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推说是李蓉蓉友情提供,这样唐鹤就离不开他了。具体见《咫尺》)
☆、(五)
注:司空翦把人送到屋子后,自然还是要赶紧回酒楼的,他不可能就这样消失掉了。
司空翦按着流血的左手臂再次回屋里时,已经近子时。锁了门,他擦亮了油灯。床下的人睁眼朝他望来——一个时辰前他让对方到床里躺着,死活不肯,只因为不喜欢血把床弄脏。
司空翦朝对方笑笑,调暗油灯来到床边,从怀中取出了小刀、止血药、金创药、一壶烈酒:“我再去弄点热水。”言罢,脱了带血里衣,披了件干净外袍,拿了布巾,转出了屋子。
在厨房碰见了张杜——张杜之前是随着萧速出去追人的。“手臂怎么了?”张杜一边洗面一边奇怪问道。
“碰见那个逃跑的被擦了一刀。你们后来竟然没抓到?”裸着上身,用水好好清洗了左臂,司空翦随口回道。其实是他自己割的,只是为了对宋奉解释为何他在的小雅间里有些血迹。
“是啊!奇怪的紧!据说都伤到脖子了,可还是一眨眼功夫就没了影!我来帮你。”张杜替司空翦把左臂裹了布条,扎好(单手不好包扎),叹口气,“‘鬼刀’果然还是厉害,萧爷在,也还是二死一重伤。”
司空翦垂眼,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惹徐岚生气了。只能等哪天他也去地下时候,再给对方好好磕头补偿了。披了外袍,绞干布巾,甩到肩头,提一桶热水,走向自己房间。一路上,任由夜风吹拂他的乱发,吹开他的衣襟,吹抚他的胸膛。人很热,夜风吹不凉。表面貌似平静,但他内心其实控制不住地在歌唱:今夜此刻,时光仿佛又流回到了山谷,他成了对方唯一的铁哥们!
昏暗油灯下,司空翦和那条嚣张巨龙再见。大片血渍的渲染下,再华丽性感的画面也只剩下触目惊心,司空翦只看的心中难受。忙用布巾蘸着热水小心替对方洗去污血。触感、强烈的光影对比、含血的水流过的曲折痕迹,再次揭示了那一身龙纹下的秘密:根本不是正常皮肤,全是伤疤,连成大片覆盖了整个胸口乃至整条左臂的伤疤。
怎会弄成这样呢?会很疼的吧?很想关心的询问,但司空翦觉得就算问,对方也肯定不会多说:大部分男人是讨厌同情的动物——少问,也是种体贴。于是,他只是抬眼撇了对方一眼。
温淼回以微笑。
从胸口擦到肩头,上臂,以及肩窝中了三枚钢针。擦过后,伤口还是会流下些血水。
从肩头擦到脖颈,司空翦忽然感到对方的呼吸就近在耳边,心跳一下子飙升,偷偷撇对方一眼:发现对方正地盯着自己,不过脸上已没有笑容,只剩下面无表情——简直是温泉时刻的重现!
心虚顿时爬满心头:惨了,自己是不是靠太近了?是、是吧?擦个脖子,用不着整个脸都贴上去的吧?赶紧去水桶里洗布巾……拉开距离,他规矩地擦到对方下巴,在对方右侧脖根又见一个伤口——第四枚钢针。够命大,也许再偏半寸自己就再也见不到这人了……后怕地浑身一个激灵,突然间他只想骂徐岚心狠手辣,死了也是活该!
“唉,这个怎办?取出来是不是反而不好?”司空翦叹口气,抬头询问对方意见。做事他一般喜欢从最重点的做起,于是决定先讨论对最致命的钢针。
温淼对此没有意见,撇了眼放在一边的小刀,示意对方动手。他早就想那么做了。
“确定?要不然先包着养两天吧?万一……”
温淼皱眉一把抓住对方手腕,微微动了动嘴角:“…确定。”
司空翦额角渗出一丝细汗,仔细地看了伤口半天,没看到钢针——扎的很深。“可能要割开点。”皱眉地担心望向对方,“…会很疼。”
温淼哭笑不得:这司空翦到底搞不搞的清状况啊,自己死都不怕还会怕疼?说这话,是想逗自己笑,然后好让钢针戳爆血管吗?!再次抽动了下嘴角:“没事……”
司空翦递过酒壶:“能喝吗?要不先喝点烈酒?”
“……”温淼皱眉闭起了眼。
“好吧,忍耐下啊!”深深吸一口气,司空翦用油灯烫了烫小刀:割开皮肉,冲洗血水,找到钢针,拔出……其实他做的又狠又准,只不到半盏茶功夫,温淼就感到脖根处肌肉一松,异物感消失。欣喜地放下下巴,转过头——他总算可以放心说话了!当即赞道:“厉害啊!你这手可真灵巧!”
“你才是厉害啊!割开皮肉还很这么享受!”司空翦忙不迭地把早已调好的浆糊状止血药堵到对方正不停流血的颈部。
“这小伤本就不算什么,只和蚊子咬一口差不多。”温淼一笑,一脸轻松,“其他地方也麻烦你这神医了~”言罢,伸手抓过那只酒壶,仰头咕咚就是两口。本想冲淡口中的血腥味,结果只觉喉间一堵,被烈酒一激,立刻咳出一大口血。多亏及弃了酒壶用手捂着,才没喷正给他抹药的司空一脸。
司空翦大惊,连忙拿布巾给他擦血,懊恼不已:“这是怎么了?就说不该拔的吧?!你却不听!!”
没答话,温淼抓过布巾,捂着嘴又咳了两口血。
司空翦慌忙顺他的背,这下可真是急白了一张脸,欲泣道:“喂!到底行不行啊?不行,我给你再扎回去啊!!”
温淼一个没忍住又呛了一下,总算缓过劲。他知道,自己只是咳出了之前喉头积的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