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洗,咱们早些睡。”郭朴的温和语声又响起,凤鸾要走,又往门外看一看,郭朴笑骂:“快去,我等你,只是看什么。”还能再把汪氏看出来。
凤鸾这才有些喜欢去了,催水催衣服,换一件大红色寝衣,对镜子照过艳,放下;又换一件雪白绣花的,对镜子照太素净,放下。
最后换一件雪青色寝衣,这色泽不俏不素,既能衬出凤鸾的肤色,又符合凤鸾现在的心情。打扮好看沙漏,已经大半个时辰过去,凤鸾不及再细究晚妆,匆匆挽上发丝,迫不及待过来。
郭朴先是微笑:“做什么去了,害我等这么久。”又看凤鸾身上罗衣,故意道:“不好。”凤鸾不无懊恼:“你不喜欢我再换去。”
“再换也不好,过来听我说,”郭朴抬起手臂,凤鸾急忙来接,没有接住时迟疑着,郭朴莞尔:“我洗过手,我难道不洗一洗?”
小心思被看破的凤鸾嫣然,用自己才洗出来,白中透红的双手接住郭朴的手,爱惜地伏下面颊去摩挲着:“让你等我。”
“上来我对你说话,”郭朴让凤鸾坐到床,放下帐子凤鸾嘻嘻笑,帐中自成一个天地,只有自己和朴哥。
郭朴又抬起离她近的一只手,和凤鸾相握住,细细的欣赏她的秀色,半带哄劝半带诱导地道:“乖,把这衣服去了吧,”
“啊,不!”凤鸾甩开他的手,急急双手护住自己,郭朴又猴急起来,见凤鸾不肯,咬着牙笑:“大热的天穿这么多做什么,里面不是还有肚兜,解不解?等我能起来,一把撕烂了,让你知道知道我。”
凤鸾这一会子偏是调皮,往床里坐一坐,用自己光光的脚趾来蹭着,蹭一下,郭朴问:“脱不脱?”
那脚趾蹭过来,带着一串银铃似的笑声,郭朴享受着肌肤上麻麻的痒感,装出来恶狠狠:“别磨蹭,快脱。”
那脚趾又过来,郭朴的手候在旁边一把握住,凤鸾娇笑着用力一扯,竟然从郭朴手中扯了回来,还把郭朴身子带得动了一动。
“朴哥,没弄痛你吧,”凤鸾赶快爬过来问他,郭朴装着累坏,喘着气道:“你弄痛了我,”凤鸾急急去检视他:“哪里,哪里痛?”
由胸往下地看,没注意到郭朴一脸的坏笑:“往下,再往下,你不肯脱,我的衣服让你解,对,揭起来往下,往下……”
凤鸾果然小心揭起他的衣服,对他男人的肌肤和骨瘦如柴没有多看,只是往下找碰痛的地方。忽然,她住了手,丢下衣服正要跑,半支手臂能活动的郭朴一把按住她,还是力气不足,又被凤鸾夺手而去,缩在床角里红着脸指责:“你又欺负我了。”
郭朴懊恼不已,他用力挣着手臂,也只能动一半。要是全能动,还能放凤鸾跑开。他正在生自己的气,粉红面颊的凤鸾期期艾艾道:“朴哥,问你一件事儿。”
“嗯?”郭朴带笑的眸子看过来,小凤鸾多么可爱,多么中看,雪青衣的寝衣衬出她丰润面颊上的白生生,两只脚并在一处,脚心儿里因摩挲的原因有微红色,就像白玉雕成。
凤鸾犹豫着说出来:“你和汪氏……姐姐,也……这样?”说过自己羞得不行,粉红面颊变成通红,人也害羞的紧垂着头在身前。
好一会儿,郭朴才从出神中醒来,见凤鸾还在害羞不敢抬头,他心里轻叹一口气,有甜蜜又有不舍,柔声唤凤鸾:“过来,离我那么远,害我想着。”
凤鸾磨磨蹭蹭,羞涩难言过来,也忘了自己离得太近又要有脱衣的可能,郭朴温柔地注视着她坐到身边,这温柔比湖水宽阔,又比夜空深邃,凤鸾不知不觉融入其中,羞怯怯陶醉在其中。
帐中晕晕,郭朴的语声好似从天上来:“我好了,和以前一样疼你,不会让你受委屈,还可以陪你出去玩。”
再温柔,这声调也把凤鸾暂时的绮思打碎,她忍不住泪水双流,哽咽着无处支持,伏下身子紧紧握住郭朴的大手,这手再瘦也骨架不小,凤鸾一边面颊贴上去,轻声抽泣起来。
“凤鸾最乖,不乱和姐姐争风对不对,再怎么样,我也是疼你的,”郭朴有心告诉她汪氏还是和自己分床睡,到底是个男人,是夫主为大的心思,又当惯将军,不会随便就说自己的心思,郭朴只轻哄凤鸾:“不会不疼你,和以前一样疼,我好起来,带你们出去游玩,名山大川我也没玩过多少,只进学去了。”
凤鸾泣道:“只要我一个人去,”郭朴笑话她:“那你还让母亲给我找人,”凤鸾站直身子不再哭,屏住呼吸多少有些难为情:“怕你说我不贤淑。”
“傻孩子,我的傻丫头。”郭朴深深地看着她,这件事上可以放心安凤鸾的心:“你放心,我再不要别人。”
电光火石般旧事在两个人心中闪过,郭朴看凤鸾,知道她想起来,凤鸾看郭朴,别有娇嗔在眉头。
郭朴重病不起时,曾对凤鸾说过:“等我好了,我只陪着你。”
旧事如梦在心头萦绕,郭朴加意地哄着凤鸾:“你对我的好,我全记着,”凤鸾要随自己而去,而卢小姐在自己伤重时是狠踹一脚。
“乖,相信朴哥,这辈子很疼你,”郭朴的柔情细语,让凤鸾心里酸酸的,又似溪流潺潺流过,她噘着嘴再次伏下身子在郭朴手掌中,郭朴捏着她细嫩的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