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来推去,不就是为了自己谋利吗?
陆琛挂了沈风临电话,压着一股子怒火将手机扔在桌面上,秘书徐泽见此,将欲要前来交谈的总统府办公人员拦在了门外,让其先候着,这会儿进去,也只是徒惹阁下不快。
首都总统府,被阴霾笼罩了一整日。
陆琛满脸阴沉站在办公桌前,秘书徐泽敲门进来,不过片刻,只听总统阁下似是喃喃自语道,“徐泽,你说,沈清是个何种女子?”
这个当权者
此时竟有些看不透这个来自江城的儿媳妇,说她心狠手辣,她有仁慈的一面,说她仁慈,她能为了一己私利滥杀无辜。
如此人,善恶难辨,这个女孩子年仅二十四岁便如此心狠手辣,假以时日,陆景行坐上高位,能有她在身后断了那些豪门世家的念头,绝对是个很好的帮手。
可此时,这个女子,将枪口对准了夫家,对准了自家丈夫。
心狠,太过心狠。徐泽站在身后静默了许久,而后缓缓开口道,“年纪轻轻,心狠手辣,时好时坏,有胆有谋,善恶难辨。”若说初见,徐泽对沈清是万分佩服的。
只因普天之下能将借机下狠心弄死陆景行的人不多,而她是独一个。
若说此时,他依旧是佩服这个清冷孤傲的女子,她在首都,受尽家族的委屈,隐忍许久,回到江城,厚积薄发,一张口便咬住陆家的商业命脉。明知当权者最怕舆论,她绕道而行,利用商场手段开始这一切,何其聪明。陆琛听着,似是觉得确实是如此,缓缓点头,算是认可。
“确实是够心狠手辣,不是能忍,只知晓自己无力反驳,但凡是有了机会她必然是匹野狼,”
陆琛有些感叹的话语在这空旷的办公室响起。
沉默片刻接着道,“这个女子,倘若有朝一日成为国母,必然能控住大局,倘若有朝一日,她与景行之间的婚姻走到尽头,必然会永不回头,亦或者,她有足够的本事,能将景行,扒一层皮,抽一层筋骨。”沈清这人,年少时的磨难,成就了其一身傲骨以及不可轻易服输的性子,她比任何人都通透、明白,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想要的,必然会拼尽全身力气得到,不想要的,即便是你送到她眼前,他也不多看你一眼。倘若日后,她与景行之间的婚姻相辅相成,一路走到底,那么这个女人,必然能掌控全局,必然能统观全局,必然能在国母这条路上走的长远,倘若有朝一日他们离婚,也许会是一门损失。成大事者不谋于众,心够狠才能稳住大局,而沈清有这个资本。
陆琛这个过来人在想着他们婚姻时,不免有了些感慨,当权者的思维,不能与常人相比,他们看到的都是外人不可轻易看到的。而这日、陆景行正在首都基地进行收尾工作,收尾结束,返回江城是必然,却不料,下午时分,老爷子一通电话过来将他急招回去。
迈步进总统府客厅时,见众人如此一本正经坐在客厅中央有些愣神,询问道;“出什么事了?”
陆景行在军区基地忙碌一整日并未收到什么新闻消息,此时回来,见老爷子面色阴沉坐在客厅,双手放在拐杖上,盯着他的眸光带着严厉与肃杀。
男人见此,有些疑惑,而后将眸光转向陆槿言,其实在等着她答疑解惑,后者将茶几上报纸往前推了推,“沈清。”此二字一出男人心里一咯噔,生怕是自家爱人出事,急忙跨步过去伸手拿起桌面上报纸,抖了抖,当看见大篇幅的新闻报道时,陆景行静默了,提起的心竟然缓缓落下去,有一瞬间的松气片刻后将眸光转向陆家众人,话语凉薄浅笑,“这就是沈清。”
这就是沈清,但凡是她下定狠心对某人时,付出一切代价也要将人置于死地。
他初入江城时听得那些传闻此时如幻灯片似的在脑海中过了又过,众人说,沈家长女沈清天姿国色,心狠手辣,手段高超,等等,等等。
那些道听途说的案例足以让他相信此次事件出自自家爱人之手,陆家人,终究还是不懂沈清,这个女子,一旦反击,便会咬住你的脖颈,拼尽全力也要让你铭记一生,不敢再去招惹她。
虽在陆家面前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但足矣让这些严谨的当权者感到心塞。
陆景行这人,怎么说呢?他是爱沈清的,爱她的一切,她的好,她的坏,她的一颦一笑,包括她反咬陆家时的模样。
陆家客厅众人面色凝重,此时陆景行带着浅笑的一句话彻底将老爷子的怒火激发出来,陆景行生怕别人不知晓这个心狠手辣举起刀子对准自家人的人是他太太似的。
那声浅笑宠溺的话语让老爷子抄起桌面上的杯子砸向他,男人眼疾手快躲过去。
“这就是你发了狠娶回来的人。”老爷子怒气腾升恨铁不成钢道。陆景行闻言,笑了,他说,“倘若她与平常女子一样,我也不会发了狠将她娶回来。”
老爷子气结,话语中带着狠历阴沉,“你大可看看,两年期限降至,你发了狠娶回来的老婆最终会不会留在你身边陪你走过这漫长岁月。”
老爷子这话,伤了陆景行的心,他最为痛的便是沈清对婚姻的态度。
他知晓伤了沈清的心,但从未想过会结束这场婚姻,且不说陆家男人不能离婚,就单单是他爱沈清这一点,都不容许离婚这种沈清发生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