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背脊依旧挺拔,怀孕生子身材恢复后比以往更加清瘦了些,自然的也更加清冷的些,南茜望着眼前的人人,看不出她到底是何情绪,只知晓淡淡的,跟往常一样,无半分异样。
屋内,小家伙的咿咿呀呀声不断。
客厅里依旧流淌着主持人的话语。
【于今日上午时分,总统府出行队伍在西街遭到不法分子围击,导致多人伤亡,此案,正在调查当中】【军方在第一时间派出队伍护送总统阁下返程,索性、总统阁下并未收到伤害,而造成此次伤亡的不法分子悉数被羁押】
“太太、阁下他……”南茜毕竟是总统府出来的人,此时担心,在所难免,可沈清一句话就将她怼回去了,且还冰冷异常。“不关你的事,”言罢,抱着小家伙上了二楼,许是玩的不够起劲,小家伙在沈清怀里咿咿吖吖的。
南茜一时间,没了话语,站在原地许久,才转身离开。
总统阁下行程按理说是要对外进行保密的,为的就是防止那些不法分子不要命,而此时、陆琛出行之前,新闻联播将这则消息大肆通报了足足三日。
去一趟福利院需要大肆通报吗?
作秀不成?
不不不、身在陆家这个位置上,做什么秀?
天底下的人都需要作秀她们都不需要,那为何呢?
只有一点尚且还能说明,这又是她们谋划的一切。
新闻上说陆景行连日出访他国,就连今日尚且还在播报,那么昨晚,那辆黑色的迈巴赫是谁坐在里面?
沈清在看到新闻时,不自觉的将这一切都连贯起来,得出的最后结论便是这又是陆家人的手段。
真是为了政权,不惜牺牲自我,她们的家族精神沈清这辈子只怕都学不来。
新闻联播连续几日将陆琛要出访福利院的消息大肆播报,就好似是在邀请谁来似的。
首都的动荡再一次拉开序幕,外人眼里,这或许是一场谋杀事件。
可沈清眼里,这不过是陆家人为了权利做的戏而已,短短半年来,到底为了权利牺牲了多少。
晚间、晚餐时分,沈风临就这件事情展开讨论,沈清避而不谈,不想过多的谈论陆家人的事情,甚至是不想在用餐时分提及。
6月8日上午时分,总统府发言人就此次事件发表言论,言辞刚正,一言一行都似是在维护正义,维护世界和平。这日晚间,本该忙的焦头烂额的人出现在了瑶居别墅外,沈风临接到电话起身开门,客厅内,昏暗的灯光亮着,眼前坐着的这位三十出头的男人似乎略显沧桑,许是近日来的事情足够令他焦头烂额,沈风临望着他,伸手端起杯中清茶喝了口,浅声询问;“有事?”“有点事情想让父亲当说客,”陆景行直接了当开口,后者望着他的面容有些清淡,并未有任何情绪。
说客?给谁当说客此时似乎已经是很明显的了。
以陆景行的段位还有谁是需要他去当说客的?除了沈清还有谁?
“你说,”身为长辈,他向着女儿好,也不希望自家外孙往后生活在单亲家庭里这段婚姻,他看似是向着沈清,实则也是在保全二人。总统阁下遇袭、首都必然是一片动荡,动荡的不仅是政场,更有可能是商场。
而此时、陆景行出现在自己眼前,沈风临大致能猜到是何意思。
这夜间,岳父女婿二人聊了许久才作罢。
清晨,沈清起来时,沈风临正端着杯子站在电视机前看新闻,见她起来,开口打招呼。
“对于这次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没有,”沈清伸手倒水,陆家的事情,她能有什么想法。“总统遇袭,此番,不管是政场还是商场必然都是会动荡一番的,不真不考虑接受陆氏集团?”沈风临问。
沈清未言语,伸手拉开椅子做下去,整个人姿态淡淡然。
“这种时候,陆景行若是在政场上大刀阔斧,你在商场上开辟道路,你们二人政商联手,所向披靡,放眼全球,能与你们二人聘比的夫妻,不多。”沈清依旧未吱声。
“陆景行在政场上的动作且还能为在商场上的你打掩护,这种时候入驻陆氏集团比往后任何一个时间段入驻都要轻松百倍,你确定不考虑?”“你在给陆景行当说客?”沈清算是看出来沈风临的意图了,端着杯子的人清明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温温淡淡,带着些许异常的情绪。
“说客算不上,不过是在简单的阐述事实,且还是站在你的立场上,”她与陆景行的婚姻不可能就此分道扬镳,分不了,沈清早晚有一天会入驻陆氏集团,竟然是早晚的事情为何不在有人给自己打掩护的时候轻轻松松进去?
一劳永逸。
“你与陆景行离婚是不大可能、且不说陆景行的身份,就单单他是军人的背景,军婚也不好离,只要不离婚,你迟早有天要入驻陆氏集团,何不趁着有人为你打掩护的时候进去,一劳永逸。”进去?沈清想了想,有些好笑,她废了那么多心思若最终还是入驻了陆氏集团,她那废了那么大劲头去闹腾有何意思?
啪嗒,沈清清晨起来肝火旺盛,在沈风临平淡的话语中将手中杯子重重搁在餐桌上。
后者识相,止了言。倘若你以为此时就此作罢,那便是多想,沈清不曾想的是,沈风临早餐时分将一份盖着她公章的文件摆在了她眼前,这份文件自然是关于陆氏集团的,她抬眸,满面错愕的目光落在沈风临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