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修安静了下来,不再挣扎,靠着战冲身体的时候,梁修忍不住在心里想,他是真的长大了,比当年还要高,身体更加结实,手臂也更加有力,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跟在自己身后讨食吃的狗崽子了。
梁修不禁有些伤感,既然已经回不去,他也不想纠结,他贪恋这一刻的肌肤相贴,任性地想,我醉了,就这一夜,醉了就醉了。
梁修不再开口,任由战冲把自己给扶回了房间。
回房之后摄影师便停止了拍摄,好几个和梁修关系好的工作人员还有陈子敬都提出要留下来照顾梁修,梁修坐在床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有些无力地说:“不用了,谢谢,我只是很困,现在想睡觉。”
几人还想说些什么,但战冲却说:“他自己知道照顾自己,明天一早要起来,都回去吧。”
说完这句话战冲便开始赶人,把一个个想照顾梁修的都给赶了出去,他走在最后,出门的时候抽下门口的房卡,顺手就揣进了自己的裤兜里。
众人走了之后屋子里便恢复了宁静,梁修晕晕乎乎地在床上躺一会儿,本来想起身去浴室洗个澡,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累得厉害,眼前一直是战冲的脸,他想触碰却又抓不到,脑子里往事乱糟糟的一团,这让他非常疲惫,不一会儿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安静了许久,房门发出“咔哒”一声响,接着便是开门的声音,但梁修并没有听到,他早就睡晕了过去。
又隔了一会儿,开门那人才小心翼翼地探进了一只脚,好半天那人才完全进来了。
是战冲,他黑着脸,把房卡丢在门口,道:“房卡不小心被我揣走了,给你还回来。”
但没有回音,床上躺着的梁修只是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战冲侧着身体往里面看,见梁修躺在床上睡着。他犹豫了半天,关上门,一步步走进来,他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在床上熟睡的梁修,脸上的表情忽明忽暗。
醉酒让梁修睡得很不安稳,他一直皱着眉,那脆弱的模样让战冲心里非常不舒服,双脚就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样,看着梁修便没办法挪动,他的脑子不停告诉自己,赶紧转身离开,但身体却不听使唤,蹲下来靠近了,轻柔地帮梁修脱下了鞋袜,让他舒服地躺在床上。
战冲一边骂自己犯贱,一边阴沉着脸走进浴室打了盆热水过来,小心地给梁修擦脸。
他一点点地抚过梁修光洁饱满的额头,直挺的鼻梁,红彤彤的嘴唇,那个曾经让他心动不已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而那个人,仍然能够轻易地勾起他的yù_wàng,他的手抚过梁修的锁骨时,身体便泛起一阵阵不寻常的燥热,皮肤也轻轻地战栗起来。
因为激动,他的力道有些重,梁修很快惊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然后露出困惑不解的神情,微微偏着头,努力辨认是不是真的看到了战冲。
战冲咽了口唾沫,然后瞪着眼睛说:“你喝多了,在做梦。”
“哦……”梁修闭上眼睛,苦笑一声喃喃地说,“对啊……只可能是做梦……”
梁修很快再次睡了过去,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他上衣有些乱了,露出一截瓷白的腰,那腰的线条锻炼地非常漂亮,握着的时候手感会很好。战冲忍了很久,还是没有忍住,他慢慢地坐在了床边,伸出摸上了那一点儿露出来的地方,像是弹钢琴似的,指尖轻轻触碰他柔软细腻的皮肤。
和记忆中的感觉一模一样,他的味道很香,皮肤总是透着粉,像是成熟了,诱人的蜜桃。
那首歌,就是看着这样的他写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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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工作之后战冲的日子过得更加滋润了,每天都能上台表演,回家还有人给管饭,他对钱不太在意,也不知道自己挣了多少,只知道每天杨正轩都会给他分表演的钱,他都随意地丢在了抽屉了,有天找东西的时候一看,居然都快有一千块钱了。
天气越来越热,战冲正好想着去买几件夏天穿的衣服。他翻了翻抽屉,把这些日子挣的钱和上次卖坠子的钱凑一块儿,总算把钱包给装满了,然后便收拾收拾,一个人去商场买衣服。
他以前光顾的那些品牌肯定是买不起,但一般的平价品牌也还有不错的,战冲在商场逛了逛,因为实在是模样出挑,那些年轻漂亮的店员们都热情洋溢地给战冲介绍,围着他不肯走,拿了许多衣服给他试。
战冲正挑了一身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准备去试,突然看到店员身后挂着一件白衬衣,那衬衣乍一看很简单,但仔细看却又玄机,前襟有些镂空的雕花装饰,有点暗戳戳的骚气。
战冲指着那件衣服对店员道:“把那件给我看看。”
店员回头看了一眼,取下来拿给战冲,道:“先生,这件是我们设计师特别款,不过这个尺码偏小,您可能穿不了。”
“谁说是我穿,我先看看。”战冲接过衬衣,仔细地看。这衬衣做工不错,细节处也很花心思,不管是正式场合还是日常穿都不错。要是他穿的话,肯定好看。
战冲忍不住想象他穿上这衣服的样子,然后比划着梁修的身材要来了适合的尺寸,接着他价钱也没问,立刻就让店员给包起来。
到收银台结账的时候,战冲才发现这衣服价格不便宜,买了他兜里就只剩两百多块钱,当然不够买他看上的t恤牛仔裤。
战冲没有什么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