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在乎你的人横加指责。愚蠢之极!”
“我蠢?我蠢的话,就不会早看透了你!”夏珍珠很气愤,转身就走,“我还留下来跟你废话,这才是蠢!”
楚安离迈步追出门去,对着她的背影道:“珍珠,今天的路是你自己选的,希望你别后悔。”
夏珍珠一步未停,毅然决然蹬蹬蹬下楼去了,好像在这里多呆一秒都嫌难受。
楚安离陡然心生一种无力之感,身体一软,蹲下身去,捂住了涨疼无比的眼睛。
还未满一年的友情,就这样彻底结束了。
她希望自己的判断是错的,希望珍珠是幸运的,可是她又再明白不过,珍珠做了这个选择,绝对幸运不了了。
也不知,时过境迁后两人,如果不经意的再次相遇,会是何种情境,何种心情,又是何等的相对无言。
不知过了多久,原本安静的楼道里响起了脚步声,不轻不重,一步一步很有节奏,最后停在楚安离的前方。
“你……怎么了?”
声音很好听很熟悉,楚安离松开手,仰起脸看去。
昏黄的灯光下,入眼是一张极好看的脸,他漆黑明亮的眸子凝视着她。
他刚才还以为她在哭。
楚安离站起身来,有些惊疑不定地将他望住,“你来是……”
“我来,当你的室友。”祁墨示意了一下手中拎着的行李包,弯起嘴角,“不会不欢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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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
夏珍珠有没有后悔,她并没有对楚安离诉说,只是,不过六年多就被磋磨成如今这般模样,必定是悔过了的。
但,世上没有后悔药。
不过,楚安离觉得自己其实并没有资格可怜她,当时义正辞严阻拦她的时候,不过是旁观者清。真正轮到自己的时候,跟她是如出一辙的固执看不清,陷得比她还要深。
听祁墨讲,当时夏珍珠搬出去跟唐尧同居了一个多月就被踹了,是真的踹,踹到流产。将她甩了以后,她还不甘心纠缠了一段时日,最后是唐尧的妈妈亲自出马,很给了她点苦头吃,据说最后是回乡下老家了。
祁墨其实没关心这些,是后来听江亚提过这么一嘴。唐尧如今早就结婚了,孩子都有两个了,照样在外头花天酒地的,身边的女人每天不重样,根本没人能管得了他。
夏珍珠是谁?对他来说,恐怕就是风/流情史里完全不值一提,无关紧要的那么一个人,早就随着云烟消散了。
楚安离心情不好,祁墨便开车带她回家。
路上下起了小雪,祁墨等红灯的时候,思绪飘回了当年跟她在一起时候的冬天,忍不住给家里的阿姨打了一通电话。
到家进屋之后,楚安离本来是打算上楼去的,林阿姨从厨房里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招呼他们,“快来快来,鲜虾馄饨,趁热吃!”
祁墨拽着她,坐到餐桌边,林阿姨又给祁墨也端了碗出来。
她既然不愿意像以前一样分吃一碗,那就各吃各的,祁墨也不勉强她。
楚安离盯着碗里看了会儿,终于抬手拿起勺子吃起来,正吃着,放在碗边的手机来了信息,楚安离拿起看了一眼。
顾廷均发的,祝她节日快乐。
把手机放回去,没管。祁墨却警戒起来,用眼睛斜着看她,“大晚上的,谁给你发消息?”
楚安离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了,才抬起眸子跟他对视,“顾廷均。”
祁墨脸一沉,东西也不吃了,质问道:“他给你发什么?他为什么要给你发,你们不是都分手了吗?”
楚安离反问:“我们也早分了,你现在是在干吗呢?”
祁墨愤愤道:“我跟他一样吗?我们两个现在孩子都有了,为人父母,不该自觉点?”
张阿姨送小菜过来,恰好走近听到他这句话,不由讶然,看向楚安离:“怀了啊?祁先生怎么不早些说,我好多弄点补汤给楚小姐喝呀。”
楚安离额角直跳,“不用麻烦了,我没有……”
“不麻烦不麻烦,这可是喜事儿。”张阿姨瞧着很高兴,目光在楚安离平坦的小腹上打了个转儿,转身又去厨房里忙活了。
祁墨想到他妈上次听说怀孕的事情之后,着人送了好多营养品来了,低声对她道:“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