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年,他的心其实早已渐渐麻木了。
程雪梨感觉极其不好,特别是自从跟他告白以后,祁墨就开始疏远她,开始冷落她。楚安离回来了,对她,他就一次比一次不耐烦,再提自己的爸爸也不管用了。
到了现在,他连掩饰都没有了。这种情况,不安抚她不说,还冷言冷语。
程雪梨被网友攻击,本来就情绪不稳定,此时被他的态度刺激到了,竟然有些歇斯底里起来:“你现在才来说这种话有意思吗?我爸爸用生命换你活到现在,你却觉得不安宁?那我爸爸呢,他想为我操心,想得这份不安宁,有人给他机会吗??祁墨,楚安离那个女人到底给你喂了什么迷/魂汤,你要这样无情的对我?要是这次我的名声毁了,那我就彻底完了!我是为了谁这样的?如果你肯理我肯接我电话,你不要跟那个女人在一起,我会变成这样吗??都是你毁了我,都是你!”
她失声痛哭,语无伦次:“你不能不管我,你不能,又不是我逼你对我好的,谁逼你了,是你主动对我好,是你让我变得依赖你,现在又来批评我,这是你想抽身就能抽身的吗?我爸爸为了救你被歹徒连捅了十几刀,他死的时候,血都快流干了,我跟妈妈连他最后一面都没看到,那天还是我妈妈的生日啊,她都不过生日了,因为这是爸爸的忌日,你让我们一家人这么痛苦,你不能这么没良心,你不能丢下我,绝对不能……”
祁墨瞬间被唤醒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眼前仿佛蒙了一层浓浓的血色,手指尖都开始不住的战栗发抖。
他紧紧抿着唇好不容易才稳住自己的情绪,沉声道:“这件事,我会找人给你压下去。”
程雪梨大口大口的喘气,突然转悲为喜:“真的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刚才只是说气话。祁墨,你对我还是好的,我相信你……”
“只是,下不为例。”祁墨冷冷道:“从今往后,你也该学着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了。”
程雪梨呼吸一滞,“我为什么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不应该你负责吗?你……”
祁墨迅速将她电话挂断,手机静音扔到了一旁,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许久才得到缓解。
头疼才刚消停,从打电话开始就隐隐作痛的肚子,好像痛得更厉害了些。
他拧着眉头用手捂着肚子,难受的嘶声。
这什么情况?!不会是要提前生了吧?
楚安离从已经布置好的宝宝房里出来,她路过书房的时候,鬼使神差的顿住脚步,迈步走了进去。
楚安离有看到最近的新闻,也很清楚祁墨这时候在卧室里给谁打电话,他一时半会儿肯定是不会出来的,于是她在书房里开始翻找起来。
家
理
她的那些证件被祁墨藏起来以后,她有意无意的试着找过。不管她以后会不会为了孩子留下来,她都不希望自己处于被动牵制的状态。
只是可惜,她把保险箱的密码破解了,却都没找到。
楚安离刚才想起了书房好像被自己遗漏了,所以趁着这个时机来翻翻看。她本来以为会无功而返,结果,才三分钟,就让她在书桌抽屉的暗格里找到了,用白色的透明袋子装得好好的,全都在里面。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祁墨有时候在书房里坐着办事,她来送吃的送水,都没想到自己的东西就在眼前。
楚安离把东西拿出来,抽屉还原,放轻步伐走到卧室门口,听到他果然还在跟程雪梨讲电话,便穿上外套悄悄出门了。
继续放在家里肯定不行,她打算去附近找个地方,把证件藏好。到时候如果证实孩子跟她没关系,离开也方便。
说不定等她安排好了回来,他这通安慰的电话还没有结束,都不会发现她出去过。他对程雪梨一向如此用心。
而且他精神满满的煲电话粥,也不可能恰好就在她出门的时候要生,她快去快回就行了。
退一万步讲,他要真有事,也会给她打电话,她赶回来也来得及。
楚安离出门之后,小跑到路口拦了一辆刚好经过的出租车,绝尘而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祁墨总觉得自己的大肚子往下坠了一点。
他忍着痛,唤楚安离,可是好半晌了,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阿离!!”祁墨撑着身体慢慢起来,出了房间四处找楚安离。屋子再大,他连声大喊,没道理她听不到。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她不在家了。可他都快生了,她怎么会招呼都不打就跑了?
“阿离,阿离!!”祁墨越想越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