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代替。
夏之抱着头蹲在地上,感觉“完蛋了”像是已经实体化得压在了自己身上。
一时想着怎么解释,一时想着干脆当没看见,一时又想贺哥是不是已经睡了,混沌终于又回到了脑袋里。
“夏之。”
抱头的夏之觉得自己脑袋疼得嗡嗡响还产生了幻听。
“夏之!”贺立丘看见缩成一团的人一直没反应,忍无可忍,提高音量厉声喝道,“不睡觉了?!”
夏之惊跳着站起来,一时眩晕冲得他下意识往一边倒去,邦得一下撞在餐桌椅子上,座椅被他的力量带着吱呀往后滑了好些距离才堪堪停住。
“呼……”夏之好容易吐出口气,腿软手酸得站定,抬眼正看着贺立丘拧眉盯着他,夏之暗道不好,只得硬生生唤道:“贺哥……”声音小得夏之都怀疑贺立丘听不听得见。
贺立丘是听见了,可是他不打算回应,只是定定望着面前站相难看的年轻人,忍不住呵斥:“站好。”
夏之闻声立马摆正自己的姿势,无奈酒劲刚好纠缠着他的意识,手脚都有点不听使唤,他轻微晃了下头,视线所及,桌上的纸盒,孤零零放在那里,像个没有主人的残次品,夏之看到纸盒便挪不开眼,心里开始懊恼今天没有跟贺立丘说自己过生,害贺立丘等了一晚上。
贺立丘顺着夏之的视线也看着桌上的纸盒,心里难免有些堵,他确实不怎么在意自己的生日,可他偏偏记得夏之的生日。
本来一直琢磨着送个什么小玩意儿,说实话心里也没底夏之喜欢什么,鬼使神差的,贺立丘最后还是订了蛋糕,想来过生日吃蛋糕总没有错的,待自己从学校回来是左等右等也不见正主回来,电话短信一个提示都没有,贺立丘心里开始烦闷,又宽慰自己小年轻可能有事耽搁了。
再等,直等到午夜钟响,夏之带着酒气出现,男人心里的烦闷终于到达顶点。
夏之转过头时刚好撞上贺立丘明显带着怒气的眼神,夏之脑中警钟长鸣,贺立丘背对着客厅的窗,逆着月光,夏之越发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只能下意识往后退,然而身后已然抵着桌椅退无可退,他有些慌张得左右看了下,。
小声唤着,“贺哥……”终于还是抬眼望着男人,声音里有说不出的战栗,他是怕男人发火的,更怕男人发火前静默得风暴。
夏之眼睛里的害怕贺立丘看得一清二楚,清亮的眼眸映着窗外的月光,眼眉嘴角都微微往下垮,贺立丘知道夏之从来不掩藏自己的表情,心里想什么脸上显什么,永远都有着少年气,平时在专业上被自己罚了也哭咧咧得求饶,实在狠了反而又沉默下去。
贺立丘看着这样的夏之忽然发不起火来,动了动嘴唇,问道:“还饿不饿?”
已经做好要被怒吼的夏之突然就转不过弯了,只觉脑袋里的混沌又被浑搅了一下,张了张嘴只能单音节得回答:“啊?”
贺立丘无声得笑起来,觉得自己把小年轻吓得不轻,他知道夏之现在还处在酒劲中,于是走过去拉住年轻人按在椅子里坐下,又去打开餐厅灯,才说:“吃点蛋糕吧。”也不等夏之反应,动手拆开纸盒,拿出配备的小刀叉和小碟子。
一个小而精致的蛋糕躺在纸盒里,跟纸盒一样没有任何花俏的装饰,简单勾勒的花边,中间有些精致繁绕的花纹很是别致。
贺立丘拿着小巧的刀三两下得切开蛋糕又挑起两块分别放进小碟子里,一份推到夏之前面一份拿到自己面前,做完这一切男人抬头见夏之还是一副懵懂样,脸上的笑意更深,“怎么,怕有毒?”
夏之回过神来,凝神盯着男人,像是确定男人真的没有在生气,餐厅温色的灯光罩着男人,嘴角好看得弧度,眉毛由着往上挑着。
夏之鼻子酸得厉害 ,如鲠在喉。
贺立丘看着夏之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也不再啰嗦,自顾挑了点蛋糕送进自己嘴里,像模像样得砸吧着品了下,“好像有点甜。”男人嘀咕着。
夏之拿起叉子也挑了块奶油,甜味迅速在舌尖绽开,他连着吃了两口,直到甜味在嘴里飞蹿。
“生日快乐。”男人轻声说。
吞下蛋糕的时候,蓄在眼框里的眼泪还是悄悄砸在蛋糕上,一点晶莹飞快得滑下去,消失不见了。
那些难以言喻的感觉,都成为日后印在唇边最美妙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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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十三
第二天贺立丘磨蹭到中午才起床。
他站在二楼走廊向客厅左右望去,正好贺清明拿着平板电脑走过,贺清明抬头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在干嘛,“偷偷摸摸的干什么?你姐早去公司了,夏之回学校上自习了。”
贺立丘咧咧嘴,心道大哥如果不从政完全可以去摆算命摊,稳赚不赔。
下得楼去,贺立丘走到餐桌旁,秦叔从厨房出来见着他说道:“小少爷我熬了红豆粥,我给你盛一碗来。”
“让他自己盛。”
贺立丘还没来得及开口道谢就被贺清明呵住。
“……秦叔您歇着吧,我自己来。”贺立丘向秦叔撇撇嘴,立刻从善如流。
秦叔笑着点点头,倒是习以为常。
贺立丘经过贺清明身边瞟了眼平板电脑——eed永远不得闲。
走进厨房盛了粥,贺立丘还发现蒸锅里的黑米冻糕,想来肯定是昨天贺冬芝特地去买的,感叹还是姐姐宠他,又想着外面坐着的那尊佛不免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