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一日,但凡收到邀请的人,不管男女老少,哪个没有偷偷的作准备?这次赏菊,主题自然都是围绕着菊花转,众人也都想到了,按照以往的惯例,歌颂啊!咏叹啊!借物喻情啊!抒发情怀,表达心志啊!所有都在这上面下功夫,深得浅的,通俗的隐晦的都准备的很充分,甚至还有人暗暗请了抢手,务求一鸣惊人,可现在……似乎都白忙活了,都用不上了,这么一个措手不及,谁也没有心理准备,从另一方面来说,倒是显得公平公正,真正考验一个人的本事了。
不过,还真是一时有些抓瞎啊,毕竟在这种情况下,临场发挥确实很有难度,坐在高位上的那可是皇上,掌握着他们一生的前程,是锦绣辉煌还是默默无闻不得志都在那人的一念之间,哪里还能像往常那般心平气和的吟诗颂词?闲情逸致的时候这是一种风雅,可现在,这就是逐名逐利的一个跳板,一种手段。
那意味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左、右第一排的人脸色相对就淡定从容多了,三天两头的在御前晃悠,那心理素质都强大着呢,应变能力自然不同凡响,随时都要面对突然的一些状况,没点胆色还能活命?
不过,一点点的小意想不到还是有的,可仔细一琢磨,又觉得也在情理之中,天子之意,不能揣摩啊不能揣摩。
穆青一张小脸也淡定的很,澄澈如湖水的眸子里连丝涟漪都没有,这一出局是不是为她设的,她还不能肯定,却也不会害怕,关于菊花的诗词实在太多,哪怕是按照他的要求也能张口就来,她只是有点好奇,砸下这么一枚重型炸弹,要给予什么样的利益诱惑才能吸引众人不顾一切的去争夺。
下一秒,齐泽生仿佛也知道众人心底的不安和忐忑,已经开口,“朕知道今日这题目有些难度,可是我天齐之士就是要有这般迎难而上,灵机应变的本事,朝廷也需要这样的人才,为了激励所有的有志才子,朕特意准备了丰厚的奖励当彩头,究竟谁能把宝物收入囊中,朕与众卿拭目以待。”
话音一顿,犀利的眼神从众人的脸上扫过,又继续道,“得福,还不让人把朕准备的彩头端上来?”
“是,老奴遵命。”得福转了个身,给了身后一个眼色,片刻,一溜的水灵灵的宫女就婷婷袅袅的走上来,个个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上面或高或低的都微微隆起,用大红色的锦缎盖着,看不到彩头的品貌,却更增加了神秘感,一时勾的众人的眼神都黏了上来,也不知道是看在东西,还是看美女!
穆青随意的撇了一眼,又漫不经心的收回目光,一不小心倒是与某人那时不时偷瞄的眼神撞个正着,于是,好比干柴遇上了烈火,噼里啪啦的燃烧起来,九爷下意识的抬了抬身子,吓的身后的两人一个哆嗦,这是要情不自禁的扑上去吗?
穆青自然不会让那蠢蠢欲动的人真的做出惊天动地的事,一个警告的嗔视,那货老实了,委屈的眼风一*的撩过来,鼻子里也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哼着,像是被抛弃了急需主人安慰的孩子。
穆青无语的望了下天,这货一会儿不幼稚活不了是吧?夜白和双喜也无语望天,那个幼稚的令人发指的九爷又回来了?只是呜呜……能分场合地点不?现在是秀您那些节操底线的时候吗?
纪兰良也注意到了,要笑不笑的,觉得忍的很辛苦,某些不明所以的都表情一片空白,这位委屈的招人怜惜心疼的美男子是谁?九爷?不可能吧?
底下小动作不断,倒是把刚刚那些宫女出场的震撼给比下去了,齐泽生脸色不变,心底却堵着一口气,臭小子,一点也不把他这个父皇放在眼里。
“得福,还不揭开红绸,让众卿家和才子一观,值不值得迎难而上,放手一搏。”
得福听出了主子话语里隐忍的不悦,忙惶恐的让人把绸子都小心翼翼的揭开,顿时,一字排开的托盘里或是金光闪闪,或是耀眼生辉,或是流光溢彩,或是暗光流动,各种形态的物事,金的,银的,玉石,珍珠,华贵的文房四宝,精致的首饰装扮,价值连城的古玩,甚至独一无二的宝贝,一时间晃了所有人的眼。
皇上出手,自然件件都不是凡品,普通了岂不伤了自己的面子,所以,那奢华的阵势堪称震撼。
哪怕左右两排的皇子世子和朝廷三公重臣都神色一震,在那一样一样的东西上目光凝了凝,心底动容,皇上这次下了这么大的血本,这是到底要干什么?真是为了笼络人才?
连穆青都微微不淡定起来,那些金银首饰,奢华宝石她都还看不在眼里,可是她看到了一本书,一本古老的泛黄的,透着神秘而遥远气息的书,那书古怪的不是才子佳人喜爱的诗词歌赋或是大家的典藏股本,而是一本武功秘籍,写着烈日神功。
穆青心底一动,她倒不是想要自己修炼,而是想起穆大勇,大勇爱武成痴,想必极其喜欢这本书,而有了这个,他即使不在甲壹堂,不能得郑太保的亲手指点,凭着他的勤奋和悟性,也定能成就绝世武功了。那么,离着他的梦想武状元也就一步之遥了。
这本书,她一定要得到,就算是给大勇那些日子守护的感谢,当然他可能不需要,可是,她给了她所能认为最好的一切,心底才会觉得安生,说起来,她能与那只货相遇相识,最初也是因为大勇的缘故,若不是偷着上了一次凤凰山,哪里有今日这些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