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空旷的街头,二人车头青烟直冒,车内安全气囊均被弹出,可即便如此情况,沈清尚未急着逃命,反倒是坐在车里擒着冷笑,阴冷喋血看着对方。
反观其秘书章宜,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甚至面上有些惊慌。
程仲然见此,伸手按了下喇叭,章宜瞬间惊醒,惊慌之余瞬间行动起来,伸手拍打着沈清车门,在外一直喊着,而车内人全然不为所动。
一时间,附近的人以为发生交通事故,纷纷前来帮忙,而程仲然在被众人从车里拉出来的第一刻下车去查看沈清。
此时、他方才真真切切体会到,江城首富沈风临长女心狠手辣冷血无情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未被沈清追杀过的人致死也理解不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被她视为敌人的人才能切身实际体会到这句话的内涵。
程仲然此时被这个身材纤瘦面庞精致的女人深深折服。
她的心狠手辣不仅是对别人,这个女人,能很下心对任何人,包括自己。
酒店外不远处十字路口的一场交通事故并未影响到酒店内的歌舞升平,反倒是路过司机异常热心,过来帮忙,甚至叫了救护车,报了警。
直至后来人越聚越多,沈清那被仇恨嫉妒侵袭了的大脑才稍稍回过神来,良久,推开车门下车。
章宜见此,猛地扑过去将其抱了个满怀,而程仲然站在一侧抬手抹了把脸,整个人显得万分颓废。
此时的他,能理解俞思齐时常挂在嘴边那句话是何意思。
陆景行的感情之路比他的政治之路更为难走。
只因对方,是沈清。
章宜抱着沈清,而后者只是将眸光落在程仲然身上,许是沈清许久未言语,章宜松开她看了眼,顺着视线望过去,见程仲然与其对视,今夜的章宜,在慌忙之中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只想着,倘若不是他追出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于是乎、仰手,欲要落下一巴掌,却在碰到其之前,被人擒住了掌心。
章宜恶狠狠开口道;“陆景行身边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是条狗也别乱咬人。”
“现在不是你义愤填膺的时候,当务之急是送沈清离开,这附近聚集了首都各大顶尖酒店,出入者非富即贵,除非你愿意看到她被人认出来,上明天的头版头条。”程仲然出言警告章宜,言语足够清明。
而她不会不知。
“那就上,”程仲然话语落地,沈清直直开口,话语中的带着冷傲与不训。
一时间,男人被其桀骜不驯的面色给弄的震楞在了原地。
“你大可不顾及陆景行,但枪打出头鸟,以首都的局势,负面新闻对你本人来说,无任何好处,沈清,聪明人,要学会审时夺度。”“啪、”一声脆响在这熙熙攘攘的街头响起,围观众人楞在原地,倒抽一口冷气。
“你算什么鸟,敢说我?”七个字,足以让程仲然感受到来自沈清的怒火。
而沈清这一巴掌,让程仲然隐隐感到了来自未来国母的威严。
此时的沈清,别说是程仲然,即便是陆景行在跟前也会让她热不住伸手抽人。
老三与俞思齐奔赴而来时,远远见到这一幕,倒抽一口冷气,狂奔过去打着圆场;“姑奶奶、人多嘴杂,咱挪个地方?”
话语落地,沈清阴孑的眸子落在其身上,带着冷冽的肃杀。
看的老三一个激灵,心下想到,真真是破锅自有破锅盖,陆景行自有沈清收,这二人,可都不是什么好角色。
一行人僵持不下,眼见有人拿出手机准备记录什么老三一声大喝,阻了那些人动作,而后看了眼俞思齐,后者伸手擒住沈清臂弯塞进了另一辆吉普车里,而程仲然,擒住章宜也是如此,留下老四收尾。
“得罪了,”一上车,俞思齐客客气气的一句话让沈清气的迷了眼。
三五分钟功夫,车子停在一处私人会所前,一路上,章宜吵吵嚷嚷到了地方直接摔门下车,而沈清坐在车里久坐不动。
“陆景行呢?”她问,话语中带着些许咬牙切齿。
“在里面、”俞思齐答,而后许是想到什么,继而道;“人多嘴杂,严正奎面前不易将你卷进去,否则,会有危险,他也是无可奈何……。”
俞思齐话语尚未说完,只听哐当一声,沈清开门下车大力摔上车门。
怒不可歇的女人直接跨大步进了会所,此时的沈清,浑身泛着杀气,走路带风。
满面怒容让候在门口的经理久站不敢言语。
“带路,”沈清怒沉的眸子落在俞思齐身上。
后者知晓,此时无论外人说什么都不足以消了沈清怒火,于是乎,只得道出地点,而沈清直奔地点而去。
包厢内,男人面色焦急不安,铁青的面色足以看出其有多隐忍,撑在桌面上的手掌青筋直爆,指尖微微颤栗。
听闻开门声,男人转头,撞进自家爱人眼里,起先是一喜,而后迎面而来的是一巴掌。
霎时,男人嘴角泛出了血腥味,却被其用舌尖顶住,止了血腥泛出来。
由此可见,沈清这一巴掌,丝毫未省力。
此时的沈清,面露凶狠之光泛着怒滔天盛怒,见到陆景行的第一件事情不是质问,而是上去便是一巴掌,这一巴掌下去,她掌心全麻,而男人英俊的面庞上妥妥出现一座五指山,尤为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