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ǎ_shǒu_qiāng的都不用意淫对象,单纯是撸管子的,还是念在此人单纯非单纯的小心思,原谅他为好。
礼任谦视线集中在身下这人一张一闭的唇上,跟个樱桃似的,面色绯红,脸颊细看还能辨别出一根一根细小的绒毛,漆黑的眼眸里滋生着不甘的怒火,他低头一口攫住唇,撬开唇齿,吮吸试图往旁边闪躲的舌,啜着舌尖啃咬碾磨。
在口腔里一阵翻搅,舌探进牙龈内外两侧,几近残暴地扫刮,口腔黏膜的刺激让整个人都处在惊愕与失控边缘当中。舌用划过他舌内外两侧,又突发奇想的温柔,舔弄着上唇,在他腭上一点一点舔舐,退到唇上含住他下唇,唾液分泌在唇上,一点点吸附进嘴里。
那冷冽的目光终究是带着瓦解之意。
顾君溪有些愣。呼吸变得不堪,全身上下都几近瘫痪状态。
挣扎顶个屁用,推不动顶不动的,那人肌肉不甩你几条街也比你来得精壮,力气比你大,所以你得喊,但是他早就放弃了。身上的人舌头灵巧地滑动,抵着他舌侧,味蕾的颗粒感酥酥麻麻,舌尖推着他的舌苔,来回律动。片刻后卷起他的舌拖进自己口腔里,又舔又吸,上下左右回旋翻转,霸道而缠绵。
你他妈的,就一个吻,仅此而已,老二很不争气地抬头了。真是给足了面子。
他微微曲起身子,有些不敢直视这人灼人的目光。舌头被重新卷起推到他口腔里时,他还是不知所措,礼任谦贴着他的舌内侧,深入喉咙,重重地舔舐,然后含住他舌尖动作缓慢,不再刚才的霸道。末了,舔了舔他的唇,吸净唇上的唾液。
真是丫的热辣而情动。顾君溪呼吸紊乱,很是不真切地眯着眼睛看礼任谦,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是要盯着礼任谦看。
你忘不掉一个拿了你初吻顺带开了你苞的男人,这辈子老二没来得及开荤后面先尝荤了,所以多少你应该记仇,至少,你应该要记住他害得你很狼狈的事实,但很奇怪的是,看着这人,他终归觉得自己还是大度些为好。
不能计较太多。不能计较太多,老子想杀了他行不行!
“你确定自己跟女的能做?”礼任谦走之前留给他一句别有深意的话。
他寻思了很久,真的寻思了很久,这句话的结论是从哪儿得出的!他又回想了一下这些天自己的表现,最后望着玻璃推拉门上方的空调,挂在窗前一幅八大山人的高仿山水画,和近两年风生水起的书法大师的真迹,摆在咖啡桌一侧的粉彩瓷与青花瓷……休息室的每一处地方他都看了个遍。
莫名的带有无尽的苍凉。
连跟女人亲嘴的事都没做过,凭什么说他不能跟女的做,这是挑衅,赤裸裸地侮辱,上升到人格尊严的问题都是奇耻大辱。
中午跟王嘉英吃过饭后,下午跟他的小竹马一起上课了。小竹马叫薛小竹,又因为跟顾君溪从小玩到大的,身边的人左一个小竹马右一个小竹马,叫得非常顺溜,从此以后小竹马的名字比他大名更轰动。小竹马是艺术分院的,学的是流行音乐,跟他的旅游管理专业没半分联系,小竹马不是个好学的人,所以只是换一个地方谈话,说的直白些纯粹是来打酱油。
从开学以来,这讲师上的课程是《旅游客源国概况》,嗯,顾君溪一般都是华丽丽地错过,讲师每堂课都点名,顾君溪一宿舍的人只有余昊这只家伙来过一次,因为上课睡觉完了后跟女朋友调情,让讲师估摸着得记住四年之久。
“我跟你说件事。”薛小竹凑过来,眼睛水汪汪的,特水灵,婴儿肥的脸蛋,怎么看都是个标准小正太。
顾君溪吸了吸鼻子,看看台上的人,低声说:“把你要讲的话用文字表述可好,然后发我手机来。”
“不要,我就要跟你讲,太长了打字多麻烦。”小竹马不高兴了。
顾君溪为难了,讲师很厉害的,耳朵灵敏嗅觉灵敏视力好得比放大镜牛掰,小竹马说了他哟啊跟自己讲的事写出来太长了,肯定就是长篇大论。
“现在别跟我讲话,我想事情来着。”
薛小竹手指戳戳他胳膊,“我跟你说件事,你听不听!”
顾君溪抬头看看台上的人,“你讲吧。”他讲他的,自己不听就是了,很简单的道理。
“我屁股痛,好担心长痔疮,于是上市中心的一所医院检查来着,医生说我很健康。”薛小竹说完还朝他眨巴眨巴眼睛,示意他发表一下见解或者引出下文,反正就那层意思。等了一时半会,憋不住了,“君溪,医生他摸我屁股的时候,我觉得浑身上下像通电一样,怪怪的,那医生长得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长得比他还好看的男人。”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世面,好吧,顾君溪成功被话题吸引了,目不斜视盯着他看。
薛小竹咽了咽口水,“真的,他好好看,那双眼睛就跟鹰隼一样锐利,可是对我笑的时候好温柔,我心都散了。”
“小竹马,你得记住你是男人这事。”顾君溪打断他的幻想。
“我知道,”小竹马乐开花,“我就是喜欢男人啊,他问我今儿有没有课,是不是打算要跟我约会,我没有拒绝他。”
小竹马喜欢男人,那以前一起洗澡的时候都是赤身luǒ_tǐ的,以前一起睡觉还躲在被窝里dǎ_shǒu_qiāng,顾君溪默默把座位拉到一边,他想冷静冷静,这个世界太复杂了,他还是难以消化这个逆天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