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两步,许是想起什么,转身回来,将她刚刚跳下来踩到的一颗大白菜连根拔起,抱在掌心,朝那方平房而去。
陆景行见此,嘴角抽搐,鬓角直跳。
心里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每每沈清有不正常举动时,他就会想,自己到底是娶了个什么东西。
如此不正常,脑回路如此清奇。
他在担心人摔着没,而人家却在担心别人家菜园子里的菜。真特么是活见久。沈清第一次来时,便直直赞叹这院子里的主人极有品味。
今日围着院子走了一圈,心想着照个平地跳下来,如此,便不会伤着了这园子里的一草一米,可不料,跳下来的地方正好是主人家的菜园子。
踩了人家的菜地,稍稍有些过意不去。主屋内,灯火通明,站在院子中央朝屋子里望过去,只见有人正坐在屋子里伏案作业。
沈清此番来,本就不走寻常路,她不朝主屋去,反倒是朝主人家伏案作业的窗边而去。
伸手、叩了叩木质窗户。
屋内,那人推开窗户,一张儒雅面庞呈现在眼前,沈清侧望向其,与其平视,未先言语,反倒是伸手将她踩坏的那颗大白菜放在了人家书桌上。
远远的、陆景行见此、只觉画风清奇。那人见此,道了句多谢伸手欲要关窗,沈清见此伸手挡住其动作,话语悠悠夹杂着冻人寒风就此响起;“我父亲让我来问,您当年欠他一个人情,何时还?”
闻言、男人顿住了动作。
儒雅的男人原本温和的眼神霎时变得有些冰冷。
朝沈清冷声开口道;“我当年欠的是严歌谣的人情,与他沈风临何干?”“夫妻本是一体,”沈清开口,半半撑着身子在窗台上。十一月底的天,格外寒凉,更何况此时还是郊区,寒风刮起来都不带有东西遮挡的,窗子开了不过片刻,一股子寒风吹进来,清醒了林宴的脑子。“你父亲让你来的?”他问,嗓音堪比十一月寒风。“是、”沈清大方回应,不带任何矫揉做作。“你父亲让你来翻我家墙头的?”男人再问,话语中带着苛责,言语落地之时还不忘看了眼沈清放在其桌面上的白菜。沈清闻言,眨巴着大眼睛看了其一秒,而后据理力争道;“我来了数日,您均闭门不见,自古有张良计必有过墙梯,还望您能理解。”林宴闻言,惊讶了番,这沈清,当真是遗传了严歌谣的面庞沈风临的性子,能说会道巧舌如簧。
如此思来,更是来气,伸手猛然推开沈清,哐当一声带上窗户。
好在陆景行就站在身后,身后一把捞住她,未让她一脚踩空落在地上。
第二百六十四章 犯我沈家者,必诛之
2011年,江城的冬天可谓算是格外严寒,沈清着一身大衣过来,被冻得瑟瑟发抖,而后打道回府,第二天,穿戴整齐再度前来,依旧被拒之门外。
此时她思忖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满身孤寂站在院子里,任由寒风吹过,也不为所动,直至良久之后,糊提灌顶霎时惊醒整个人一个激灵,猛然推开身后的陆景行朝门外而去,唤上章宜一道离开,去了哪?沁园?
2010年,他因为遗嘱的事情前来寻过林宴。2011年再来,却被拒之门外。迎着寒风站在门口,思忖许久之后,沈清许是想到了什么,一路驱车,朝沁园狂奔而去。她若没记错的话,2010年,林宴给了他一个盒子,那个盒子里面应当有某些东西,对于她来说还是有用处的,至于是什么,她需要回去细细翻看。“你怎么了?”章宜似是有些不明白,不明白沈清这样火急火燎的往沁园一路狂奔,到底是为何?这屋里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想到一些事情,”沈清答。面色有些寡淡。
她若没猜错的话林宴、严歌谣,沈风临之间必然有什么过节抑或是有什么故事?沁园,这座古朴的大院里,见证了沈清与陆景行之间起起落落的婚姻状况,如今,众人都知晓夫妻二人感情不是甚好,以至于今天晚上,佣人们见沈清火急火燎急冲冲的往二楼书房而去时,面色有些惊讶,可随后见自家先生跨大步而来,众人面面相窥,纷纷向二楼行注目礼。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就连管家南茜也是如此。“章秘书……,”南茜将求救的目光落在章宜身上,章宜轻抬手宽慰了一句,“没事,你们忙着,一会儿就走。”这话,说的万分随意。南茜此时纵然有疑惑,也段然不敢再问。
二楼沈青翻箱倒柜找了好一阵儿,才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陆景行站在身后,看着她火急火燎急匆匆的模样,心里想着她到底是想起了什么,以至于一路驱车狂奔回沁园,只是为了这么一个破盒子。伸手将盒子里面东西悉数倒出来,哐当哐当,砸的一通乱响,而后随手在地上扒拉起来,一阵之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打开看了一眼,这一看,万分确定,而后起身,连东西都来不及收拾,直接拉着章宜出去。
身后,陆景行的一声呼唤还未来得及出声,沈清拉着章宜消失在了夜幕中,火速驱车离去。
这日夜间,沈清二度翻墙头进了林宴的院子,不仅如此,还翻了人家窗户。
世界就是如此现实,你有筹码的时候任何事情做起来都会万分有底气。
此时的沈清,可谓是将这句话领悟的万分透彻。
谁也不知屋子里二人究竟是聊了什么,直至第二日上午时分,林宴着一身得体西装出现在沈清眼前,那模样,全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