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昏迷之时,未曾见着救我之人,不知那人姓甚名谁?日后冷若也好报此恩情!”
闻言,白发老者撸着胡须呵呵一笑“救你之人是我家家主,姓言名如墨,是做花卉、胭脂水粉和绸缎生意的,是这花中县数一数二的大商人、大善人,我家家主若是要论这花中县第二大善人,我小老儿敢担保这花中县定是无人敢论第一!”
他提起言如墨之时,一双浑浊的眸子里,熠熠生辉,全然放开心扉的模样,丝毫没有刚进门时的审视。
冷若心中暗道‘原来是这家的家主救了我,想必这名叫言如墨男子定是个极精明之人吧!’
抬眸间她冲着老者缓缓一笑“冷若记下了!”说罢便又施了一礼!
站在老者一侧的粉衣男童,歪着脑袋,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似懂非懂的看着!
只见老者急忙上前相扶“冷公子这不是在折煞我小老儿吗?小老儿我也没做什么值得冷公子行这般大礼的事情”
冷若笑道“这一礼是谢老伯在冷若昏迷这段时间的照顾!”
老者急道“照顾公子无非是小老儿这些身为下人的分内之事,如若不是最近几日府中出了些乱子,像冷公子这般福泽延绵之人,也轮不到小老儿我来伺候!”
冷若被老者这般抬身价的话语说的委实有些无语,但转念一想觉得‘这府中的下人尚且如此之善,待一个如自己一般穷酸至极的人也可以如此恭敬,想必这未曾露面的主人家定是也个宽厚、仁慈之人吧!?或许自己这次被救,真如这老者所说真应了‘福泽延绵’这句话!’
冷若敛了敛心思,冲着老者缓缓一笑“老伯说笑了,冷若只是个普通的乡野间游方大夫,哪是老伯所说的福泽延绵之人!……不知这府中出了何事?”
老者知道自己刚才有所失言,面色不禁露出了几分难色“这,这……”
忽的,他看向桌上的饭菜讪笑道“呵呵,冷公子还是先用吃食吧!这些吃食若是凉了,便不好吃了!”
他起身冲着冷若拱了拱手道“小老儿还有些事情要忙,便不打扰冷公子用饭了,待公子用完吃食以后,小老儿再差人来给公子送些沐浴用的热水和皂角,告辞!”说罢拉着一侧的粉衣男童急匆匆的向外走去!
冷若也不是那般不通情理的人,看着他们要走,连忙出门相送,看着走廊里仿若逃命似的背影渐行渐远,冷若心中轻叹了一口气‘自己还有许多事未曾问呢?’
院中的花园里,驴三爷低着脑袋吃着地上鲜嫩的花草,也不知吃了多少,只见这大片花园里的绿色植物被吃掉了一多半,到处光秃秃的!
看到门口站着熟悉的身影,它冲着那处“嗯昂~嗯昂~”的叫着,冷若猛然回过头来,望着对自己打招呼的驴三爷灿若一笑,她走至它的身旁摸了摸它的脑袋“驴三爷,好驴儿,妙驴儿,好久不见了!”
驴三爷用脖颈蹭了蹭冷若的腿“嗯昂~嗯昂”的叫着,一副萌打滚求安慰的样子!
门口的美男子看到此处,再也忍无可忍,它对着驴三爷伸出了锋利、坚硬的利爪一副威胁的模样!
驴三爷在美男子的淫威下怯怯的低下头吃着花园中的嫩草。
冷若看着满院子的狼藉,她额角突突的跳着‘这院中种的可都是一些名贵的花草,像是文殊伞百合、彩色马蹄莲、‘花中双绝’——牡丹、芍药、洋兰王后、文心兰,哪一种不是名贵至极,自己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欠着别人什么,可如今倒好不仅被别人救了,自家的老驴还管不住自己的一张嘴啃了人家一院子的花草。’
冷若扶着脑袋一副好像去死一死的模样!
第二十四章【言如墨的算计】
前院碉楼玉柱,庭轩水榭,如同丹青水墨画一般,书房中,一名身水青色锦缎衣袍的青年男子,低垂着眉眼坐在书案前细细的看着手中的账本,时不时的提笔写上几笔。
这名青年男子约莫二十四五的年纪,长相很是出众,光洁的脸上,棱角分明,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用银质发冠束起,一双剑眉下是一双细长深邃的眼眸,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觑。
他眉宇间隐隐透着几分忧虑和急躁,一副大有心事,我很烦的模样!
“咚咚”门外身穿小厮服饰的青年男子轻轻的敲着门窗。
听到声响,身穿水青色锦缎衣袍的青年男子皱着眉头,从账册中抬起头,声音中隐隐透着几分怒色“何事?”
门外小厮怯怯的说道“家主,老管家求见,家主见还是不见?”
“让他进来!”说罢又看向手中的账册
“是!”
‘咯吱’一声响,身穿灰衣的白发老者走了进来,走至水青色锦缎衣袍的青年男子身前弯腰行了一礼“老奴言忠见过家主!”
这身穿水青色锦缎衣袍的青年男子便是言家家主言如墨。
他抬眸见言重对自己行礼,面露温怒,起身走至言忠身侧相扶了一把,将他请到了一侧的椅子上坐下,言忠赶忙起身“家主礼数不可废,若人人都如此,您那有一点当家家主的样子!”
言如墨闻言脸色微变,面上似附着了一层薄霜,厉声道“即便这礼数破了,我也是言家的当家家主!”
言忠看到这样的言如墨心中很是欣慰,左右推辞不掉,如同针扎的坐在上面,只听言如墨语气中带着几分谴责道“言叔我不是说过了吗,日后见着我不必行礼,唤我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