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阔如萧祁昱想的那样,他带着满腔的愤恨杀过来了,他愤怒萧祁昱在他们的铁蹄下逃跑了,甚至杀害了他们的总将军铁勒,让他无颜回去,不知道回去之后怎么跟他的总统领交代,总统领一定不会饶了他的,饶不了他就饶不了他的家族,所以就算是为了他的家族,他也只能死战,只能拿萧祁昱的人头来求情了。
在这样满腔愤怒的情况下,禾阔一直追到了扎木林,铁勒横死在路上的,头颅跟身体分了家,他的马蹄踏过他的身上时他才发现的,那所有的士兵都看见了,这种耻辱以及铁勒死后的后怕深深的印在他们心里,可不管是怎么样,他都必须要为铁勒报仇。
前方探子回报:“禀告将军,敌兵在前方树林里扎营。”
禾阔冷笑了声:“中原人狡诈诡计,在周围一定布下了伏兵,诱我进去呢。再给我去探!”他是想要给铁勒报仇,但也不能连他自己的命也搭上。
探子再次去探视,这一次时间久一些,回来的时候据实报到:“周围没有伏兵,两边道路都已探过。敌军两万多人都在林间帐子里。”
禾阔皱了下眉:“确定?”
探子点头:“是的,最里面的帐子里是黄帐,那边里里外外的人把手,而且他们的皇上受重伤了!”
禾阔攥了下马缰绳:“萧祁昱受重伤?要死了?”他受伤他是知道了,被他的兵从背后砍了一刀呢。接下来探子的话安定了他的心,探子说:“将军,我摸到了他们的阵营,亲耳听的,那些守在外围的士兵们小声的在谈论,说他们皇上自回来就从马上掉下来了。然后军医进去后就一直没有出来。”
禾阔看着前面黑沉沉的林子再问:“他们还说了什么?”
探子想了想:“他们后面说的就是些废话了,说什么想家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说他们这一次出来太长时间了,还跟城内的人断了联系,粮草自从被我们截断后都供应不上了。这么等下去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禾阔大喜:“好,好!太好了!”他们的粮草当然是被他们抢了,谁让他们败退时那么惨呢,只顾着跑了。
禾阔终于领着五万兵马在后半夜的时候靠近了扎木林,微弱的月光照耀着雪地,林内林外一片静谧,扎营在林间的果然是密密麻麻的营帐,三三两两的还有几束光,但大都灭了,就连最中央的主营帐里也只有一盏油灯,照着昏花,旁边站着的守卫都靠着树眯着,手上抱着刀,偶尔一顿惊醒下,然而看是林间一只飞鸟飞过于是又不在意的闭上了眼。
他们太累了,站着都能够睡着,也对,被他们追杀了这么久啊。
探子再一次的汇报,主营帐里住的确实是萧祁昱,因为他的周围兵力最多。
禾阔点了下头,既然已经摸清楚林子里的情况,那他们就可以进去了,禾阔再一次的看了眼周围,因为不是林间,低矮的灌木丛也藏不了人,白雪皑皑下一目了然。
尽管如此,禾阔还是命人将两边的空地上放箭,数百只箭把灌木丛射的哗哗作响,人没有射出来,反而惊动了最外围的守卫,守卫茫然回顾:“什么……”还没有说完的就被禾阔给射死了,禾阔回头骂他们:“行了!别射了!”
在再三的确定了没有伏兵后,禾阔领着兵马整齐而快速的进了这片树林。
这条道路太窄,他们的队伍太长,五万人,先是步兵后是轻骑队,程谨之握着刀柄趴在雪窝下面的工坊沟里,耳朵贴在墙面上,便清晰的听见他们的路过声,副将轻声的跟他比划:“程将军,我们现在出去吗?步兵已经过去了。”
禾阔不会想到他们埋伏的地点不是靠近树林的两边,而是这里,所以他看不出来,程谨之摇了摇头:“不着急,要等他们进了树林再说,让他们看到里面全都是空的,惊慌失措之时再打也不迟!”
于是禾阔的步兵首先进入了树林,直扑帐子里熟睡的士兵,在树林里当诱饵的士兵被这猛然闯进来的士兵吓的惊叫起来,纷纷喊着:“不好了,敌军来了,不好了,敌军来了!”
嘹亮的号角声尖锐的吹起来了,喊杀声,惨叫声掩盖住了进入树林里那些步兵的惊异声:“咦,怎么是空的?不对,有埋伏!”
可惜也完了,等他们反应过来向往后退时也完了,因为正好撞上扑上来的重骑军,禾阔一听见林子里的惨叫声以及嘹亮的号角声便下令直扑树林,要在他们反应不过来时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所以这一个猛蹿根本来不及刹住脚,自己的步兵成了脚下亡魂,惨叫声还没有听全的就听见了自己的叫声,因为马屁不知道为什么猛的绊倒了,于是就是他自己的惨烈叫声,马蹄踏过他们,已经躲都没有地方躲了,那么多的将士,那么多的马绊子,偌大的树林里仿佛到处都是。于是后面压前面,一层层的扑进来。
在他们还没有刚刚站起来时,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数之不清的士兵,呐喊着砍杀着冲进来,于是那些终于反应过来的士兵大喊着:“不好了,中埋伏了!啊!”
惨叫声终于传到了禾阔这里,他在中后方,看到这种情况紧急命令后撤,然而还没有等他们掉过马头,后面又传来了大批喊杀声,竟然是轻骑兵!一万多人的轻骑兵速度飞快的扑上来,黑漆漆的夜看不清有多少,只能听见马踏雪地的声音,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