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好久没刮了,青色的胡茬倒给他添了分颓废的气息:“尿你嘴里了吗?话那么多。”
说着,他不再去看那张猪肝脸,走到柜台边坐下,手指敲了敲桌面,笑着说:“忻淼,好久不见。”
忻淼知道他这是存心,也不拆台:“来点儿什么?还是照旧?”
“照旧吧。”
赵轩看着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心里颇没滋味,于是大步走上去,屁股一顶,硬是把男人挤出了一半,自己坐上那片空地。
其实也不算坐,圆凳的受力面积本就小,更别提是两个五大三粗的臭男人挤在一块儿,那坐着和站着也没多大区别了。
忻淼调好了酒,端到了男人面前。
赵轩心里醋意如被浪翻滚,瘪着嘴问:“我的呢?”
“你没点啊。”忻淼说。
赵轩快气炸了:“我在你这儿喝了两个多月,你不知道我爱喝什么?!”
“我知道啊,”这句话明显的削减了赵轩的火气,然后忻淼慢条斯理地说,“不过我怎么知道你带没带钱?老板坐在这儿,我可不敢让你赊账。”
赵轩:“……”
石易哈哈大笑,嘲讽技能x。
“算了算了,”赵轩沮丧的挥了挥手,“给我一杯鸡尾,带冰的。”
忻淼转身去忙活了。
石易起身坐上了另一个椅子,冲赵轩放肆的笑道:“怎么?还没吊到我们家忻淼?”
“你的牙齿是茅厕里的臭石头吗?说出来的话真是让人倒尽胃口。”赵轩面无表情地反驳,顿了一秒,又问,“你今儿个怎么有空来?查账啊?”
说起这件事,石易收起了玩笑的表情:“刚才附湛打了个电话,说过会儿来玩。”
“哼,来玩就来玩嘛,怎么?还怕我抢走他的妞啊?”赵轩倚在吧台上,眼睛微眯,“要是你怕扫了他的兴,就把忻淼送给我呗,我保证绝不打扰你们俩。”
石易还没开口,忻淼就已经将一杯鸡尾酒重重砸下,酒水喷出,溅了赵轩一整条胳膊,偏偏赵轩还得打肿脸充胖子:“哎哟!是我不小心,是我不小心,嘿嘿。”
石易看着他那狗腿的样子无奈地很:“你又不是不知道附湛那点儿小心思?”
“我不知道啊。”赵轩端着酒杯一饮而尽,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杯沿,“谁想知道他?心机重的像是天天有人要害他似的。”
“附湛比较敏感,你多担待点。”石易还想多说点,但是手机响了一下,他低头看了一会儿,就起身要走了。
赵轩靠在吧台上,衣襟大敞,眼睛里却装满了幸灾!”
忻淼在他身后收拾玻璃杯,发出砰砰的声响。
赵轩知道自己做的火了,连忙转过身去抚慰他的小美人了。
附湛没有带人直接去舞池玩,他在暗色二楼预订了个中包,一大群俊男靓女拥着他直接上了二楼,石易和赵轩拌嘴时坐在里面,正好和附湛错过。
等到石易赶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玩开了,纸醉金迷,闹的不亦乐乎。
附湛坐在一旁,旁边有个女人坐在他身边想要敬酒,‘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胳膊,酒杯倾到,正好泼了些到她的衣领上,液体就顺着乳/沟滑了下去。
石易:“……”
附湛看见他一脸尴尬的模样,接过女人手中的半杯酒一饮而尽,把她赶走,才冲着石易招了招手。
“怎么这么多人?”石易凑着他身旁坐下。
附湛:“这点儿人算多?啥时候带你去看看,xx老总包了一个大客厅,带着几十个人在客厅中央x交。”
石易:“……”
他艰难地说:“今天怎么想起来玩?”
附湛忽然倒下去,窝在沙发上。
石易一开始下了一跳,看见他眼神还算清醒,才舒了口气:“受气了?”
“恩。”附湛轻轻地点点头。
石易苦口婆心地念叨:“早跟你说什么来着?你看吧,生气了就自个儿窝起来,我能怎么帮你--”
附湛冷冷地道:“我怕不找你,不找个地儿窝起来,我会做很可怕的事。”
石易:“……”
“烦死了妈的。”在好友面前,附湛终于撕下了那层伪装,一脸戾气与不甘。
“那你打算怎么招?”石易问道。
附湛冷哼了一声:“不打算招。”
“??”他想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味来,惊愕地问道,“他知道是你了?!”
“恩。”
“啧,他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你露出什么尾巴了?”石易皱着眉问。
“我怎么知道?!”
附湛的眉间也皱出了一个川字,他抓起一瓶啤酒,就着桌沿把瓶盖磕开,然后咕嘟咕嘟的往嘴里灌。
石易:“喂…………你轻点好吗?桌子很贵的。”
附湛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自顾自地说道:“我感觉他是猜的。”
“猜的?猜的那么准?”
“恩,”附湛翘着二郎腿,说,“上回我去参加江穆的葬礼,他和我说的话就不对劲,似乎感觉我是凶手似的。”
石易只觉得荒谬:“怎么可能呢!江穆是你最好的朋友,他怎么能这么怀疑你?”
“恩,而且他现在都不在叫我的名字了……只叫我附主编。”
“……这是嘲讽吗?”
附主编,副主编。
“我也不知道,”附湛摇摇头,“现在他和我说话都带着明显的敌意。”
石易面对感情也是一知半解,只觉得在这儿当一个心理学家或者恋爱