,最有能力之人。但是府内那么多闲杂人等此时却不管,保不住哪一条就是被尧光白收买了的,岂不是丢了西瓜,捡芝麻吗?”
杨拓皱眉听着,待到云西说完,就侧过头跟李儒小声说了几句。
李儒低头认真听完,立刻站起身,走到门前,掀开帘子对外吩咐了几句。
杨拓这才转向云西,凝重说道,“书吏所言甚是,府里这就照办。”
云西点点头,继续说道,“第二条,便是要在府里找两处绝对安全的地方,且要分开两地。一处放人,一处是专门放那颗白练珠的。”
唐七星捏着下巴,凝眉若有所思的道,“云书吏的意思是,即便在保护白练珠的关键当口,也不能放松对杨老大人的保护对么?”
云西淡淡一笑,欣然承认,“唐缇骑说得不错。杨老大人什么时候都要与白练珠保持距离,而且绝不能因为尧光白的承诺而放松警惕,每时每刻,都要保证足够的人手护卫老大人!”
杨拓抬手摸了摸眉毛,轻轻颔首,“嗯,刑房想得甚为周全。只是与家父分列两地的那处藏宝地,可有什么要求?”
“这还要从尧光白的角度讲起。”云西道。
“云书吏能猜出尧光白的计划?”李儒十分诧异。
“能当着众人的面,无声无息的偷走宝物,看似神奇,甚至是匪夷所思的。但是归拢起来,也是有方法可循的。”云西自信分析。
“什么方法?”一直坐在最末位的杨姓武领队,此时也终于忍不住发声了。
“方法有很多种,”云西又竖起了经典的数数手指,
“第一种,是趁人不备,混入府中,假借着什么身份,接近珠宝,或在约定开始之前,或在约定时间过后,趁机偷走宝贝。”
唐七星抱起双臂,再度点头称是,“在下战书之前就偷走宝贝,一般会拿个假冒的鱼目混珠。而约定时间过后,则是所有人都会放松防备的时候,以为时间过了就会安全,反而叫盗贼有了可乘之机。”
杨拓听了也深以为然。
“第二种,是在府中制造混乱,使人应接不暇,从而是宝贝的守卫工作出现漏洞,到时尧光白再以高超的轻功,出神入化的暗器,或杀掉守卫,或避开守卫,直接来到存放宝物的地方,最终顺利偷走。”云西又竖起第二根手指,
“当然,这一种对尧光白来说,有很高的风险,因为一旦与反应过来的更多守卫狭路相逢,势必会有一场恶战。这就要求尧光白身手必须高强,腿脚必须利索。不过对于这一点,我相信,没有人会怀疑尧光白的能力。”
听到此处,屋中众人脸色皆是一沉。
不仅尧光白的大名他们早就如雷贯耳,而且就在几天之前,他们还亲眼见证过他本尊的功夫。
岂止是功夫高强?简直是惊为天人。
云西又竖起了第三根手指,“还有第三种方法,这就不是尧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