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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金正妍反应过来,跟着跳下车,追出十几米,紧张环顾,何小白已遁入一片荒芜,无影无踪。
“喂,小白哥哥,你出去,别丢下我一个人。我好怕,小白哥哥,你快出来,呜呜呜。。。。。。”金正妍冲着茫茫荒芜紧张而绝望的呼喊了几声,蹲在草丛中,双手捂着脸,开始呜呜咽咽的哭泣。
哭了几分钟,不见丝毫回应,她霍然站起,拔出了腰间的手枪。
“臭小子,别躲了,我已经看到你的头顶。再不出来,我一枪爆了你的头。”她嘴里吓唬,随手冲着草丛就是一枪。
枪声击碎了荒坟的死寂,惊起了蛰伏的一只野兔,很快恢复了一片死寂。
金正妍见何小白铁了心要甩掉自己,竟然软硬不吃,死躲着不肯‘露’头。她孤独的伫立一片荒芜,脸上流淌了两行泪水。
“臭小子,你听着。我数三下,你要是不肯出来,我就开枪自杀。”金正妍收起了脆弱,恢复了军人的尊严,恢复了一贯的冰冷僵硬。
见草丛依然没有动静,她缓缓的抬手,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一,二。。。。。。”接着她便开始大声计数,刚数到二,她便扣动了扳机,一声清脆的枪声破空,她已缓缓栽倒在一片荒芜。
“喂,你。。。。。。”何小白提着‘裤’子,仓皇的从一处荒坟之后跳出来,却已晚了一步,来不及阻止这个思想顽固僵硬,狂妄自大的‘女’孩。
何小白疯狂的扑上去,抱起来僵卧荒草的金正妍,拼命的摇晃着。一张惨白的脸因为愧疚而痛苦的扭曲。
金正妍缓缓睁开了双眼,脸上挤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何小白感觉腰间一冷,一只冰冷的枪口已抵在他腰间。金正妍一脸得意的从他怀中做起,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老子憋了好几天,就是去拉泡屎,想跟你开个玩笑。你一惊一乍的,还以死要挟,脑袋有病。”何小白一脸晦气,泱泱起身。
“站住,捡起它,铐上双手。”金正妍虚惊一场,恼羞成怒,将那一副手铐扔到了何小白脚下,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何小白。
何小白不屑一笑,没有理他,转身朝车‘门’走去。
伴随一声清脆的枪声,何小白感觉裆下一丝冰凉滑过,感觉下面空‘荡’‘荡’的,似乎少
了一项东西。
他下意识的伸手下探一模,东西都还在,方才松了一口气。
“捡起来,铐上双手。下一枪,枪口会抬高一分。”金正妍语气冰冷而僵硬,她已经收敛泛滥的柔情,恢复了一名的人民军军官的僵硬。
何小白知道这已是她的底线,再跟她硬拼,她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一枪‘射’成太监。她无权‘射’杀他,却有权折磨惩罚他。
他缓缓俯身,捡起了手铐,主动自己铐上了双手。
他虽然被迫屈服,心里却宁死不屈,冒出了无数妥协的借口:好男不跟‘女’斗,好汉不吃眼前亏,留的青山在,才会有机会。
金正妍见他乖乖就范,噗嗤一笑,收起了枪,缓缓走到了他身边,亲切的挽着他的胳膊。押解着他走向车‘门’。
“哥,别生气嘛。”她一边走,一边娇声娇气的撒娇,突然在何小白脸上亲了一下,红着脸低下了头。
这一次何小白没有骂她变‘色’龙,因为她的变化已远远超越了变‘色’龙。
走到车‘门’前,金正妍似乎想起了什么,停止了脚步,‘摸’索出一件东西,在何小白眼前晃了晃:“钥匙在我手上,我觉得有点不安全。”
何小白扫了一眼红线吊着的手铐钥匙,冷哼一声,转头不再理她。
“我觉得将它丢掉,我会安全一些。”金正妍嫣然一笑,随手一抛,将钥匙抛向了远处的草丛。
接着甩手一枪,呼啸的子弹‘射’中空中的钥匙,中弹的钥匙弹落在荒草之间。
何小白甩开她控制,疯狂的冲向了钥匙落地的方位,捡起了两片断裂的钥匙,颤抖着手对接一起,然后无助的抛落草丛。
“你。。。,够狠!”何小白怒不可遏的冲到金正妍面前,面对她一脸温柔,无可奈何的竖起了一根中指。
越野车再次启动,驾驶员换成了一脸严肃,腰杆笔直的金正妍,何小白双手被铐,缩在后排座,闭目打盹,随着车行颠簸着。
树木渐渐稀疏寥落,荒坟渐少,路已变得平坦,风也陡然强劲了一些,从敞开的窗穿过,格外的清爽。
他们终于穿越了铜甲尸盘踞的废弃坟场,一条起伏的山脉横亘前方,扑入了视野。
何小白被冷风一吹,打了一个哆嗦,坐直了身体,发现已经逃离荒坟场,进入了一片荒凉的土坡。
土坡的草很稀疏,只有一寸多高,大半已经枯黄,草尖上徘徊飞舞一些不知名的小虫,发出啾啾鸣叫之声。
金正妍集中‘精’力驾驭越野车缓缓爬升土坡,土坡的尽头一直延伸到山脚下。当他们爬升土坡,也接近了山脚,‘阴’风更加‘激’烈,光线陡然‘阴’暗了很多。
这一刻太阳西沉,山脚已落入日光的‘阴’影。
山脚下一间破败的土屋小院,忙碌着一对佝偻的老人。
“看,前面有人。”终于看到了人烟,金正妍兴奋的叫了起来。
“这只是幻觉!”何小白将身子靠回去,淡淡的冒了一句。
金正妍被他点醒,感觉脑袋一阵晕眩,急忙闭了眼睛,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