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娘身边的左膀右臂拧紧了眉头,怎么平时一扫过去,这群穿院服的都是说不尽的fēng_liú,道不尽的俊俏,今儿仔细一看,都跟刚从土里刨出来的番薯似的,怎么生得这般磕碜呢?
“好像也不是!”
“什么叫好像?”老太爷危险地眯细了眼儿。
福娘身边的左膀右臂正不知要什么,一个仆人立刻就指着三个靠过去的人,急道:“老太爷,是不是这三个?”
老太爷立刻重新拿起瞭望镜定睛看去,喝——虽然遮着轻纱,但那两个男的单是身段一看,都觉得一等一的好,怎是那玉堂春芊芊弱质能比的?
闺女是有些眼光!
老太爷唯一不满意地就是其中一个怎么和女的走的那么近呢?
瞭望镜移过去,一张灵气逼人的俊俏小脸映入眼来,刘老太爷不愿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但自己闺女若是再年轻个二十几岁嘛,他觉得还是有可比性的,不管人家小哥爱着这丫头,这丫头一看那眼睛就是个才貌双全的!
但……双全怎么了?吃不起饭再是才女,也是白搭!
刘老太爷复又拿着瞭望镜盯着那两个男人看,琢磨到底是哪一个!
“老太爷,他们怎么放人了?”
一个仆人一说,老太爷就急了:“怎么回事?赶紧下去问问!”
一个仆人就“哆哆哆”地冲下楼去,质问几个衙差:“你们怎么能放人呢?”
衙差苦道:“那姑娘是京城翰林院孙大人的千金,而今又是举人身份,我们无凭无据,又没大人发的签条,哪敢拿她和她的人啊!”
仆人一听傻了眼儿,赶紧“扑腾腾”复又上了楼一切禀明。
刘老太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不出话了——
不是不敢得罪,而是无凭无据,无从得罪得起啊!
刘府的一千两银子哦,算是白瞎了!
刘太爷欲哭无泪,立刻瞪向这福娘的左膀右臂,要问个所以然来,不想那福娘的左膀右臂白兴忽然盯着那孙墨儿,忽然爆出了一句儿:“她不是那个小书生!”
刘老太爷立刻抖擞了精神:“当真?”
“那公子,白兴不识的,但那小书生,白兴可是记得明明白白,她肚子圆圆的,已经身怀六甲了不说,而且人生得特别好看,雪肤花貌,眼睛扑闪扑闪的,特别能勾魂!据说她上手的男人,没有不好看的!对了……她今儿还一挥手,用十两纹银,包了玉堂春的场子呢!”
第234章 分道扬镳:赈济官粮藏玄机
“走——玉堂春哪儿!”
老太爷立刻带着人浩浩荡荡杀去玉堂春的“牡丹亭”,不想他抬脚一踹,门开处,知府大人正将玉堂春死死地压在戏台上……
于是,无数的乌鸦飞过。
只有玉堂春在看似惊慌的神情下,薄薄的粉唇冷冷地勾起了嘴角:一丘之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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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仆仆赶回白鹭镇,柳金蟾傻眼了——
白鹭书院放假了!
先是,陈先红、莫兰等扛着自书院拿下来的书箱与柳金蟾道别:“来年开春再见吧!”
柳金蟾站在码头上要说点什么,那边船家就吆喝了几嗓子,诸位外地的学子只得在来白鹭不到数月的短暂时光,就被各自家中匆匆来来白鹭镇确认死活的家人,一哭二劝给弄回了家。
接着,次日,孙墨儿小夫妻与其父母也上了肖家的商船:“我娘说,白鹭镇虽受损不大,但接下来各处物资匮乏等事必不会少,尤其是灾民们源源不断地来到白鹭镇,镇上的安全只怕未必如意!”
柳金蟾如何不知道,只是……她不留在白鹭镇,难道领着北堂傲回家去受死?
“我家远,来来回回起码两月有余,折腾回家不到一月,书院秋后复课又返回,岂不是麻烦?三个月而已,眨巴眨巴就过了!”柳金蟾笑。
孙墨儿本还想劝柳金蟾几句,但……一看柳金蟾那显怀的肚子,琢磨这来回船上一呆就是一个多月,来来回回也是遭罪,便不在奉劝了,只是道:“你家远,执意留下来等开春白鹭书院复课,墨儿说多了也是白费口舌,墨儿只说一句,这以后入夜要多留意门锁,不要显富,我听我娘说,这大灾后,灾民涌入,各地都会乱上一阵子,你又是白鹭镇的新住户,就怕有宵小趁乱打劫……而且你相公又生得好,你可要防着些,尤其要小心这镇上素日里游手好闲,专爱无事生事的泼皮无赖!”
言罢,孙墨儿又叹了口气:“我也是无法,本说留下来与你做个伴儿,咱们也好互相照应……但你也知道,我这亲成的……眼下我岳母又是大寿在即,再不去负荆请罪,只怕我相公得把我房拆了!”
“你放心,才三个月而已,到时你们回来,只怕就太平了!”
柳金蟾心里颇没底儿地安慰孙墨儿,心里一想着孙墨儿说的什么“泼皮无赖”心里就犯怵——她一介书生,斗斗嘴皮子还罢了,真要舞枪弄棒的,与不讲理的无赖遇上,还真是没折!
“说来也是,三个月而已,到时我们大家就都回来了!”
孙墨儿也是个毛丫头,那见过这些阵仗,就是她娘当年做县令时,遇上三年大旱,颗粒无收,她那会儿在老家,也不曾见过那十户死五户的惨烈,更别说当时县城差点大乱的景象,听柳金蟾这么一说,只当眼下的乱只是暂时的,哪曾想后来乱民差点掀了白鹭县衙的可怖!
二人在岸边絮絮叨叨,一边看着伙计们伙计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