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八点,小家伙有些昏昏欲睡,沈清抱着人上楼洗澡。
临睡前想让人洗个澡,尤其困难,能从头撕心裂肺哭到尾。
极其不不耐烦,沈清时常嘀咕,这臭脾气也不知道是像谁,闹人的很。
小家伙勾着沈清的脖子不松手,月嫂跟阿姨在一旁给人擦着身子,不知是累的满头大汗还是被小家伙的闹腾溅了一身水。
晚间、哄着小家伙睡觉时给陆景行去了通电话,询问何时归来。
那方,陆先生话语异常疲倦。
道了句兴许会晚归,便收了电话。
夜间,陆景行未归,沈清次日去公司时便知晓所谓何事了,陆氏集团某高层领导人外间应酬酒醉多舌,将陆槿言月余不再公司,未曾出席高层会议的消息散播了出去,原本正在下跌的陆氏集团股票跌了又跌。
陆景行昨日未归,估计是解决此事去了。“陆氏集团是怎么了?龙头公司最近股票跌了又跌,按理说陆景行要上任了,不应该往上走吗?怎么还呈现下滑之势了?”晨间到公司,章宜将心中所惑言语出来,带着些许困惑。
而后者,淡淡的翻开她递过来的文件,未曾接话,对于陆家的事情她不评论。
晚间回到总统府,
老爷子正襟危坐坐在沙发上双手落在拐杖上方,诺大的客厅里空无一人,就连着贴身管家都不曾在,沈清微微疑惑。
仅是点头问好,便欲要上楼,却被老爷子唤停了步伐。
“景行若是坐上高位,身后必须要有集团支撑,沈清,这么浅显的道理我想你应当不需要的言明。”
多次开口,均未换来沈清的应允,此番,老爷子遣散了陆家客厅所有人,正襟危坐坐在客厅等她,相比是不简单。“沈家照样也能成为他的支撑,”要的不就是财力金钱?
“性质不同,”陆老爷子再次开口,话语沉沉。
挺拔着背脊坐在沙发上,目光远眺向窗外,带着沉沉冷冷之气息。
“因为握在自己手中的才是最好的对吗?巧了,我也是这个想法,”陆家觉得陆氏集团好,毕竟是自家企业,而沈清很不凑巧的也是这个想法。
“你知道,我有千百种方法可以让你入驻集团,但我选择最和平的一种,证明不想与你交恶,”老爷子伸手端起桌面上温度恰好的茶杯,轻轻拨着,拐杖被她搁置一旁,安安静静的放着。
沈清闻言,似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似的,像什么?
哦、像杀人如麻的恶魔说,他如此干不是他的本意。
老爷子给她挖坑的时候真的不再少数。
“你就不怕我进去之后釜底抽薪?让你血本无归?”她是商人,只要坐上高位,便有千万种方法将陆氏集团整垮。
“你不会、”老爷子似是无比有自信,笑意浅浅,端起茶杯喝了口清茶;“陆氏集团跨了,你可以不在乎陆景行,但你不会不在乎辰辰,沈清、从你决定生下辰辰开始,便已经将全部身家都压在了这个家族,这是不争的事实。”沈清心里一咯噔,望着老爷子的目光倏然炸出寒光。
对于他所言语的这个事实,难以接受。
却又是无比清明。
“所以、我生个儿子,是给你们当把柄来拿捏的?”她冷声反问,腔调阴沉。
“你可以不用说的如此直白,”老爷子手中瓷盖与杯子缓缓碰撞着,拨弄出声响,沈清垂在身侧的手缓缓缩紧,指尖微微抵着掌心。她目光平静,但心中惊涛骇浪迅速翻涌起来,她想,没有什么话语比这个更为残忍了。
她辛辛苦苦怀胎十月鬼门关走一遭生出来的孩子,在陆老眼里,却是拿捏她的把柄?
空旷的客厅里响起一声嗤笑,“如此说,我要想脱离你们陆家,得带着孩子走。”
这话、平平无奇,算是陈述,老爷子不应允。
沈清笑了笑,笑意冷然,
“逼死了陆槿言现在是准备将我推上断头台?还是你现在做好了陆槿言永远不会醒过来的准备?”枉她自以为站在天家人身旁了,可在绝对的权利面前,她们要的是顺从,而沈清,向来不是顺从者。“国不可一日无君,”老爷子话语直白,陆氏集团不可一日没有当家人。
大秀于林风必摧之,陆氏集团在首都乃至全球是怎样的存在?
有多少人在暗地里虎视眈眈的观察着一切?
此时,正值陆景行上任关键期,无论是哪一方都出不得任何差错。
她们算准了一切,但却未曾算到陆槿言会带着彭宇一起去死,她的这一举动,无疑是将沈清推上高台。除此之外,她们别无选择。
“沈清、退一步海阔天空,我想你也不想看到一切残忍的事情发生。”
“他们都说我心狠手辣,但我从未对你们动过手,您若想早点进棺材,我不介意成全你。”客厅里的僵硬气氛因沈清的离开彻底融化,屋外,晴朗的夜晚连微风都没有。
这日上午,陆景行正在总统府办公楼处理公文,徐涵拿着电话进来,面色沉沉,而后将手机递给他,那方不知是说了什么,男人扔下手中繁重的公务直奔出去。
身后、徐涵跟着一路狂奔,直奔医院。
在出来,天黑之时。
这夜间、陆景行归家,心情似乎不错,抱着小家伙在院子里玩了好些时候,沈清拿着手机远远站在一侧,那方,沈南风在同她商量工作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