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脾性最相像了吧!
即使现在再告诉自己一遍,爹杀了娘这种话,星河也始终不会相信的,就像他爱羡安一样,执着偏执,这样的人宁愿杀了自己也不会伤害别人的人,怎么会下手杀了自己最爱的人呢?
那日除了舒亦云,还有一个人可以告诉星河真相,他决定待伤势愈合,便前往查明真相。
回过神来,星河看着玉尘,淡淡笑:“入魔会怎么样吗?别人不喜欢,我就要改吗?”
玉尘嗤笑:“你说会怎么样?你是疯了吧!不如就此毁了烬沧,好好生活吧!回头是岸。”
星河咬了咬牙,抿了抿干涸的嘴唇道:“不回!”
玉尘笑:“你个疯子!”
星河吐出一个字:“是!”
玉尘看着星河,双目炯炯:“你有种!我佩服!”
星河道:“谢谢!”
谈话陷入僵局,也不必再继续下去,玉尘淡漠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星河的视线里。
星河想,假如那时,爹回到穹苍,与娘化解了仇怨,两人相拥,毁了烬沧,携手一起隐于山林,那是不是就不会再有那么多事,爹与娘幸福地在一起生活着,他们养育他,教导他,说不定还会给他添许多的弟弟妹妹,那种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生活,是多么令人向往。
叫他尹小九也好,叫他尹星河也罢,都不会有那么多曲折。
这样的生活真好。
可是这一切都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梦罢了!
现实总是如此残酷,那么冰凉,也想着自己厌倦了江湖,离开江湖纷扰的那一天,但是已经卷入其中,即使自己想退也无法退去。
他有仇要报,他有目标要去实现,怎么能轻易就此结束?
那些要逼死爹娘的人,都得死!伤害他在意之人的都得死!而且要死的很难看!才能一解他的心头之恨。
在星河刚才思索的时候,他身上的伤,竟然没有一丝丝的痛楚,如今回过神来,他才发现背依旧是痛的,就像□□裸的现实,骨感而丑恶。
那些因为自己入魔而决心离开自己的人,便离开吧!反正他自己也不会在意,一切他都觉得无所谓。
就让他自己一个人在深渊中垂死挣扎好了,于他而言,一切都是自己该受的。
就这样睁着眼,呆呆地看着窗外的星光,疼痛使他无法入眠,他对自己说或许走过的每一刻,伤口就愈合些了呢!
大概寅时,白泽渐渐苏醒过来,星河转过头,看着他。白泽的声音轻轻的,无力的虚弱感:“星河,你伤势如何?”
星河转过头看着他,淡淡笑:“无妨……”
白泽笑:“别人都是执手相看泪眼,我们则是趴着相看泪眼。”
星河咬着牙,装出很轻松的样子,声音提高了一些,鬼知道他身上的伤有多痛,一动就感觉自己整个人要炸裂了:“伤痛也改不了你的幽默!”
白泽笑:“两躯腐骨苟延残喘罢了!”
星河轻笑笑,声音沙哑:“虽是残喘但也还有气,还不赖!”
白泽道:“何时学得我那样逗乐子了?”
星河道:“同道中人罢了!”
白泽道:“在业林面前,为何那样相信我?还护着我?”
星河笑:“因为我们是兄弟,是朋友。”
白泽继续道:“即使真如业林所说那样,我是一个无恶不作,卑鄙无耻,不择手段的小人呢?”
星河道:“照样护着!”
白泽道:“你做事一向如此吗?从不计较后果?”
星河道:“一向如此!死也不改!”
白泽笑:“真是个大傻子!”
星河道:“我愿意,你管不着!就爱当傻子!”
白泽笑:“改日定要一起喝酒去!”
星河道:“不怕白玉责怪你?”
白泽笑:“这不是还有你吗?”
星河惨笑:“又来?”
白泽道:“嘿嘿……”
星河道:“为何这么爱去逛青楼妓院?你看着不像啊!”
白泽淡淡笑:“我喜欢!你管不着!”
星河道:“拿来就用!学习能力还挺强!”
白泽笑:“那是必须的!”
这时,星河和白泽感觉到有脚步声,马上假装睡着了,星河闭着眼,听到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萦绕,这声音冷冷淡淡的,除了羡安,还能有谁?说话就跟含了块冰块似的!
只觉得羡安坐在了星河的床边,她伸出手捋捋他额前的几根遮眼的头发,她淡淡道:“喜欢把自己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只有你了吧!每次出手都跟不要命了一样。你问我喜不喜欢你,我自己都不自知,又怎么会给你答案呢?若说喜欢你,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如若说不喜欢,又怎么看得你抱他人在怀时,心中酸涩难抑?”
她拿起布巾用水浸湿拧干,帮他擦了擦脸,星河感到一阵清爽的凉意。
星河听着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