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实拿着冰敷袋揉着自家老爹的后颈,昨晚的事他已经听寻绿说了,比起老爹被劈晕,他更惊讶眼前的人不是三少奶奶,而是另外一个人假扮的。
这技术牛啊!
“臭小子,他可是劈晕了你爹,你不帮忙瞪他,反倒还说起我来了,知不知道孝字怎么写?”
“哎呦,我亲爱的爹啊,当时那种情况,他不劈晕你,难道还等着你叫人来吗,非常时刻非常手段,没毛病!”
“我脖子差点断了!”
“人家不是说了吗,没用很大的力,就是看在您是忠仆,还是个老人家,留情了的,不然你早进医院了。”
啪!
殷伯吹胡子瞪眼地给了儿子后脑勺来了一记如来神掌。
殷实哀叫:“亲爹啊,你儿子就要被拍傻了!”
“拍傻了好,让你帮外人。”
九歌坐在对面,面无表情地看着两父子跟唱相声似的斗嘴,他已经道过歉了,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他昨晚回来后,第一时间就是将殷伯抬回他住的屋里,没想被殷实给撞破了,要不是解释快,他就会和天行一样,被扭送进警察局里。
过了一会儿,外头有人敲门。
殷实机警地问道:“谁啊?”
“我!莲见!”
九歌一听,赶忙开门,两人对上眼后,他问道:“怎么样,查出什么没有?”
“我闻了个遍,没闻到有什么特别的气味。”
“怪了,难道对方知道我们发现了,提早做了处理?”
“这我就不知道了。对了,有水吗,今天外头好热,渴死我了。”
听闻,殷伯吩咐殷实去沏茶,顺便让佣人准备早饭过来。
这两人在他屋里呆了一晚上,没人知道,他是大管家,多要点吃的,没人会生疑。
“那女人怎么样了?”莲见喝了口茶问道。
“在卧室休息,南风和北风守着,应该没什么问题,宗……”九歌咳了一声,瞄了一眼竖起耳朵的殷伯,待了一晚上,他是看出来了这位老人家不是一般人,精着呢,明面上什么也没说,但实际已经怀疑他们的身份了,他匆匆改了口,“小娆来了电话说,他在回来的路上。”
“哼!”莲见最不喜的就是夜辰,说道:“等他来了,有什么话你去说,我可不要见他。”
“嗯!我知道。”
“天行怎么样了,从警察局出来没有?”
“这事沐风去办了,快的话中午就能出来。”
“这小子也真是的,太没绅士风度了,竟然打女人。”
这事还是殷伯帮忙查的,知道后特地派人去了苑家一趟,好在苑青灵只是受了惊,身体没受什么伤害,他便用夜辰的名义送了些礼物,好说歹说才将这事抹平。
不过等夜辰回来后,还是得他亲自去一趟,不然苑仁和的气怕是消不了的。
本来苑青灵自己就能帮忙,奈何她被打后,一直被苑夫人关在房间里,一点消息都不透露给她,提到了也不许她求情,未免事情闹得太僵,她也就没提,想着夜辰总会有办法将人从警察局弄出来的。
夜辰回来的路上已经知晓了这件事,以他的身份打个电话去警察局要人,他们不敢不放。
回到尉迟府后,他先去了殷伯那,见到了九歌和莲见。
莲见一见他就没好脸色,直接走人隐去了踪迹,倒是九歌听从妖娆的吩咐,和他说详细说了说昨晚的事。
这种事发现的时候就该马上查,过来一个晚上,已是错失良机了。
“蛋糕没问题吗?”
殷伯道:“少爷,您忘了吗,蛋糕是少奶奶……哦,不,是寻小姐自己挑的。当时切好的蛋糕都在推车上,因为考虑到客人们的口味不同,都是由客人自己选的,到了寻小姐那也是如此,知道这件事后,我让殷实取了一些剩下的蛋糕过来,那个刚走的莲见先生,没嗅出什来,少爷……他鼻子有怎么灵吗?还是需要您让陌少爷再看看?”
“既然是寻绿挑的,那么在蛋糕里下药就不太可能了,你确定没记错,是她自己拿的?”
“我当时就在一旁,看得很清楚,确定是寻小姐自己挑的,分蛋糕的丫头没帮忙。”
九歌道:“有没有可能暗示?比如说,这块比较好吃,这块比较大之类的?”
殷伯回想了一下,道:“没有,寻小姐挑的是较小的一块,当时推车上的蛋糕口味也差不多。”
“那在蛋糕里下药的可能性几乎是0了,早知道如此,我就该撑一下,将酒杯要回来。”
“少爷,您说酒杯下药,可那香槟酒也是摆在料理台上,随便拿的……”
意思就是和蛋糕一样,都是由寻绿自己主观意识取的。
“除非下药的人有预知能力,知晓寻小姐会拿哪一杯……不然,寻小姐没有拿那杯下药的,被别人拿去了,岂不是功亏一篑?”
“你说的对……”夜辰暗了暗眸色,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机关在,“我不相信人会有什么预知能力,若是不能从手法突破,那就是只能从动机着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