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要一个月。这一月发作一次,君涎没有理由不带着解药。
就在蓉月手刚刚探进去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明明这人都昏迷着怎么还会有人拜访,就连侍从太医也是准时的两个时辰来一次。
迅速的环视着屋子,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好在天色没有完全亮起来,屋子里有只有一盏小小的烛灯,远离床榻的地方根本看不清晰。
迅速镇定下来,刚刚迈出脚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温柔的男声。
“进来。”
一下子顿住脚步,蓉月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随后,身后传来被褥被掀开的声响,身旁的门也打开了。
身后像是贴上了一道目光注视,这诡异的感觉,蓉月根本不敢回头看,脖子却传来冰冷的金属的质感。
“放下吧。”坐在床上的君涎笑了笑,向着进门的人挥了挥手。
“是,王爷
脖子上的冰凉感消失,蓉月却也一动不敢动。僵硬的站在原地,心脏好像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王爷,事情办妥了。”
男子声音响起,有些耳熟。虽然不敢回头,但蓉月还是用着余光撇到了身旁这人。一身黑衣,带她入王府的梁侍卫。
“恩。昨天晚上,皇帝宫寝那边有动静么。”
没有理会蓉月的意思,君涎面无表情,继续询问道。
“回王爷,皇上昨夜清醒了,向着韩太医问了情绪问题,用过粥后就安寝了。”
“发现不对了么,呵。这些日子,万贵人那边的药就先不提供了。”眯了眯眼睛,君涎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进了蓉月的耳朵里,出了一身冷汗——以前只知道这人强势决绝,要成就一番事业,但却没想到这人竟然敢对着龙位上的人下手。
自己知道的好像太多了。
额头上沁出冷汗,耳朵里只剩下了心脏跳动的声音。
“蓉月。”
被君涎的声音唤回意识,蓉月慢慢的回过身来,才发现那侍卫已经离开了。看向君涎所在的地方,那人依然是一身白衣,已经从床上站起,一步步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我不是故意要知道这些。”面对那人强大的气场,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蓉月眼睛里满满的全是恐惧。
“可本王就是故意说给你听的。”
君涎笑了笑,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小瓶丢给蓉月,说道:“这是三个月的解药,到宫里好好的辅助万贵人。”
“不是说…可是左…”明明一开始是要把她安插到左芯身边,怎么忽然变成了万贵人。
“这么快想回到左家么。”君涎笑了笑,温和的笑容只让蓉月浑身发冷。“她进宫早,一时认不得你不代表一直认不出你。”
“下去吧。”
不再给蓉月说话的机会,君涎越过她直接走向了屋子另一边。
蓉月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小瓶,腿脚还有些颤抖。听到木门开启又关闭的声响,君涎斜坐在木椅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的放凉了的茶水,慢慢的喝了一口。茶味太浓,温凉的茶水显得有些清苦。
所以你没来么,皇兄?
眼神晦暗不明,君涎嘴角扯出一丝笑容。
☆、蒽璃公主
由于冬狩节,两位皇族成员都发生了‘意外’,这一年的冬狩便准备提前结束。
刚刚待了两天不到,就要打道回府,继续路程了,即使是‘发生意外’的林沐之也不怎么甘心。毕竟当初又是头疼又是恶心的,挣扎了好几天才来到这,才两天,就要回去,继续忍受颠簸路程怎么受得了。
所以,以着荣亲王病情需要静养为由,体贴的延长了冬狩的持续时间。那些年纪尚轻明显没怎么玩够的臣子推迟一下也就十分担忧的答应了。
宴会、狩猎还是照常进行,没有皇室成员在,还少了许多的繁杂礼节。抛开意外不说,这次冬狩,还是十分成功的举办了。大多数人也满意的完成了自己的计划。
令林沐之非常欣慰的是,君涎在第二天就清醒了过来,身体也在延长的几天中恢复了起来。只不过掌管宫中刑罚的王管事失足落水溺亡,没能跟着一起回京。
从索福得知这个消息,林沐之也只是叹息一声。怎么也是见过这个人的,就这样忽然死了,不过倒也是替女主进宫省了很多事儿。
回京的路上,君涎没有再跟林沐之同乘,而是换到了其他的车厢。
虽然说是意料之中,但心底还是有一股小小的失落感。
原本十五天的冬狩只举办了一半的时间,一行人就离开了沐霜城。像来时那样的路程,也许是林沐之适应了这颠簸,已经不再难受。
转眼,车驾已经到达京都。外边接受着万民的瞻仰,林沐之却更觉得这是大叔大妈一起在看热闹。列队到达神坛,风尘仆仆的进行了一次朝拜,总算是可以回寝宫休息了。
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换上一身新衣,中午时分,林沐之便前往御书房审批这半个月以来堆积到一起的奏折。
整理一番,这些奏折大概分成三类。一类是听说林沐之在冬狩受伤一事来问安、拍马屁,顺便歌颂大启繁盛,国泰民安的;一类是看那个人不顺眼,参他一本,吐吐口水的;最后一类,才是正经的汇报各地民情以及问题困扰的 。
以往前两类奏折都会被丞相大人好好地分出来,挑出重点再送到林沐之眼前,可是今天,桌子上这城捆的奏折,明显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