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他个政治家,不如说他是个实打实的军人。
这日上午,沈清坐在客厅看着新闻,苏幕侧端着茶杯站在一侧,傅冉颜养的蝴蝶泉匍匐在老太太脚边。
期间,沈清不自觉将目光落在陆槿言样的蝴蝶犬上,静静看了几分钟,而后收回略带深意的目光。处决罪犯,实况转播。
这在整个m国,是第一次。
陆景行站上高位,让世人瞻仰,用他的铁血手腕告知告诉全国人民,下一任总统必然是个锄奸闭恶之人。
男人站上顶峰俯瞰众生,睥睨天下大势。
即便有人想置他与死地,他也绝不畏缩,不仅要迎难直上还要将你踩在脚底狠狠碾压。沈清看着电视屏幕目光未曾转移半分,起起落落速度如此之快。
几十个生命的陨落也是一瞬间的事情。
而这边,陆槿言将前些时日沈清挑起的风浪在度撩拨了起来。
不过是陆槿言比较心狠手辣。许是并不想在这场乱战中耗费过多时间,陆槿言甩给莫家人的都是最为直接了当的证据,甩给莫家证据的同时将东西甩给了媒体,一时之间,莫家因为这两个女孩子的事情闹的不可开交,甚至是难看至极。
陆景行说;“能让她们狗咬狗是最好的。”
陆槿言对秘书说;“让她们狗咬狗,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秘书照办,这么多年跟在陆槿言身旁,商场手段见过无数,如此,不过是最为手下留情的招数了。
自陆景行这放出事,俞思齐连续多日未曾会过汉城,反倒是流连首都的时日较为频繁。
这日下午,枪决罪犯之后,俞思齐返回汉城。
陆景行相送,二人站在直升机停机坪前聊了三四十分钟。
男人们在一起谈论事情时,似乎都较为喜欢叼着跟烟,就好似如此才来显得郑重。
“顾家那边,你准备如何?”俞思齐问,带着些许私心。
陆槿言抽了口烟,未曾急着应允俞思齐的话语,微眯着眼睛思忖了半晌才轻启薄唇开口;“你绝的呢?”此次事件,不同于其他事件,解决不好后患无穷。
陆景行若是顾及俞思齐与顾言之间的关系,那么必须要付出更多事件去解决后患。
倘若是不顾及,对于兄弟之间,稍稍有些不人道。
而俞思齐,也理解陆景行的难处。
杀鸡儆猴的戏码已经拉开了,若是中途画上句点,无疑是前功尽弃。
顾老爷子去世,有人借着他的阴风开始在首都作威作福,欲要将陆景行拉下马。
与陆景行而言此时最好的解决方法便是踩压顾家。
可显然,他在考虑自己的感受。
“不用考虑我的感受,我知道你难做,”俞思齐点了点烟灰开口轻答。
陆景行闻言,哂笑了声,“不考虑是不行的,毕竟是多年出生入死的弟兄。”“都说大道至简,可那些伟大的道路哪里有简单的?从古至今,哪个帝王的高位不是用尸体堆积起来的?当权者,若是顾及太多旁枝末节,道路只会越来越难走,”俞思齐的一番话语落地,陆景行面色落在他身上,凝视着他,久久不能移开。
夏季热风吹过,让男人周身泛起一丝丝热浪。
烟熏了眼,他将视线移开,看不清思绪。夜幕西沉,天空逐渐灰暗下去,二人比肩而立,指尖夹烟立于一芳草地之间,夕阳将二人影子拉的格外长。男人回首观望,视线从地上收回来,笑道;“人生难得一知己。”俞思齐笑而不语,看不清大抵思绪。
“暂且那方人是不敢动了,有人为他卖命之前得想想是不是会把全家人搭上去,你可以安心解决朝堂之事,外围,仲然跟老三控着就足以。”俞思齐将大抵局势分析给他听,男人点了点头,知晓。
“仲然跟傅冉颜的事情你提点提点,别玩出火来,我看那傅冉颜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在来又是沈清好友,别到时候闹出事儿来,沈清不让你好过。”最后一句话,俞思齐可谓是说道陆景行心坎里去了。
后者嘴角轻扬落下一个及其嘲讽的浅笑。
“得看程仲然了。”俞思齐低首看了眼腕表,而后伸手将烟丢在地上,抬脚踩灭;“我等你消息。”
言罢,男人抬步朝直升机而去。夜间,陆先生难道早些时候回到总统府,寻了一圈未见沈清人,苏幕告知在楼上,他才抬步上去。
起居室内,沈清正站在阳台接电话,陆景行想着身上烟味,原是想先去冲澡的,可抬步朝浴室而去的人贸贸然听闻沈清电话那侧一个高董。
让她他顿住了脚步。
这方,沈清正拿着手机与高亦安侃侃而谈,且二人交流似乎比较愉快,沈清嘴角笑意不浅。
甚至是未曾感受到站在身后良久的陆先生。
沈清与高亦安在聊什么?
这日下午时分,高亦安一通电话过来,告知莫家被陆槿言收拾了,有何感谢,沈清淡淡然,许是看开了许多,对一些事情也没了那么斤斤计较。
颇为随意。
可高亦安素来见不惯她蛰伏要死不活的模样;冷嘲热讽在所难免,而沈清自然也不是个省油的。
你来我往之间就杠上了。
陆景行站在身后近乎数分钟,沈清撑着阳台接电话的姿势依旧未变,而时间越是长久,陆景行面色便越是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