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结束,车子停在总统府跟前,她一身休闲床坐在车上尚未来得及询问俞思齐这话是何意思,只见男人推开车门下车,甚至是没有给她开车门的意思。推门下车,总统府佣人与造型师迎了上来,带着她去四楼换了身衣服,画了个简单大方足以彰显国母气质的妆容。
一身红色得体的修身连衣裙,不至于让她看起来那个尖锐,也不至于让她看起来那般小女人姿态。
她是独立的个体,也是商场女强人。
“阁下眼光真好,给您挑的衣服很衬您的肤色,”造型师不忘小声夸奖,沈清淡淡笑。
并未回应。
片刻,造型师在回来,手中多了款女表,她从未给见过,抬眸视线落在造型师身上,后者道;“我觉得这款手表跟您的气质也很搭。”沈清闻言,点了点头,以为是一个平常不过的装饰品,便未过多询问,伸手待在了手腕上,只可惜,表带大了一圈。
抬起手腕看了眼,在将视线落在造型师身上,后者愣了愣,随即拿去,想去卸表带。
“算了,”她素来不喜麻烦。
“平常也很好,”再度开腔。
后者点了点头,表示知晓。
一切结束,已经是九点稍过的光景,下楼时,俞思齐正靠在床边抽烟,许是屋外太过炎热,这人也不想出去被焦烤。
下楼,俞思齐目光不由的在她身上多停留了几秒,而后朝屋外而去,路过茶几时顺带灭了手中香烟。
望着沈清出于身心的夸奖了一句;“很漂亮。”后者微微笑,没有言语。
沈清与陆景行都是天生的衣服架子,也难怪这二人进了一家门。
住宅楼到办公楼实际上按照俞思齐的脚程走过去的话不需要二十来分钟,但若是依着沈清的脚程最低是半小时起步,加上天气炎热,俞思齐似乎想都没想,直接选择开车过去。她依旧在后座,他依旧充当司机的角色。
三五分钟后,俞思齐的车子停在总统府门前,见沈清要推门下车,他急忙开口;“不用下车。”“自古m国的任命仪式都在国会大厦,”他开口解释。
沈清点头,算是懂,感情她颠簸来颠簸去是为了到这里来接陆景行的。
片刻,男人从总统府出来,身后簇拥着一众m国高官,各大部长从厅内出来。
她微微挪动身子朝那边而去,陆景行上车带进来一阵热浪,望向沈清,面容微滞。
后座,夫妻二人安安静静坐着,谁也未曾先开口。
空气一时间显得无比静谧,俞思齐透过后视镜看了眼二人,伸手打开车载广播,原想来首音乐,却不想,在这样一个全球瞩目的日子里根本是痴心妄想,打开广播都是m国总统上任仪式的新闻。砸了咂嘴,还是关了吧,破坏气氛。
不、没有什么比这后座二人的气氛更坏的了。
“辰辰怎么样?”终于,陆先生开口了,话语刻意放的异常温软。“挺好。”“晚上还闹吗?”他在问。
“不闹,”她在答,对于陆景行的刻意搭话并没有表现出很不悦的模样,也没有表现出很高兴的模样,就好似二人坐在一起闲话家常,不过聊得都是平常事情罢了。
他问一句,她答一句。
不会不理他,也不会显得很热络。
素来能言善辩巧舌如簧的人这会儿在自家老婆面前成了个二愣子,就连前面开车的俞思齐都觉得这个人脑子不在线。
开口就关心儿子?还想不想要老婆了?
有洞、简直就是脑子有洞。
俞思齐抬手摸了摸鼻子,本不是个多管闲事乱操心的人,这会儿不助攻实在是看不下去。
本是稳妥的车子,平稳行驶在主干道上,恍然,方向盘往陆景行那方一转。
沈清整个人都甩了出去。
这一甩、陆景行恰好可以英雄救美。拙劣的把戏尽显无疑。
“好好开车,”陆景行伸手拦住被甩过来的沈清冷声开腔。
牵着目视前方一本正经开口;“是。”“摔着没?”他问,话语温温。
“没有,”沈清答,伸手拨开陆景行落在自己肩头的手,很轻松便抚开了。
转而,陆景行宽厚的大掌却落在了她手背上。
无论她如何挣扎偏生是不松手。半晌,挣扎无果,后者怒嗔某人,而陆先生压根跟瞅不见似的。
他发现了,好言好语换来的是冷言冷语,还不如简单粗暴不说话。
许久,她在试了试,等来的确是男人轻睨了她一眼,而后开口问道;“累不累?”“一手的汗,”说着,还伸手掏出手帕及其贴心的给她擦了擦,瞧瞧,多贴心。
可当真是如何吗?
只怕是不是的。
沈清抿了抿唇,闭了闭眼睛显然是被气到了。
妥妥的被气的不想言语了。
罢了罢了,随他吧。
陆景行急于在沈清身上找存在感,却不想,沈清现在的自我调节能力可谓是一等一的好。
车子依旧行驶在路上,总统府冗长的车队穿街而过,路边围了不少民众对着总统府的车队摇旗呐喊,呼声极高。
沈清侧眸,尚且还是第一次尝试到被拥戴原来是这种滋味,陆景行从七月开始到现在入驻总统府,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及其得名心。首都大厦前,撇开人群不谈,就单单是围在外围的记者也是一个庞大的数字,这日,陆景行上任仪式,俞思齐与程仲然二人亲自率保镖与特种兵守护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