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要是……唉,不说了。”
她是个中年贵妇,家里资产也不少,但是一年光是花在维护宅院就要花两三个亿,她家还真是出不起。其实看沈家这个慈善舞会的来宾,就知道沈家的财富和地位。
要不是来的都是顶级豪门,娱乐圈里的明星怎么会以参加为毫,发通稿吹好几年?
“现在不比当年咯。”先说话那个也是个贵妇,脖子上一串老坑翡翠项链,笑得神秘又八卦。“你没见十年前到五六年前时,那时候的舞会才叫盛大,几乎所有豪门的名媛阔少都盛装打扮出席。那时候,圈里还有个玩笑的说法,说这是财王选妃。”
先前的贵妇听了这话,眼中不禁露出一丝期待:“今年办得这么隆重,难道是……”
“不,你别想了。”翡翠贵妇就着光线反复看着手指上的蓝宝石解释,笑道:“今年——怕是准王妃正式亮相吧。喏,来了。”
先前的贵妇转头看去,只见沈北宸一身黑色西装,手上挽着个身穿白色抹胸鱼尾裙的女子。
“白色,她还真的敢!”旁边传来一声低呼,满是不甘和嫉妒。
白色和黑色,是最不出错也最不容易出彩的颜色,穿白色的礼服,在晚宴上想出彩,那是难上加难。要是肤色不够好,就是反衬的灾难。而抹胸鱼尾裙最考验姿态,也最能展现脖子、背部、肩膀的曲线。一个不好,就是含胸驼背,乌龟颈,要有多难看就多难看。
可苏暖穿这一身,却优雅大方,全身的装饰只有发夹、耳环、项链,全都是珍珠做的。
她整个人,就像一颗绝世珍珠,莹然生光,不刺眼,却叫人移不开眼。
另一个费尽心机打扮的名媛也叹息着认输:“真是没话说。”
“别嫉妒哦。”翡翠贵妇又说,“佛靠金装,她长得再漂亮,没有钱堆在上边,也做不成这颗绝世明珠。她身上那件衣服,看着普通,其实是givenchy的私人订制。沈北宸去年就悄悄给了尺寸,让那边赶工做的。就算是日夜赶工,也做了差不多一年才做好。”
现场的名媛都沉默了。
她们一向以穿高奢牌子争面子,穿过季成衣的不如当季成衣,当季高级定制又瞧不起穿成衣的。总之,高级定制已经是鄙视链的高层。至于私人订制?全球几个人能有私人订制?整个高奢品牌的工坊就那么几十个人,一件私人订制就够他们忙活一年了。
普通的私人订制,没有三五百万就下不来。别说苏暖身上这件,绝对不下千万。
“沈北宸对她真是舍得。”名媛嘀咕。
“那不然呢?谁让人家长得好看,人也有本事,她自己挣的钱,就能养活三五个你们这些名媛了。”翡翠贵妇又开口。
她一直在夸沈家有钱,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您到底哪位啊?夸夸沈家就算了,干嘛一直夸这苏暖?她真的有那么好?”
“你自认为比她好,那沈北宸怎么不看上你,反而离婚了也还死追着,一定要将苏暖追回来呢?”翡翠贵妇轻蔑地瞥了她一眼,不再理会他人,走向那对人中龙凤。
“北宸。”她亲热地叫着。
沈北宸挽着苏暖转过身来,见她便叫道:“薄阿姨。这是我女朋友,苏暖。”
苏暖一听就知道这就是传说中,这几年一直安排慈善舞会的薄太太。根据钱晓晓的线报,这位薄太太就是薄钧的母亲、薄依瑾的大伯母。
可薄钧和薄依瑾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她来是要做什么?
苏暖留了个心眼,得体地叫道:“薄太太你好,我是苏暖。”
薄太太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夸道:“苏小姐真是天生丽质,不流于俗,光是这模样就叫人喜欢,别说还那么独立自主。这世上,又漂亮又会挣钱还有品位的年轻女孩,不多了。都说物以类聚,想必苏小姐身边也有不少优秀的女孩子,北宸,你独占苏小姐就算了,怎么不让她给我们薄钧介绍介绍?”
哦。苏暖算是听出来了,是想让她做媒呢。难怪这路上听她不停地夸着,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沈北宸有主了,还是个你们都比不上的女人。你们这些名媛啊,就别想沈北宸了,没有机会的,不如多看看我家薄钧。
苏暖轻笑道:“薄太太说的,我可不敢当,我是北宸情/人眼里出西施罢了,本身只是个没家世的穷人。薄太太,我看现场就不少名媛千金,不如,你问问薄少看上哪个了?”
薄太太被她的话堵住了,现场要是有薄钧中意的,她还操心什么?早就让薄钧结婚了,薄钧也三十了啊!
她越想越气,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那怒气冲冲的样子,苏暖悄声跟沈北宸打赌:“她一定去唠叨薄钧了,原来你们豪门阔少也会被催婚?”
“可不是么?”沈北宸也跟她当众咬耳朵,“我也被催婚,苏小姐,你知道老太太差点给你选什么花装饰现场吗?”
苏暖无辜地问:“什么?”
“——全场只用婚礼之路装饰。”沈北宸也垂眉笑了,“我劝阻之后,她还不死心地在现场掺了好些婚礼之路进来,就是想提醒你。”
“哦。”苏暖给他抛了个媚眼,“别急,该是你的总是你的。现在,沈总,咱们该跳开场舞了。”
沈北宸等乐声响起,搂着她轻巧地滑进舞池,跳了第一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