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焕东的保镖把醉倒的许一鸣带出来,汪掌珠的精神一下子松懈下来,身子也随之瘫靠在楚焕东的怀里。
往回去的车子是由丁凌跃亲自开的,走得很平稳,但汪掌珠依然有些头晕,她习惯性的将脑袋往身边这个熟悉的怀抱里蹭了蹭,可怜兮兮的嘟囔着:“哥,我头疼!”
身边的叹息若有似无,但终究,微凉的手指还是按在她的太阳穴处,为她细心温柔的按揉着。
熟悉而亲切的动作让汪掌珠无比的心安,此情此景,像从前无数次生过的一样,她浅笑的合上眼睛,自动自觉的在这个宽阔的怀抱里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呼吸轻浅,慢慢睡去,一脸满足的表情,纯净似婴童。
楚焕东看着这样的汪掌珠,浑身虚软无力,他知道自己应该推开她,可是她的呼吸,如同一根轻飘柔的羽毛,无声无息地撩拨着他,她甜美的味道,悠悠萦绕着他,仿佛在诱惑着他放弃一切抵抗,他不禁俯下身,轻轻吻了她的脸侧,又像是受了蛊惑,一吻再吻,汪掌珠仍是熟睡。
车子开进汪家别墅,保镖为他们打开车门,楚焕东轻拍汪掌珠的脸,“掌珠,醒醒,到家了!”
汪掌珠没有任何反应。
楚焕东看她熟睡的样子,不忍心再叫她,伸手把她抱起,下车,进屋,上楼。他抱着汪掌珠坐在床上,慢慢的伸出手,手指轻柔地滑过她秀气的眉毛,娇俏的鼻子,粉嫩的唇畔,她白皙的脸庞在明亮的灯光下近乎透明,如同暖玉一样,生怕微微一用力,就会碎掉了。
他十三岁初来汪家,说是义子,实际上是寄人篱下,每天小心的看着众人的脸色,在汪达成严苛的管教下,他原本凉薄的内心更加的麻木,冷漠不愿与人交流。
那时候的汪掌珠才三岁,对他们这些突然到来的哥哥都是没有半点隔阂,尤其是对他,不用适应就接受了他这个哥哥,每天跟在他身后稚气娇憨的喊着:“哥哥,哥哥”。
他一开始把关爱汪掌珠当成一种无奈的应付,因为寄人篱下,他要懂事,他应该照顾幼小的妹妹,应该宠着让着汪达成这个掌上明珠。
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汪掌珠的纯真善良还是打动了他,并且成了他黑暗世界里的唯一温暖,成了他精神世界里的一种安慰。
楚焕东清楚的知道自己对汪掌珠的感情,但因为有汪达成,因为自己的复仇目标,汪掌珠注定是他人生中一个极为特殊的存在,在他的人生规划里,他是不能和汪掌珠过一辈子的。
看着怀里这个他从三岁抱到十八的小娇娃,楚焕东心如刀绞,他知道,而今放手后,他们就是咫尺天涯,今生,必然殊途,无法再携手。
楚焕东低头看着汪掌珠,她间香气隐约,让他有些心神不定的恍惚,她白色内衣和黑短裤间露出一截小蛮腰,盈盈如玉,有着纯真的性感,他感到自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躁动,急忙将汪掌珠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可是就在他把汪掌珠放到床上时,汪掌珠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翼,微微颤动着。
“哥,你要去哪?”还没等楚焕东反应过来,汪掌珠已经习惯性的伸出一条胳膊搂住他的脖子,仿佛孩子般娇嗔:“哥,你别走,我想你!”
汪掌珠的呼吸里有浓重的酒气,红艳的脸上带着迷离的浅笑,猝不及防间已经吻住了楚焕东,楚焕东本能地推开她,可是汪掌珠收紧了手臂,唇上更用力地吸吮着,像个小妖精,逗弄勾引,万种风情。
楚焕东只觉脑子一热,随即想过不好的念头,他有点狼狈的推开她,可是汪掌珠固执的缠上她,小孩子般没头没脑的亲吻着他,他想自己可能是喝高了,酒劲一阵阵的上涌,让他心中的焦躁越的汹涌而起。
他越用力的推着她,有些凶狠的叫她放手,汪掌珠的小舌头却趁机溜了进来,把他所有的声音都堵住了,汪掌珠就像一个魔鬼,纯真的魔鬼,她的嘴唇温暖湿润,呼吸间有着对他致命的诱人芳香;她的肌肤盈润细洁,光滑如缎;她的呢喃娇柔媚惑,如酒醉人。
楚焕东只是凡夫俗子,在自我崩溃的一瞬间,劈头盖脸的吻了下来,纵情般生生世世的吻下来!
这一刻什么都不重要了,她的父亲是谁,他的仇人是谁都不是那么重要了,他没有办法停下来,就算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他也只想让她在自己的的怀抱里,在他的亲吻下,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让他觉得曾经拥有过的不是场虚幻的幸福。
他只是想将她捺进自己怀里,想将她嵌入自己身体里,想让自己证明她是真实的呆在自己的怀里!
这一刻他是如此的贪婪,仿佛要将她吞下,他脱她的衣服,她的手也钻进他的衣服里,很快两人就不着寸缕,赤诚地像曾经海誓山盟、情深意重的爱侣。
炽热的缠绵持续灼热,疯狂激越的掠夺,水火交替,在癫狂的迷失中,汪掌珠嘶叫出声,似乎有些疼。
可是楚焕东却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如同再也没有任何理智,明明是不能碰触的禁忌,但在酒精的麻痹下挣扎着沦陷,将自己昂扬的焦躁被她反反复复的温润包容,一遍遍的想贪婪地索取更多……好像一旦今天错过了,这辈子都再也找不到了。
潮汐退去,楚焕东彻底清醒过来,看着沉沉睡去的汪掌珠怔忪呆,刚刚的一切太过于美好,以至于他连动都不敢动,因为一动,这人世间最美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