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跟前。
凌骨双眼惊瞪,似乎没有想到宁平风有这等实力。但惊诧只有一瞬间,他抬剑便挡,堪堪架住了宁平风的这一次攻击。
宁平风笑了,他剑身一转,剑气如刃激荡而去,转瞬就把凌骨身上划破了十几道口子。鲜血如注,凌骨忍不住退开了两步。
“你拿回命锁又如何?你妖身被困镇仙台,如今实力不过一半,还要为这身体拖累,就算入魔,又有多少能耐?”宁平风摇着头,用他那种正义的人,看邪魔的眼神看着凌骨。
“呵。鼠辈尔尔。”凌骨依旧不屑,眼中的魔焰再长:“你们未曾入魔,岂知入魔便是坏的?入魔便是泯灭神智,徒有蛮力?”
“就现在来看,却是如此。”宁平风轻蔑地看着凌骨,说道:“当年是你逆天在先,我们修的是仙,自能代天惩你。那等妖物之死,你该怪的是你自己,若你不把她造出来,岂会动摇他人欲-念?你可知有多少修士未能分到一滴血肉,而成了心结,修为迟迟不能精进,而最终陨落?”
“哈哈哈哈!”凌骨仰天大笑,怒火滔天:“好一番悲悯心肠!好一张菩萨嘴脸!若是成魔,尔等鼠辈本就生而为魔!”
宁平风丝毫不为所动,他轻笑道:“修仙一事,本是道道皆能成仙。我只是领悟了边海的话,弱肉强食,岂不本该如此。”
“呵,你说的对。弱肉强食,本该如此。为肉的一方,落得如何下场,那也怨不得别人。”凌骨轻笑,然后红唇微启,再吐一个字:“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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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平风的笑容还挂在脸上,但是下一秒,他就见眼前的一切崩裂开来,转瞬烟消云散。
凌骨依旧站在他的跟前,在凌骨身后,还有之前被凌骨灵压碾伤的白禹三人。可凌骨身上好好的,哪儿来的剑伤?
宁平风心知不妙,他正想退开,却发现自己完全动弹不得。
“入惑阵而见心境、吐真言,宁殿主,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凌骨提着红魔走到了宁平风的跟前,宁平风注意到,红魔的剑身上,七个法阵如今只剩下三个了。
“我的法阵,岂是那么容易破的?”凌骨站在宁平风的跟前,笑得邪肆:“宁殿主,万年不见,你倒天真了不少啊。”
宁平风明白了,之前他劈开的那个“惑”阵,当他劈开灵网之时,他便入阵了。
而此时,他站在地上,自地中伸出了数十条火焰灵索,牢牢地困缚住了他的身体。
凌骨伸出手,却是轻而易举拿走了他的剑。
凌骨打量着手里的剑,自语一般说道:“我记得宁殿主是以剑入道,到这个修为,已经剑人合一了吧。”
宁平风眼中一闪,露出些微的惊惧之色来——绯阳说的没错,他的确已经人剑合一,这也是为什么他会信了之前的惑阵的缘故。因为他吞噬了神子血肉,又多了万年的修为,和一万年前围剿绯阳的那个自己,早不一样了!
他很强,早到三层天宫之上,除了当年的索善和白虹,如今上三界谁也不敢跟他平起平坐!
所以,他才会自动请缨来到中枢界,和玲华想要再吃一次神子不同,他想要的是亲手杀了绯阳,未能绞杀绯阳是他的遗憾,也是拖累了他近千年的心结。
他见识过当年很多的修士,他们因为心结而陨落,那临到尽头鸡皮鹤发的模样,实在太恶心了。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
无论是一万年前,还是一万年后,他都没有看透过绯阳的修为。
“万年前,我渡劫而被削弱实力,痛失爱子而心力不足,魔气入心而失了神智,最后想要护住自己神魂报仇才让尔等有了反咬之机。”
仿佛知道宁平风在想什么一样,凌骨说道:“难不成,尔等小儿,当真以为那便是我的实力了?”
宁平风瞪大了眼睛,终于记起了绯阳的出生——自上三界的三重天而生,天地孕育的灵气糅合之灵兽,多智而妖,妖化而入道。
上三界还没有任何修士踏足的时候,他便在了。
只是他一直温和、顽童般的个性,让人忘记了他有一口利齿。
“你们对天道缺乏敬畏,却敢说自己能代替天道?狂妄。生而为魔心,却自诩正义,虚伪。乘人之危、残杀婴孩,卑鄙。你说自己能代替天道,就不怕天劫吗?”
凌骨说罢,也不想再跟他多说废话。他笑道:“人剑合一,灵力、神魂、识海……牵一发而动全身。不知这剑折了,你会是什么感觉?”
凌骨说完,在宁平风恐惧的眼神中,抛起宁平风的剑,左手握成爪形,用力一捏。
“咔嚓。”
几声清冽的脆响之后,长剑碎成了三段。
“噗!”
宁平风一口鲜血喷出,深受重创。
凌骨笑了,在宁平风的痛苦中,他愉悦地笑了。
“宁殿主也太娇嫩了点。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凌骨说着,右手一阵,红魔之上的三个法阵漂浮而起,缓慢旋转着。
“开眼。”
凌骨轻声道。便见三个法阵微微闪过光芒,之后景象各异——其中一个法阵中有无数细小的闪电起起伏伏,仿佛下一秒就要破阵而出;第二个法阵之中腾烧着红色的火焰,阵心浓郁之处,火焰已成黑色;第三个法阵之中则是无形的风刃胡乱飞舞,像一群马上要脱缰的疯狗。
宁平风开始颤动起来。他用力地挣动身体,但那火焰灵索却是越缠越紧。
“宁殿主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