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今日这般。
由此推论,这通电话。
沈南风。
陆景行垂在身侧的手狠狠一紧,手背青筋直爆。
整个人周身气息瞬间冷冽。
身为男人,他不能忍受自家老婆还在跟那个有着前程过往的男人有任何联系,电话也不行。
男人微微转身,抬起沉重的步伐往前而去。
一步,两步。
第三步如何也没迈出去。
他不想,不想跟沈清之间的关系在恶化,更甚是不想在这种时候发生争吵。
但脑海中的强占欲在无止境的叫嚣,让他失了理智。
此时、陆景行正在绝望徘徊的边缘。
面部的紧绷足以看出男人此时的隐忍。
垂在身侧的手更甚是恐怖。
阳台上,沈清并未跟沈南风过多闲聊,说了几句公事上的事情收了电话。
转身进屋,陆景行满脸隐忍站在起居室旁边盯着阳台方向,见她出来,视线顺延过来,落在她身上,凉幽幽的。
她微微疑惑,“怎么了?”
陆景行未言语,盯着她的眼眸并用温软半分。
沈清疑惑更甚了些。
刚刚还好好的,她自认为没干什么犯法的事,与沈南风的一通电话不到一分钟便结束,聊的几句话也都是公事。陆景行为何还如此脸面?
沈清心理稳稳将心中所想过了一遍,最终得出结论。
她并未招惹陆景行。深深沉沉怀疑的瞅了一眼陆景行准备离开。
才擦肩而过,身后阴测测声响响起:“谁的电话?”沈清脚步一顿,背脊一僵。而这一切,陆景行透过玻璃窗看的一清二楚。
“沈南风,聊了几句公事,如果你站了有会儿了,应该听到了,”她说,华语平平淡淡,抱着一副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姿态。陆景行能阴着一张脸,证明他已经猜到这通电话来自谁,如果已经猜到了,只能说他站在这里应该不是几秒钟的事情了。
她未说过多余话语,有何好心塞?
“怎样才能让你们无任何联系?嗯?”这是一个疑问句,他在问沈清。
而这世上,能让人跟人之间彻底永远不联系的,唯有一种,便是死。
“我以为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沈清侧身,冰冷得视线落在陆景行身上,
陆景行转身,二人视线相对,各怀心思。
心底隐隐测测的情绪半分为减。
过去是过去了,但有些东西,不会忘记。
良久,陆景行未言语,沈清转身进了卧室,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有些东西,越解释越杂乱,索性不如不做声,能落个骨气。
这夜,沈清洗完澡出来,陆景行依旧身处起居室,不过是站着的人坐在阳台边的椅子上抽烟,许是怕烟味满屋飘,开了阳台门,夜风罐进来,散了一屋子冷气,稍显闷热。沈清洗完澡出来,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站在卧室门口看着满身孤寂夹着阴戾之气一副生人勿近模样的陆景行。擦着头发的手顿了顿,话语在喉间绕了又绕,良久之后才道了句;“早点休息。”
陆景行听闻声响,抬眸望向站在门口的沈清。
吞云吐雾的模样尤其慵懒勾人心魄。
陆景行视线透过烟雾落在沈清身上,淡淡凉凉,沈清未曾挪动步伐,而陆景行也未曾开口言语。
就如此,直到陆景行夹在指尖的熄灭,男人才起身。
沈清不知道他这烟是自然灭的,还是被风吹灭的,只见男人盯着灭掉的香烟微微出神,直至她轻声言语第二句,才起身往卧室而来。她以为,这人今晚怒火难消,不会给自己好脸色。
却不想,陆景行满身阴孑迈步而来,渡了她一嘴烟味。
从卧室门口,到卧室沙发,转而在到床上。
陆景行丝毫不给沈清反驳的机会,密密麻麻的吻落满全身。
他一如往常每一次被饿久了的模样,上来就是一通撕咬。
咬的她尖叫连连,频频推搡。
却被人擒住手腕不得动弹。
许是太久没有经历如此情景了,沈清大脑有片刻空白,回过神时陆景行的手已经下探。
突然,迫不及待的男人猛地停住动作,就好似正在快进八倍的电影突然卡带了般。
沈清面上慌张一闪而过,而后平躺在床上的人视线下移,望着架空在她身上楞在原地的男人。
直至许久之后,陆景行一手撑在她的耳旁一手落在原地,抬眸,因为情欲猩红的眸子带着不可置信与痛苦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不可置信,诧异,纠结,痛苦,这些情绪在陆景行脸面上齐齐上演。
夫妻二人,四目相对。
一人略显慌张,一人满面受伤。
沈清隐隐能觉得撑在自己耳旁的手正在微微颤栗。甚至能明确感受到男人的气息缓缓变的冷厉,甚至是这股子冷厉中还带着丝丝绝望。
她见过如此模样的陆景行吗?应该是见过的。
可从怀孕至今,是第一次。
片刻,男人的手缓缓抬起落在她耳畔,她清楚的感受到陆景行隐忍的颤栗。
砰、的一声,耳畔响起嗡嗡声,陆景行坚实的拳头落在她耳畔床垫之上。
沈清是惊慌的,甚至是当陆景行摸到什么时,她落在男人衬衣上的手不自觉的抓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