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帅府不会伤害你们。”
许多人哑口无言,因为凌骨说得很对。他们敢来围着帅府,不过是因为他们知道,城防军一直护着他们,从未伤害过他们。所以他们就理所当然地以为,这一次帅府也一定会屈服在他们的“民意”之下。
“不过。”凌骨杨声道:“既然你们都这么不满帅府,那我也有个解决办法。”
凌骨伸出手,“啪啪”两声。便有精兵抬出数十个沉重的木箱。木箱并列在凌骨前头的空地上排列,然后被打开了箱盖,如黄铜的金色灿然流出,满满十箱金块,在大雪之中就像是一座金银岛吸引着人们的视线。
“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从现在开始,一整天的时间。我会让帅府的精兵在全城告知,当年的灵力暴-动是由白禹渡劫而起,接受得了的人,就此乖乖回家,准备过年,我既往不咎;可如果无法接受这件事,那就在帅府领两块金,在今天带着家眷离开百慕城。至于那些还想要继续纠缠你们之前那荒谬的条件的,那这两块金也没有了。你们自己考虑吧。”凌骨说完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对了,如果到了下午,我来的时候还在这里没有散去的人,也将被赶出城。”
凌骨说罢,拉着白禹的手腕就下了木台,和白禹进了帅府门。
卫沄勾唇一笑,自从昨天秦谦给他讲了凌骨的计划,卫沄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没有退下去。
“如果有考虑好了的人,到我这里来登记户名,领取金块。”卫沄挥手让人把刚才凌骨他们踩的高台搭成了个木桌,接着就有一个裹着黑色棉衣的人坐在那里——他是民生所的人。
有民生所的人在,那些想要胡乱说个户名的,自然是不可能。
一开始,并没有人妄动,他们不知道凌骨的话是真是假。临近正午,雪渐渐停了,百慕城也活跃了起来。凌骨在帅府门前说的话,很快被精兵们传遍了百慕城。
不知道是谁开的头,他们说:“这本该是帅府赔偿我们的金块,而且我们一起拿,上万的人和他们的家眷,帅府真的能给我们都赶出去吗?”
法不责众,笃信这点的人们,再无后顾之忧。
帅府在四个区域的金块很快就被瓜分一空,登记的名册送到帅府中去的时候,凌骨也挺意外——竟然有近九万人,当然,其中也不乏让家人分散登记处,骗取更多金块的人。所以按户头统计过后,有四万多户人家。
百慕城很大,人口逾百万。然而这个数字依旧很惊人。
为了分清这些户头,凌骨没有实现当天下午驱逐这一部分人的行动。晚上,帅府的精兵也没闲着,他们抓捕了那些早就盯住的人,并没隐藏行迹。歪打正着,领了金块的人认出那是煽动他们闹事的人,他们以为,这次的骚-乱就以这些“领头人”被抓捕结束了。毕竟……法不责众啊。
他们安心了,揣着金块回家安安心心睡觉去了。然而第二天一早,就有兵将来敲开了他们的门。近九万人被从家门中“请”出来,他们的心里被兵士们打包,甚至连桌椅也搬了出来,不留下一点财物。
除开最险峻的北门,东、西、南三个大门都大开,人群被兵将们驱赶,走过吊桥之后,那些兵将就不再驱赶他们,而是退回城门,同时吊起了吊桥。这一刻,这些人终于发现——他们真的被驱逐了。没有白白得来的房屋,没有高耸的城墙抵挡野兽,没有城防军保护他们。只有怀里那也许要好些年才能挣得的两块金,可是,那又怎样?
回过神的人跪伏在地上,他们掏出早上拿到的金块,供奉一般高举过头,流着眼泪祈求着,想要回到百慕城。然而为时已晚。
在这些被驱逐的人中,只有一小部分,他们自觉收拾着行李、赶着车马离开的百慕城。一出城,便脱离了人群,朝着远方离开,很快他们就汇在了一起,当头的一辆马车里,马万龙转头回看百慕城,露出不甘的表情,重重又甩下车帘。
这是马家的车队,万家的家族重心本就不在百慕城内,抽离也毫不犹豫。而马家则借由这一次的骚-乱,举家离开了百慕城,与万路汇合。
“那个该死的凌骨!”马万龙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抱怨道,要知道,如果紧紧是白禹的话,他绝对有把握这次事件的成功——白禹要不就会因为挑衅而暴怒,碾死这些城民;要么就会干脆置之不理,放纵流言发酵。
“别这样。”万路丢开吸食干净的铜碟,心满意足叹了口气,他笑道:“如今百慕城已经不可能回去了,既然这样,何不谋求一条新的出路?”
“你是说……”
“你运气不错,有一位尊贵的大人想要见你。”万路咧开嘴角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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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帅府里,卫沄汇报了早上驱逐的情况。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木莹哼哼了两声说道:“城墙、环城河,哪样不是咱们弄的,居然还好意思提出瓜分百慕城的想法,哼!”
“他们不过被人蛊惑而已。”凌骨说道。
“小骨头!你可不能心软!”木莹立刻瞪眼。
凌骨抬手讨饶:“我只是实话实说,而且人都是我让赶出去的,我说出的话不会自己咽回来的。对了,卫沄。”凌骨转向卫沄问道:“抓住的那些人说了些什么?”
“城内各处一共擒获七十三人,其中三十七人是拿人钱财,据查都是马家的人,但马家的人已经撤离了。城里所有马家的盐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