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傲将妞妞禁不住抱起来,换了换手,再接着沉默:他能见着什么?谁会等着他来抓当场呢——傻子也会赶紧提着裤头爬窗跑呢!
这孩子嫁了人,死要面子,就会嘴跟蚌壳似的!
琅邪心里叹气,少不得揉揉两眉,采取迂回对策,毕竟谈心不能刑讯逼供,只能智取。
“前儿……姐夫隐约听老太爷的意思,是想给你媳妇屋里添个人儿,你也松和松……”
果然,此一言起,琅邪顺利地看见傲儿瞪大了一双眼儿,好似哀求般望着他,露出不愿意的担心之色来。
“姐夫想先问问你,中意……”
琅邪故意无视北堂傲大眼里明明白白写着的“坚决不应”四字,一脸稀松平常地问道,生生碎了北堂傲一颗玻璃心。
“姐夫若还想傲儿回京,就休莫提这些个,明知傲儿不会答应的话!”
北堂傲第一次在琅邪面前赫然起身,掉转头就要走。
这……
少爷的脾气!
倒先把琅邪怔住了,但……
“站住!不说一句,就这么走,你大家公子的教养呢?”琅邪压住心中的一丝惊慌,厉声喝道,“倘或是你公婆这么与你说,你也这么着么?”莫道奉箭奉书说他与公公势同水火!
“这是你对待长辈的态度?”
琅邪眼见北堂傲虽住了脚步,但还是执拗地用一个背对着自己,禁不住又静静地追问了这么一句。
第595章 怨气冲天:北堂傲各种怨气
第610章怨气冲天:北堂傲各种怨气
北堂傲则保持屹立不动地身形,背对琅邪,冷着眼看着门帘,好似恨极了一般,静静地冷声道:“若姐夫正给金蟾纳妾,傲儿就抱着妞妞从那崖上跳下去!”外人怎么在他身上插刀子,他北堂傲都能顶住,但自己家人……他受不了!
“你这是什么混账话?用死来吓唬姐夫吗?难道不知这死是仇者快,亲者痛吗?
琅邪怒了。
北堂傲一听此言,立刻心生愧疚,但……他也更委屈不是吗?想着他的眼不禁先红了起来。
“傲儿,姐夫将你抱这么大,难道就是等你说要死吗?”
琅邪又趁胜追击地追问道:“你就是这么报答姐夫的养育之恩的?难道老太爷这么想,不是想让你松和些?处处为你打算,心疼你?”
琅邪的话宛若骤雨般打在北堂傲心间,只是点点滴滴都是痛,伤他心的痛!他屋里反驳他们口中的句句大道理,他只知他们的大道理、一句句“为他好”只是在一步步将他往绝路上推!
“怎得,说不出来话了?”琅邪明知这话北堂傲就是一句都听不进去,也不可能听进去,但他就是要激怒北堂傲,让北堂傲不得不卸下他的内心防御,能再像儿时那样,全心全意地向他敞开心扉--
别什么事儿都一个人扛着!
琅邪的良苦用心,北堂傲不懂,他只觉得心伤,尤其为大家不懂他的苦,还一个个往上添堵,而抑郁不已。
“还是你心里不服?不服就该像个北堂家的男儿一样,转过来好好说个是曲黑白,闷着算什么?小女婿?锯了嘴的葫芦?这点出息也没有么?”
琅邪此言祭出。
北堂傲无奈,只得抱着妞妞缓缓地转过身,低垂着自己冷冷的眸,压着几欲喷薄而出的怒焰,咬紧牙关,一个字一个字地反问道:“不服如何?”
“姐夫能做什么呢?”
“告诉老太爷不让给傲儿添兄弟?”
琅邪一愣,一时不知怎么答北堂傲,只得愣了愣后道:“真有难事,你就怎知姐夫不能帮你?”
帮?怎么帮?柳金蟾现在又不想和他要娃娃了!
提起这事儿,北堂傲就抱着妞妞在他姐夫的屋里坐下来,一手执帕,开始诉苦,说柳金蟾又嫌弃他了!
“自打她大病醒来,至……都没碰过傲儿一遭儿!”墨迹了大半日后,北堂傲方吐出心声,“都快一月了!”
琅邪很想问,那么你今早在干嘛?大白天关门闭户的!
但小叔子这么说,他也不好直接拆他的谎言,只好迂回道:“许是你媳妇她刚大病初愈,接着又接连这么几日舟车劳顿,累着了也是有的。”
“什么累着了,也是有的?”
北堂傲可不信这话儿:当日柳金蟾头一遭碰他那会子,人还发着高烧呢,不也还是生龙活虎,十八武艺齐上阵?说白了,就是腻味他了,贼心又起,想换新鲜的!
“姐夫,这话说别人,傲儿都信,只是……只是傲儿的妻主,姐夫又不是不知是个什么样的人儿?她要是病了就能老老实实,傲儿绝对不多一句话儿抱怨!更不疑谁!但……她……金蟾她若是个病了能消停的,傲儿……傲儿能和她……有今天么?”
这话……
琅邪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难不成?
“你们?”难不成在一起还是有个前提的?不完全是她见色起意?
反正婚也结了,人也嫁了,娃娃也有了!
纵然这种事儿多么地难以启齿,尤其他北堂傲又是个贵族公子,但……他不是家教都打水漂了,眼前又是自己唯一可以说贴心话的姐夫么?
少不得,北堂傲厚着脸皮,就把当日他和柳金蟾那糊里糊涂的第一晚上给说了。
“姐夫……你说,傲儿能不急么?”她发着烧,人都糊里糊涂了,还能那么生猛?这大病初愈,能跑能跳,还能在大鼓蹦跶的人,不碰他,不是有问题是什么?
琅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