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隆冬腊月,我参加商场好友组织的慈善会,因人手不够,好友请了些许外来人员帮忙,那场慈善会中,我出手帮助了一个小男孩。”
“是你、”沈风临话语还未说完,沈南风便惊呼一声。
沈风临并不应允沈风临的惊呼;“而后他的母亲,是一个很有心机手段的女人,自那日我离开后,便时时刻刻关注我的一举一动,想尽办法往我身旁靠拢,我自不乐意,甚至并未将其放在眼里,直至1992年初夏,我爱人去世尚未满一年,有一女子出现在我眼前,挺着五个月的孕肚,告知我,她怀孕了,且还是我的种,那时,我觉得啼笑皆非,我爱人去世便已将我重伤,我又何来精力去招惹其他女人,直至这件事情闹到家父耳里,二人去医院做了鉴定,竟确实是我的,那一刻、只觉这世道竟然如此荒谬。”
说至此,沈风临抬手抽了口烟,接着道;“娶她?不可能、我爱人去世尚未满一年,娶她,
不是让人戳我脊梁骨?”
“而后,迫不得已在沈家长辈威胁之下,我娶了她,将其放在一栋房子内,欲要让她孤独终老,可因我再婚、我女儿离我远去,甚至自那日开始,并未在喊我,见到我,也只是当成一个陌生人来对待,直至某日,我前去探望时,远远的、见她翻着墙头出来,拐过角跟着某个年纪相仿的男孩子跑了出去,后来、秘书说,那孩子叫顾南风,是新太太的继子。”
“所以、你对我母亲好,许久不出现的人突然出现是因我是沈清的玩伴?”沈南风问,话语
中带着些许颤栗,这个一米八多的男人险些红了眼眶。
在看沈风临,他似是只是在回忆某一件事情。
“我知晓你是我女儿的玩伴,所以住进了别墅,我进别墅第一件事情便是问你今年多大,有什么好朋友,你一一回答,且告知我你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同我讲了她所有的事情,一周之后,我带着你和你母亲迁出别墅,去了另一处房产,这时候、你去找沈清不用花太多时间了,穿过两个弄堂,在插过一条街就是了,而后、我亲自办手续,将你从原来的学校调到沈清所在的学校。”
“我培养你,提携你,教你怎么做人,教你怎样成为一个男子汉,让你在你如此势利眼的母亲面前能成长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想让你护着阿幽。”
“南风,当你母亲闯进我的生活,让我女儿离我远去的时候我便想弄死她了,但是,因为你,我并未如此做,你成年后,与沈清所发生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沈清出国后,你频频接到学校的通知出国做交换生,且地点都在洛杉矶,这一切也都是我的安排,阿幽很可怜,很小就没了妈妈,而我她不愿见,我唯独只有让你去给她温暖,南风,你爱阿幽,我一早便知晓,我给你创造过最便捷的条件,而你、却终究将她错失于人。”
说到此,沈南风早已瞠目结舌,不敢置信,而沈风临此时除了面色微微有些寡白之后,并无其他神色,倘若是想看,应该还能看出一丝丝悲凉。
“你问我爱不爱你母亲,我爱人,早就不在人世了,后来的这么多年,我与你母亲生活在一起,不过是因为她识相懂事而已,她虚荣,无所谓,我有的是金钱去成就她,只要她老老实实的,一切都好说,可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肖想不属于她的东西,今日、阿幽若不动手,我便会亲自动手。”
空旷的吸烟区,只有沈南风与沈风临二人,前者面色寡白微微颤栗,后者满身孤寂带着苍凉,指尖香烟烟雾缭绕,沈风临抽烟,但烟瘾不大,可抽可不抽。
他素来不喜将情感寄托在烟瘾之上。
“晗晗到底是不是、。”
“不重要,”沈南风话语未说完,沈风临直接开口截过来。
“于我而言,晗晗是不是我亲生女儿不重要,前面那几十年的光景中,最为重要的是你能给阿幽温暖,因你、你母亲,你妹妹才能在沈家得以生存,尚且有一席立足之地,”决绝残酷的话语让沈南风久久不能回神,甚至是带着些许颤栗,夹在指尖的香烟男人一口未抽,只得等着它燃烧殆尽。
素来冷静自持的沈南风在此刻变得异常不淡定,年少时,他只知晓这位长辈是个很成功的人,他儒雅,绅士,面对他时永远都是沉稳浅笑,会教他许多事情,交他许多道理,跟他讲这个世界的繁华与险恶,甚至是个极有耐心之人。
可却不曾想过,沈风临从一开始做这些事情都是早已预谋,这一切都是因为沈清,因为他是沈清的玩伴。
沈南风握了握掌心,湿漉漉一片,医院内,暖气十足,可正式因为如此,其后背湿了大片,此时的他,巴不得自己能站在冰天雪地里降降温也是好的。
沈风临淡然的将所有事情告知他,这一切来得如此措手不及,就好似青天白日一道闷雷劈下来,劈的他外焦里嫩。
沈风临,江城首富,一个拥有亿万身家,闻名江城的商贾贵胄,他是一位天生的掠夺者,他在长袖善舞里掠夺城池,投身商场几十年,财富身价早已并非常人可以估计。
他的财富,就是一个迷。
这个男人、年轻时拼搏事业,一朝回眸,上苍痛下狠手夺去他挚爱,让其有及长一段时间欲要随之而去,若非念着yòu_nǚ,怕这世间早已没了沈风临这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