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溪后退了好几步,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所以……你一直都在恨我?我所做的一切在你眼里,全是徒劳,全是平添厌恶?”
“你知道就好。”月冷漠说着,便要离去。
锦溪施术阻止了他:“你要去哪?去找那个贱人!”
月用力挣扎了束缚,一下子身子却站不稳了,倒在地上吐了好些口血。
锦溪的脸上忽然多了阴狠,似是自嘲般的:“你一直都在恨我,在你心里我同那种恶心的妖类都比不过!好,也好。事已至此,我还有什么可顾虑的!月君,这是我最后一次唤你月君,我替你准备了一份大礼,一份你不得不收的大礼。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锦溪神女说完这话,诛仙台上忽然有强烈的术法的光泽挡住了我的视线,紧接着,我只听到了月仙君强忍着疼痛的声音,等那光散去之后,诛仙台上只剩下锦溪神女一个人,她面前的空气中还残有晶莹光泽,我猜,大抵是月仙君已遭遇不测,那是灰飞烟灭后最后的一点残存。很快,就连那点残存也消失不见了。”
闻言,叶倾已经跌坐在地上,久久说不出话来。
那仙侍说完,羽桑忽然急促的跑了过来。
那仙侍看见羽桑,有些惊慌,忙道:“糟了,那个仙君同锦溪神女有些牵扯,我先告辞了,你们几位,今日之事权当没发生过吧,毕竟锦溪神女法力强大,仅凭你们根本无法做些什么。”
说完,那仙侍便快步离开了。
羽桑看到她,有些奇怪的问两人:“那人是谁?你们怎么了?”
“羽桑兄,你同我说实话!小月……他,现在如何了?”叶倾冲起来抓住羽桑的衣襟。
羽桑怔了一下,有些奇怪道:“月君出什么事了?羽桑这几日未回青寒殿,还不知晓。”
“你当真不知!”叶倾的声音严厉了许多。
羽桑仍是一副茫然的样子,但还是坚定道:“月君的事情,羽桑绝不会开玩笑!”
见他如此神情,叶倾痛苦的垂下头,终是无奈的松开了手。
羽桑虽然好奇,但还是没有深究,而是忙着道:“先不说这个,珞瑶姑娘出事了!”
闻言,小月的事情也来不及再想,叶倾着急问道:“怎么了?”
羽桑喘了口气道:“今日本应是珞瑶姑娘大婚之日,虽没什么客人,七殿下那边的布置却是极其华丽的,可别说是七殿下的寝殿,就是整个天宫,四处都没有见到珞瑶姑娘的踪影,羽桑问了几处仙使,也都没人瞧见过珞瑶姑娘,可蹊跷的是,珞瑶姑娘没了踪影,却无一人着急!仿佛早就预料到珞瑶姑娘会失踪一般!”
几人的心中忽然莫名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叶倾一下子忍不住了,就要从天门里冲进去。亦寒也忍不住,捏住了碧霜就要动身。
羽桑连忙拦住两人。
“等等!你们两个不能就这么进去!还有你,亦寒公子,你这是要进去打架吗!天宫戒备森严,我们就这么冲进去,别说找珞瑶姑娘,连七殿下寝殿的门都到不了!”
“那你说怎么办!是你所说,没有人在意瑶儿的行踪,若瑶儿真出什么事该怎么办!”叶倾已经没有理智了,厉声问道。
羽桑刚要开口,两人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
叶倾看着远处缓步走来的那人,微微启唇:“瑶儿?”
羽桑也回过头:“珞瑶姑娘!你去哪里了?怎么四处也寻不到你?”
珞瑶身着一身鲜红的嫁衣,妆容诡异的很厚,身子却有些单薄,她一路走来,沿途却是一道鲜红。
亦寒眼尖,看清了那是一路散落的血迹,震惊道:“珞瑶姑娘,你受伤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这样?”
此时,珞瑶已经缓步走出了天门,在众人面前站定。
望着一地斑驳的血迹,叶倾的心再一次揪痛,有泪水在她眼眶转着,她颤着声问:“瑶儿,你可是逃婚了?你可是想清楚了,要和我们一起走是不是?”
亦寒的声音也有些颤抖,笑着道:“珞瑶姑娘,你是要和我们一起离开吗?你不要怕,我带你走,带你离开这里,带你去其他地方,一个风泽和九重天上的神仙都寻不到的地方!我会保护你,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珞瑶的面色仍是毫无波澜,她冷静的看着面前几人,视线最终停在了叶倾身上。
“走吧。”虚弱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说着,珞瑶率先迈出步子。
几人大喜,跟着她一起离开了九重天。
方踏出九重天,在入口处的一座山谷之间,珞瑶忽然停下了步子。
叶倾凑近了她,焦急的问:“怎么了?是不是伤得太重,没力气走了?”
说着,叶倾抬手便想去扶她,珞瑶的手掌之间忽然凝出一道仙泽,朝着叶倾腹部狠狠劈了过去。
叶倾招架不住,一下子翻滚出去,腹部的伤口再一次裂开,鲜血浸湿了她身前的衣裳。
“瑶儿?”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