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翻看着手中文件都显得有骨子怒火攀升。
晨间的一场谈话,他不过是多问了嘴,沈清便不再说,何其识相懂事,可他最不爱的便是沈清这模样。
下午、傅冉颜抽空来了趟沈氏集团,只想将礼服送给沈清。
晚间傅冉颜包下了整个首都大厦的天台,此次宴会出席的可都是豪门贵女,一席莺莺燕燕来袭毫不热闹。
沈清早早就到了,用傅冉颜的话语来说,难得有一次这么积极。
傅冉颜在首都开的店面可都是高级店面,专门服务于高门阔太。
每年举行这种答谢宴不下数场。
场子里,可谓是清一色的女人。
女人多的地方戏就多,这是恒古不变的定律。
入口处,一喜红色衣裙女子偏偏而来,沈清起了兴致,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着装嘴角笑意悠悠。
道了句;“低俗。”
“确实低俗,”一旁章宜附和了一句,而后端起酒杯浅浅酌酒。
沈清撩了人一眼,明显是不大高兴的为何不高兴?
可能是因为章宜当着他的面喝酒让她有些痒痒。
许是晨间出们时告知了苏幕,夜间并未询问归期。
只是这日整日未接到陆景行的电话让她稍稍有些不适应。
宴会尚未开始,伸手从包里拿出手机给陆景行拨了通电话那侧久久未曾接听。
而后沈清一通电话拨给徐涵,那侧接起速度倒是挺快。
“你家先生呢?”她问。
徐涵心里一咯噔,果真是不对头;“先生下班回总统府了。”沈清闻言,拧了拧眉,道了句知道了便收了电话。
那侧,徐涵正在配楼吹酒,身旁自然是战友们,既然是战友又怎会少了明方杰与程仲然等人。
“这又是大闹天空了?”程仲然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悠悠问道。
“估摸是,”徐涵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他也不大确定。
“太子妃这是离家出走了?”明方杰撸着串模糊不清问道。
“没有、傅小姐举行晚宴,参加宴会去了。”徐涵话语落地,原本翘着二郎腿悠悠然的人,后背紧绷,侧眸望向徐涵,后者触及他的视线,笑了;“你这真是备胎啊?”“滚……”男人甩出一个字,而后起身抄起外套离去。
如此同坐,难免不让屋子里的人想入非非。
谁不知晓傅家小姐是江城第一泼妇?且还是个流连草丛的第一泼妇,如此一来,这程长官的路只怕是不好走了。如此想来,备胎还算是轻的了,万一头顶上绿油油一片可咋整?
徐涵想了想,还真是比较邪门儿。晚宴场上,鼓乐升天,傅冉颜素来不是个走文艺范的小仙女,相反的,她的场子里大多都是极为轻快的摇滚乐,让人听起来心情愉悦。沈清坐在角落里看着她那些狐朋狗友在场子里嗨气氛,在看着某人端着酒杯在一众莺莺燕燕当中笑颜如花。
“走、去会会,”沈清说着,悠然起身,提着大红色拖尾朝场子中央而去。
直奔谁,不言而喻。
她的出场,自然是带动了全场人的目光。
远远的、莫菲见沈清身姿摇曳朝这方而来时,面色愣了愣,在看这一袭红裙,妥妥的撞衫了。
这场宴会,众人穿的衣物可都来自傅冉颜的设计室,这撞衫一事可说不过去。
真撞衫了吗?也没有,不过是同色,同款?还是稍稍有些差距的。如此一来,傅冉颜的嫌疑摆脱了。
“这真是巧,哪里知晓你们二人今日竟穿一样的了,”傅冉颜笑着将气氛婉转气氛。
“确实巧,”沈清笑着点头。
“不过、我今日不喜有人跟我穿一样的,莫小姐去换一件?”一席话出来,全场安静。
众人将目光纷纷落道沈清身上,似是对这位太子妃的言行举止感到一样诧异。
自古、天家人在外的形象素来是温婉大方的,苏幕也好,陆槿言也罢,在宴会场上的言行举止可谓是挑不出丁点毛病。
这如此一来,不免有人在暗自窃窃私语说沈清是小地方来的。
后者听闻这些话语不生气,反倒是嘴角笑意悠扬。
真是糟心,既然让她想起了严安之这号人物,太过糟心了。
“若是主人家要求便就罢了,可你一个客人,似乎也没这个权利吧?”有人在身旁插嘴,话语平平。
沈清笑;“那我去换一件?”
反问的话语将那人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旁有人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别多嘴。
“不知晓戏台上场戏,台下不能有多嘴之人?”她在问,话语冷厉,半分寒凉。
那人心头一颤,抿了抿唇,未在言语。
“沈董冲我来就冲我来,何必为难无辜之人,”莫菲适时开口,带着冷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这点,还是跟莫总学的。”阳台上欢快的音乐还在继续,另一波人依旧在嗨,而这波人却在感受剑拔弩张的气氛,沈清为难莫菲是必然。毕竟,她今日就是为了莫菲来的。“沈董似乎很擅长含血喷人,”她冷笑开口,看了眼在场看好戏的人,暗暗记下。
回应她的是冷笑与轻嗤,含血喷人?若说莫夫人所做的一切莫菲不知晓的话,沈清能将姓氏倒过来写。
“看来你母亲没有告知你一切啊!”这话、随意、清淡,无半分异常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