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人群突然大乱,四下乱冲乱跑。
肖瑶被人挤得东倒西歪,万万没料到肖瑧居然有这一手,直接将他与他手下的羽林军给冲散。
“混账!”肖瑶护住手中那东西,骂着肖瑧。
肖瑧趁乱,奋不顾身地扑朝肖瑶,去夺那东西。
见肖瑧如此一副不要命的样子,肖瑶只得仓惶地弓着腰四处乱躲。
突然一个撞到一个羽林军,肖瑶急忙将手中那东西团起,交给对方,厉言嘱道:“先收好!掉了我就要你的命!”
那人连忙应下。
才将东西交付出去,肖瑧已经一个闷头地撞了上来,怒急道:“把东西交出来!”
“东西?什么东西?”肖瑶整一个无赖样。
“你……”肖瑧指着他。
肖瑶摊出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呵呵,弟弟若是不信,来啊,搜啊!”
肖瑧明白肖瑶如此模样,定是已经将东西转移了。
肖瑶带了乌乌泱泱一群羽林军来,他完全无法知晓究竟藏到了谁人身上。而他手下的鸡零狗碎十余人,若是动手相抗,确是毫无胜算的。
“我一定会查出来的……”肖瑧低声。
肖瑶一副痞样,冷笑:“但愿弟弟真有这本事。对了,弟弟这趟出来未得父皇准允,哥哥方才叫人回宫去禀报了,只希望弟弟待会儿回去,十天半月内不被禁足哦……”
“你……”
“我?”肖瑶哈哈大笑,笑声落下之后,脸上只剩一层寒霜,“跟我胡闹,四弟你还嫩了点儿。”
望着肖瑧垂头丧气离开的背影,肖瑶自是愈加得意,沿着那被众人踩得更加残垣断壁的残垣断壁又踱步了一圈,才微微笑着回头看向那一群已整整齐齐队列的羽林军。
而适时一阵凉风吹起,把他心头也吹了个透心凉,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成了数九寒霜。
方才情势情急,他才被迫将那东西交出去。
但那么多羽林军,他根本没记得究竟是交给了谁!
眼前这一群不辨姓名的谁谁谁谁谁,穿着相同的衣服,在他眼里根本就是一个模样!
但他不能露怯,只得清了清嗓子,道:“刚才我将一个重要的东西交了出去,现在便还给我吧。”
一片鸦雀无声。
他心中慌了起来,但还是强扯出了笑容:“护住了重要的物件,我重重有赏!”
依旧没人响应。
“高官俸禄绝不在话下。”继续加码。
羽林军们面面相觑,议论声起,但还是没人站出来。
肖瑶丧气得几乎快要暴跳起来了,闹了那么一阵,莫非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要知那东西若是落到肖珝手中,惹来的后果恐怕会超出预料。
必须得找回来!
“好,甚好,没有人回答是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肖瑶望了望天,又看向众人,“我听闻一个人若是勤于操练的话,是不怕天寒地冻的。今儿这天气就挺冷的,也不知各位平日里究竟练得如何了,那便都给我把衣服都脱了,我倒是看看谁身上会私藏着东西……”
队伍一阵抽气,心有不甘。
一人捏紧了拳头。
肖瑶继续道:“脱!现在就给我脱!”
羽林军互视一望,虽都是一副不情愿的模样,但还是有人听令,先行脱下了铠甲,旁的人便也窸窸窣窣地解开了腰带。
光天化日之下,一大群羽林军在街中开始脱衣服,如此场景,跟两个皇子争锋相对一样,都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观,不怕死的群众们又纷纷围了起来,小贩们吆喝生意的声音继续响起。
“糖葫芦哎----”
“新鲜出炉的大馒头----”
“客官要不要来一碗馄饨啊----”
隐隐约约可听见有人嘀咕:“原来二殿下还有这嗜好啊,喜欢看一群大老爷们儿脱衣服……”
“方才他说什么断袖龙阳,难道是说他自己?”
肖瑶耳尖,脸上一阵白。
居然是个自己挖的坑,还不由自主地就往下跳了。
羽林军平日里吃的皇粮,好歹也都是些有阶品拿俸禄的人,突然间被一群人嗑着瓜子围观脱衣,还说了些有的没的,一个个脸上都渐渐难堪起来,脱衣的速度也慢了下来,为难地互相使着眼神。
肖瑶见状,甚是不满,破罐子破摔地破口大骂起来:“脱!赶快给我脱!再磨磨蹭蹭的我便将你们一并扔进天牢了!”
一片哗然。
突然间,一个羽林军止住了手中动作,站了出来。
“殿下,方才您是将东西给我了,但人多混乱,不小心弄丢了,还请殿下处罚!”
“什么!”肖瑶大骇,连忙指挥道,“抓起来,给我把他抓起来!其余的人,赶快给我找东西,掘地三尺也要把东西给我找出来!”
那羽林军被另两人押下,拖到肖瑶跟前。
肖瑶怒火攻心,一甩耳光,打得他脸上腾地火了起来。
全不解恨,肖瑶又从旁人手中夺过一把剑,一刺一拉之间,剑透过了他的胸口,口中喷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