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上章她只得垂下眼眸,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儿。
立有一个少年忙道:“祖母,太子宫的茶极好,是今春的明前铁观音,听说一两就得上百两银子,你快尝。”
他看了眼可怜兮兮地弄月,都快被云容给逼哭了。
痴情女子有何错,只因太子娶了太子妃,太子又惧内,连看都不看。
唉,若是自己遇上这等痴情的,就算有正妻,也会娶回去做平妻。
庆王妃看自己最疼爱的孙子一双眼睛在弄月身上打转,当即气恼,“不成器的东西,被那只泪狐狸迷住了是不是?”
泪狐狸,她说的是纳兰弄月。
纳兰弄月离庆王妃不远,听到这称呼,错愕地望了过来,正与庆王妃的嫡孙眼神相接,嫡孙立马道:“祖母,这真是好茶,不信你尝,你快尝。”
陈蘅打趣道:“你这弄月表妹好厉害的本事,一个可怜状惹得庆王府世孙帮她解危。瞧瞧世孙那眼睛,都快粘在她身上了。”
慕容慬不由抬眸,他以前不厌恶,自知弄月在前世害过陈蘅,他更是看都不能多看,生怕给陈蘅带来困扰、不安。
陈蘅因为前世之苦,心下对他是爱恨不能,既爱又怨。
“你提她作甚,我已经与颜姑父递了话,让他尽快将弄月嫁出去,若再不嫁出去,一旦与柔然和亲,我也无法阻止。这不是看在云容姑母的面子,是看姑父安分,为人忠厚的份上。”
“云容公主府,他能说上话?”
“到底是亲戚,行事不能太绝,总得给颜姑父一个争取的时间。若他不能改变云容母女的心意,再将她和亲不迟。”
陈蘅心下犯酸地道:“你果如以前一样,待她是不同的,总会留一丝余地,我被剜心之时……”她突地止住了话,眸里掠过一丝哀凉。
他前世宠爱过弄月,辜负过她?
失去了,才弄明白自己的心,所以才建了逆转台,想要再来一次。
慕容慬伸出手,低声道:“你生气了?”
“别碰我!”陈蘅将自己的手抽回,“你战场上的杀伐果决呢?我视她为敌,你却视她为亲,你与她是一家人,且与她过日子去。”
她真是生气了!
陈蘅冷声道:“你招惹的人还不够多,先是慕容思,你别告诉我,说你不知道慕容思算计我二兄之事。再是纳兰弄月,母女二人可劲地折腾,想要损我名声,我若背后没有医族护着,怕是一个妖媚惑主的名声跑不掉。”
前世,可不就是这样。
云容为了帮纳兰弄月夺宠,让弄月登上后位,可劲地折腾,毁她名声,将她说成是妖妇。
她告诉他,可他不信,反而怜惜弄月的柔弱无助。
纳兰弄月最擅长的就是装可怜、柔弱,让那些生出保护之心的男子为她打抱不平。
燕京城内,在她这一招上吃过苦头的贵妇、贵女就不少。
时间一长,大家都晓得避开此女。
前世的慕容慬也算是天下的英雄,亦会折在此女上。
有女官搬了张席子来,受检测的贵女坐在席子上,由案上的神龟检测,第一个坐上云的是庆王妃的外孙女。
神龟伸出脑袋,闻了又闻,片刻后摇了摇头,将脑袋缩了回去。
没反应,怎会没反应。
元芸道:“下一位。”
贵女坐在那儿,没有动,“禀太子、太子妃、定王妃,臣女还没检测完。”
“这位贵女,检测结束,你的血脉之力太过平常。”
庆王妃狐疑道:“这神龟能行吗?”
定王妃道:“我家王爷与朝中重臣都见识过的,本妃信得过。”
第二位也是庆王妃的外孙女。
她切切地看着神龟伸出脑袋,被神龟的动作诱得笑出声,委实这神龟的样子太好笑,神龟睁着碧绿的眼珠子瞪着她,背上的金甲纹起了反应,变成了血脉的大红色,血脉纯净、殷红。
庆王妃一见,心下大喜,“这神龟真是神了,真能检测出来。”
怀疑是她,夸赞神了的,也是她。
第二位贵女欢喜地起身。
弄月坐到席子上,与神龟大眼瞪小眼,神龟闻了又闻,背上的金甲纹虽是大红色,里头却有晶莹如泪滴状的东西,一滴又一滴,跟下雨似的,也至大红的血色也被泪水所稀释,变成了血泪斑驳状。
众人引以为奇,伸着脑袋看着这异象。
定王妃道:“太子妃,这是……”
陈蘅不语。
血泪斑驳,这可不是好兆头。
弄月爱哭,这命格竟是以泪相伴,往后怕是有哭不出来的时候。
陈蘅抿嘴道:“皇伯母,第二位贵女可以待选。”
弄月垂首,心下忿忿然,她就说不测,可云容非将她推出来。
第二位待选,不是说她的血脉不好,还有图有泪,可兆头太不好了。
贵女们一个接一个先前。
不多时,左右第一排的贵女就检测完了,所有人里头,也只庆王妃的外孙女过关了一个,这让她颇得得意,一双眼睛很是鄙夷地四下瞟视。
第二排的贵女排成了长队,等候检测。
“神龟背亮了,亮了,是烈焰红!”
这样纯粹的烈焰红,就跟火焰一般,之前可没出现过。
陈蘅问:“这是哪家的贵女?”
立有人福身道:“启禀太子妃,臣妇是户部左侍郎韩泰的妻子,刚才检测出烈焰红的娘子是我女儿韩慧。”
元芸低声道:“她是火灵根。”
“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