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听闻此言,原本趴在床上的人猛地半撑着身子起身;“陆景行,你去哪儿?”后者未回应。
只是离开。
晚间、总统府保镖配楼地下室,一屋子人被挑了手筋脚筋绑在柱子上,刘飞守在一侧,看着保镖对这群人言行逼供。
整日过去了,嘴巴严实的很,未有半分消息透露出来。
正当他气急败坏提着棍子想弄死人时,身后大门被哐当一声踹开。
紧随而来的的阴着一张阎王脸进来的陆景行,刘飞望向身后徐涵,后者摇了摇头。
他识相退到一边。
“还没说?”男人问,嗓音沉厉。
“没有,”刘飞答。
闻言,陆景行笑了,冷沁沁的笑声在这地下室里格外阴寒,男人抬腿在屋子里缓缓渡步,速度不紧不慢,皮鞋落在地上带着半分声响。
两久之后,他轻勾唇角。
“对方给了你多少好处?”
男人未回应。“不说?你们来谋杀我,自然是知晓我的手段的。”转而,男人将目光落在一旁刘飞身上,婉转的嗓音如同冬日里的夜莺般低吟浅唱,可这低吟浅唱唱的是哀歌。
“断了手脚,割了舌头,扒了身上的皮,留半口气留着脸扔到家门口去让父母瞧瞧她生养出来的儿子多有出息。”
陆景行狂妄的话语落地,对方一阵惊恐,原本面如死灰的人抬起头望向他,带着惊恐。
“怎?不会以为有人将你痕迹抹去,我就查不出来吧?这天下姓什么怕你是不知晓。”
男人说着,伸腿勾过来一张椅子,坐在这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双腿交叠后者挺直坐在椅子上如同王者般审视眼前人。
“不说?都用这个法子,没有父母的扔到亲戚家去,扔完之后过两天连带着父母一起送下去跟他们团聚。”
动他老婆孩子?
不想活命老子成全你。
男人伸手抽了根烟,拢手点燃,微眯着眼睛吞云吐雾看着对方,刘飞站在一旁久久未动,而后、陆景行阴桀的目光扫过去,刘飞触及到阴冷的视线,一个惊颤,而后提起刀子往对方而去。
“你干什么?”男人颤栗着开口。
陆景行抽着烟,冷眼盯着他,而后点了点烟灰,“颈部开始往下,让军医来,不能让他死了,剥完连皮也给父母送过去。”
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动手了吗?动手了,正如俞思齐所言,陆景行起了杀心。
这种杀心是那种恨不得顷刻间能找出敌人然后虐死他们的杀心。
程仲然与俞思齐来时,陆景行正靠在昏暗的走廊里抽烟,男人低垂首看不清面色,身后屋子里惨叫声此起彼伏,与这昏暗的环境十分相辅相成。
“沈清怎么样?”俞思齐问。
后者未回应。
而后、俞思齐将眸光落在徐涵身上,只听他开口道;“送回去就来了,没等医生来。”
“老大,”数分钟后,刘飞从屋子里出来,手中混满了鲜血,望向陆景行;“说了。”男人眯起眼眸,而后伸手扒拉开他迈步进去,站在奄奄一息的男人身前。
若非此时身后这群男人心理素质良好,只怕是眼前如此景象会让她们将这一年的饭食都吐个干净。陆景行,确实是足够心狠手辣。
夜间,晚餐时分,沈清未曾下楼用餐就连着苏幕端上来的东西也未曾动用过。
苏幕见此,坐在床边好言好语劝说着,起先,沈清静静躺着任由她苦口婆心言语,直至后来,许是确实是吃不下,才开口解释了番。
如此一来,苏幕又怎好在去强求。
陆景行回到总统府已是临近十点多的事情,此时沈清依旧浑浑噩噩躺在床上未曾动弹,就连衣服都是白日那件。
男人迈步进屋子,见苏幕正好从后厨过来,“吃过了?”
“清清没吃,说是吃不下,”苏幕话语带着些许担忧。
男人闻言,眉头紧蹙,神色冷冷带着沉闷;“父亲呢?”
“在总统府,还没回来,”苏幕答,这晚、陆琛,老爷子皆不再。
男人点了点头,抬步朝楼上而去,走到楼梯口似是响起什么,半侧身道;“母亲让佣人熬点粥上来,配点小菜。”
不吃?不行。
卧室内,大灯未开,亮着一盏地灯,男人进去站在门口数秒钟,而后伸手按开大灯,紧随着,便看到焉儿在床上的人动了,伸手将落在肩膀上的被子捂到了头顶上,将整个人蒙了进去。
男人站定数分钟,未靠近,反倒是进了衣帽间,找了身干净的衣服进了浴室,片刻,浴室响起了流水声。沈清躺在床上翻了个身,依旧将人捂在被子里。
而浴室内,男人匆匆忙忙冲了个澡,只因自己一身血腥味,三五分钟解决,换了身衣服出来,便见被子里依旧的人依旧是一坨拱起的状态。
抿了抿唇,紧蹙的眉头自从今晨未曾舒展开过。
迈步前去,伸手将某人身上被子拉下。
沈清在度扯回去;“灯关了,刺眼。”
男人听话,伸手关了灯,开了盏壁灯,不至于那么乌漆嘛黑。
“起来吃点东西,”陆景行伸手欲要去扯沈清闷在脑袋上的被子,沈清却乖巧的很着急将被子扯下来了,躺在床上望着他。
依旧是面色寡白,比下午时分好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